安然陡然一驚!
“赫內薩老師,你在做什麼?”她已經意識到了不妙!
赫內薩並沒有回答。
李翔翔也沒有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正處於懵逼狀態之中呢,可是,赫內薩很快便微微一笑,對李翔翔說道:“你的手機也拿來。”
李翔翔本能的想要拒絕,畢竟這手機還是他用獎學金買的呢,他可捨不得。
可是,赫內薩的聲音帶着十分明顯的威嚴意味,不容置疑!
“把手機拿過來。”他說道。
淡淡的一句話,竟然給好像能夠給人帶來強烈的威壓,讓車廂裏的氣氛都完全變了樣子!
這和他平日裏的樣子簡直完全不同!
李翔翔本來就沒什麼錢,而且越來越看重錢,自然不會同意把自己的手機也交出去,甚至,他現在已經開始想要報警了!
畢竟,到了這種時候,傻子也能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
赫內薩那樣的眼神,簡直像是能殺人!
李翔翔還在猶猶豫豫着呢,結果赫內薩伸出右手,猛然一推李翔翔的側臉!
於是,後者的腦袋便狠狠的撞在了車窗之上!
砰然一聲響,車窗倒是沒碎,而李翔翔則是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赫內薩看似雲淡風輕的一笑,然後從李翔翔的手中抽出了手機,手指一彈,便將之彈出了十幾米遠,遠遠的落到了高架橋的下面。
李翔翔沒了意識,這讓安然心中那本來就已經見了底的安全感更沒多少了。
“你是來殺我的,對不對?”安然緊緊蜷縮在車子的角落裏,後背死死的抵住座椅靠背,似乎只有這種方式才能夠給她帶來安全感。
“沒錯,你說的沒錯。”赫內薩笑了笑,“其實,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卻被那些人搞得這麼複雜。”
說着,他擡起手腕,對着自己的手錶說了一句話:“我已經搞定了,我們的隊形保持緊湊一些,不要理會薩卡洛,直接去港口。”
這手錶是個通訊器。
“去港口?”
安然立刻說道:“我爲什麼要去港口?你們想要把我帶離華夏嗎?”
說着,她開始拼命的打開車門,哪怕車速再快,她也準備跳車,可是無論如何操作,車門都沒有任何反應。
“別徒勞了,你肯定是打不開的。”赫內薩微微一笑,“我能讓你上這個車,就不會讓你安然離開,所以,你今天的處境,並不會像你的名字一樣。”
安然真的快要急死了,要是有手機的話,她還能通知下蘇銳,可是,現在她什麼都做不到!
至於反抗?安然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件事情!
剛剛那赫內薩只是手指一彈,手機就飛出了十幾米遠,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夠辦到?
安然相信,這個男人絕對可以一拳將自己給打死!
“其實,上面的命令是把你從這個世界上抹殺掉,但是在我看來,如果把你活着帶回去的話,必然更有好處。”赫內薩笑了笑,“當然了,這好處只是對我個人而言的。”
“華夏的海關很嚴格,你不可能把我帶離華夏國境的。”聽說對方不會立刻殺死自己,安然便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但是饒是如此,她的心跳速度還是很快,抓着車門扶手的指節都發白了!
什麼方法更省事,更簡潔?
當然是直接將之抹殺掉了!
安然聽了這話,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安然畢竟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這種時候由不得不害怕:“我似乎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
說着,她的眼淚大滴大滴的流淌而下。
“你這麼一哭,還真是容易讓人起呵護之心,不過,凱斯帝林大公子見過那麼多漂亮的女人,都不爲所動,偏偏在你的身上發生了超限接觸,這真是讓人匪夷所思。”赫內薩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
亞特蘭蒂斯雖說名義上是個家族,可實際上卻像是個小型王國一樣,最強者纔有可能繼承所謂的“大統”,雖然大公子這個位置具有極其明顯的天然優勢,可也不是百分之百能夠走到最後的,就像是華夏一樣,封建王朝裏有多少太子都沒能成功繼位。
所以,越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凱斯帝林可能要面對的危險也就越多,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執法隊則是超脫於這些勢力之外,他們只是爲了家族規則而存在着,誰違反了規則,那麼就直接抹殺掉,哪怕任何人來說情,也不行。
他們的所作所爲,真是深切的貼合着他們的名字——執法隊。
只是,當亞特蘭蒂斯內部這所謂的“法”本身就存在嚴重問題的時候,那麼執法隊的存在還有無必要的意義?
這是個悖論,也是執法隊最不想看到的推斷。
“超限接觸?什麼叫做超限接觸?”安然哭着說道:“你們難道以爲我和凱斯帝林上牀了?不不不,我們只是聊了一整夜!什麼都沒有做!”
“你說這話,我相信,但是大部分人都不會相信的。”赫內薩冷笑道。
很顯然,從他這嘲諷的笑容就能夠看出來,他自己也是完全不相信。
“且不說我和凱斯帝林並沒有發生什麼,可就算髮生了什麼,也不是你們說殺人就殺人的理由!要是按照你們這理由,那麼這天底下未婚的成年男女得死掉一大半!”
“有些人,是你不能碰的。”赫內薩並沒有跟安然爭執,他也沒這種興趣:“那是一個你永遠也無法理解的世界,在那裏,有你窮盡一生也無法反抗的力量。”
說到這裏,赫內薩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然後輕輕的一攥拳頭。
氣爆聲在車廂中響起,好似掌心雷一般!
安然被這氣爆聲狠狠的震了一下!
這是怎麼辦到的?這是超人嗎?
安然見到此景,雖然沒有徹底熄滅逃跑的心思,但是也覺得自己離開的希望已經越來越渺茫了。
“你看,你根本不明白什麼叫做力量。”赫內薩的脣角微微翹起,說道。
其實,他一直認爲自己是個紳士,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主動去傷害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