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所謂的文明家族一直用這樣的方法來和太陽神殿相對抗的話,那麼蘇銳還真不覺得他們能夠翻出多大的浪花。
斯里番少將在一旁看得都呆住了。
他現在真的認爲,蘇銳只用一根小拇指就能戳死他!
“是不是終於意識到自己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納斯里特呵呵冷笑:“斯里番,你記住,你欠我的人情,也欠蘇銳一條命!”
斯里番的面色不太好看,但還是點了點頭。
之前他還想着要殺了蘇銳這個侮辱米國海軍將領的傢伙,但是人家一轉臉就救了他,這讓斯里番的心情十分複雜。
一碼歸一碼,至少,斯里番不是蠢貨,雖然之前被妒火衝昏了頭腦,但是基本的是非黑白他還是明白的。這位海軍少將以後大概是不會和蘇銳對着幹了,那種行爲簡直和找死沒什兩樣。
“不要和華夏人作對,你相信我,總沒錯的。”納斯里特看了斯里番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
其實,納斯里特在這方面確實是前車之鑑了,當年的眼高於頂,弄得總統阿諾德都有些下不來臺。
“我知道了。”斯里番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才說道:“剛纔的事情,謝謝了。”
這是他的第二遍道謝。
回想剛剛的經歷,簡直每一秒都是在生死邊緣徘徊着,斯里番真的不想再感受第二遍了。
納斯里特看着蘇銳的背影,說道:“所以,有些時候,你該低頭得低頭,否則的話,你早晚得死在戰場上面。”
斯里番沒吭聲,不知道又想到了些什麼。
納斯里特的語氣也沒那麼譏諷了,他平靜地說道:“斯里番,我再勸你一句,接下來和華夏海軍的合作,你別再冒出什麼小心思了,全力配合,還能好好活下去。”
斯里番的眼睛裏流露出了一絲凜然的味道:“這次的事情,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對嗎?”
“兩股颶風碰撞在一起,哪怕你站在邊緣,也能被風力活活絞死的。”納斯里特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一句話裏流露出的信息量真的很大,讓斯里番那鼻青臉腫的臉上神情變得更加凝重了。
“活下去,最重要。”斯里番攥了攥拳頭,說道。
…………
“聽到我的話了嗎?”蘇銳看着卡洛弗爾,目光之中滿是凌厲之意:“當然,你可以選擇現在就和這個世界說再見。”
蘇銳說着,四棱軍刺直接從手邊彈出來,刺穿了卡洛弗爾的另外一側肩膀!
後者再度發出了一聲慘叫!
“如果不配合的話,你的結果可能真的會挺慘的。”蘇銳說道:“我會把你釘在這裏,直到死。”
他的話語之中充滿了凜冽的味道,卡洛弗爾也絲毫沒有懷疑蘇銳的話,他不敢再耍什麼小聰明瞭。
“通話記錄排在最上面的一個人,就是我的上級。”卡洛弗爾說道。
“很好,既然你這麼配合,我就會讓你多活一段時間。”
蘇銳直接撥通了號碼。
“卡洛弗爾,事情搞定了嗎?那個斯里番少將,對於我們搞垮阿波羅來說至關重要,在這件事情上,千萬不要失手。”電話那邊直接說道,甚至壓根沒想到打電話過來的可能不是卡洛弗爾,這大意的程度也真是讓蘇銳有些無語。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如果說亞特蘭蒂斯時時刻刻給人帶來一種王公貴族的高貴感,那麼這個利莫里亞就是坐井觀天的那隻青蛙,明明沒見過什麼世面,還覺得自己厲害的不得了。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蘇銳並沒有回答,沉默了十幾秒鐘。
“卡洛弗爾,你怎麼不講話?你變成啞巴了嗎?”電話那邊的人仍舊沒想到卡洛弗爾會失敗,他的怒火明顯涌上來了,罵道:“你最近的表現實在太讓我不滿意了!你必須記得,我富迪蘭斯是利莫里亞的親王級人物,是整個家族的執法隊隊長,說不定未來族長都是我,你現在敢對我陽奉陰違,信不信我在當上族長之後……”
蘇銳終究是覺得有點聽不下去了,對面那自大的話語,就像是個穿着皇帝新裝的小丑,在不知廉恥的表演。
“他失敗了。”蘇銳打斷了那邊的話,說道。
“你是誰?”電話那邊問道。
“富迪蘭斯,對嗎?”蘇銳笑了笑,“很高興認識你,利莫里亞的執法隊隊長。”
“你到底是誰?卡洛弗爾又在哪裏?”
“我是阿波羅。”蘇銳微笑着說了一句:“是你們最想對付的阿波羅。”
這句話讓電話那邊陷入了十幾秒鐘的沉默。
“爲什麼不講話了呢?”蘇銳冷笑着說道:“要不,我們約個地方,見上一面,喝杯咖啡,怎麼樣?”
“阿波羅,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富迪蘭斯怒吼道:“你把卡洛弗爾怎麼樣了?”
“卡洛弗爾已經死了,對了,忘了告訴你。”蘇銳笑了笑,說道:“你們埋伏在附近的人,都被我幹掉了。”
事實上,卡洛弗爾並沒有死,但是,蘇銳必須要給對方造成一個假象。
他在賭,賭這利莫里亞的家族執法隊隊長會繼續大意輕敵——蘇銳要利用彼此的信息不對稱,趁機挖個坑,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在聽到蘇銳說出這個消息之後,電話那邊幾乎要瘋掉了,大吼大叫了一通,蘇銳壓根沒聽清到底在咆哮些什麼。
“如果你們要找我的麻煩,儘管來,我的地址是弗蘭頓市馬丁大道五十六號。”蘇銳淡淡地說道:“利莫里亞家族的精銳戰力們,我就在這裏等你們。”
聽了這句話,站在幾米開外的納斯里特表情凝固了一下,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爲……蘇銳所說的地址,正是三角洲部隊的駐地所在!
這是要把利莫里亞的家族精銳往三角洲的大本營引啊!
在短暫的凝固過後,納斯里特的表情開始精彩了起來。
隨後,他走到蘇銳的正面,無聲地豎起了中指,表達自己的抗議。
斯里番站在不遠處,安靜地看着此景,忽然覺得有些羨慕。
是的,他很羨慕蘇銳和納斯里特的感情,而心中對蘇銳的憎恨,也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