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結了賬,服務生把賬單送到了包廂裏面,後者看了看,搖頭笑道:“如果初次認識你的話,我甚至會以爲你是這會所的飯託,這一頓飯也太貴了。”
“正因爲貴,才能記得久啊。”蔣曉溪喝了半瓶紅酒,面色有點微紅,但是卻更增添了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美感,她笑着說道:“我不是喫不起這裏的飯菜,但是我一直都沒有來過,因爲缺少和我一起喫飯的人。”
“喫飯這種事情,必須要和親近的人一起喫纔行,否則的話,味同嚼蠟,浪費時間罷了。”
蔣曉溪說罷,走到了蘇銳的身邊,將他從座位上拉起來:“我想表達的是,你是我的朋友。”
蘇銳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蔣曉溪又接着說道:“朋友這種關係,和認識時間的長短並沒有必然聯繫,你說對嗎?”
蘇銳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我就確認過眼神。”蔣曉溪說着,“可惜我身上揹負了一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否則真的有可能放開了去追你呢。”
蘇銳的老臉又是一紅,熱熱的。
“走吧,去你的地盤看一看。”蘇銳岔開話題,說道。
“現在的氣氛真的特別好。”蔣曉溪說道,“今天晚上我想多喝一點。”
“你已經喝了半瓶紅酒了,還要繼續嗎?”蘇銳說道。
“我的酒量可能會嚇到你的。”蔣曉溪笑了笑。
…………
一個小時之內,蔣曉溪帶着蘇銳參觀了三個酒吧,都是那種特大型的夜場,喧鬧無比,羣魔亂舞,哪怕在裏面扯着嗓子對着耳朵喊,都完全聽不到對方在講什麼。
“找個靜吧,這個比較適合我。”蘇銳用小拇指捅了捅自己的耳朵,“我不能幹任何讓我聽力下降的事情。”
“偶爾喧鬧一次也不行嗎?”蔣曉溪說道。
“不行,關乎於生命安全。”蘇銳也沒詳細解釋,但是蔣曉溪卻明白。
“英雄真是不容易。”蔣曉溪說道,這當然不是嘲諷,而是很認真的佩服。
蘇銳笑了笑,倒是也沒再多說什麼。
不過,他也很佩服蔣曉溪的手腕,光是那三個大型酒吧,就可以幫助她日進斗金了,而類似這樣的酒吧,她恐怕在全國還有很多,這絕對是個隱藏在陰影裏面的女性大鱷啊。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在黑道上也有很強硬的關係纔可以,也不知道蔣曉溪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蘇銳並沒有打算多問,無論蔣曉溪接下來的道路該怎麼走,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但是,如果她到了身陷泥沼無法自拔的時候,蘇銳是一定會伸出援手的。
天知道蔣曉溪在這水州市開了多少酒吧,蘇銳一說要去靜吧,蔣曉溪就羅列了五個備選,隨後蘇銳從中挑了一個。
看到蘇銳的目光,蔣曉溪笑了笑:“我把這個城市的酒吧業給壟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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