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廖祥張雪柔 >第十七章:因果報應
    “廖祥,這網吧到底怎麼了?爲什麼你在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我上去二樓?”回到中介之後,張雪柔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先前,在網吧的時候,廖祥讓她不要上二樓,出於對廖祥的信任,她始終待在一樓。可一個女人的八卦心裏,加上以她對廖祥的熟悉,這傢伙出去二十多分鐘之後,臉色凝重急匆匆的趕回來,絕對不簡單。而最然張雪柔在意的是,廖祥的手裏,似乎那抓着一個白色的東西,讓人心悸。

    “沒什麼,你不要多問了,我是爲了你好。那間網吧並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不過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你放心好了。”廖祥沉聲說道。

    見廖祥臉色沉悶,心中似有癥結。張雪柔識趣的沒有細問。既然廖祥說了沒事,那肯定就沒事了。

    回到辦公室,將相機裏網吧的照片傳至網上。可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張雪柔的視線始終凝望着廖祥。

    不知爲何,此刻的廖祥,背影顯得那樣孤寂。孤寂的讓她動容,甚至有些陌生。

    張雪柔的感覺不可謂不敏銳。此時的廖祥雖然忙着手頭的工作,可心裏卻並不舒服。

    那個被衝到下水道的嬰兒,觸動了他內心深處最薄弱的地方。因爲從那個嬰兒身上,除了怨念之外,他還感受到了一抹孤獨,深深的孤獨。

    因爲廖祥是從小被爺爺撫養長大的。在他的印象中,從未見到過父母的模樣,甚至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每當問爺爺這個問題的時候。爺爺總是一連惋惜。最終只是告訴他,他的父母在他生下來之後就死了。

    對此,廖祥很自責。特別是在和爺爺學習風水玄學的時候,一再問爺爺,父母是不是被自己剋死的。可當他真的瞭解了自己的命理之後,終究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放心吧孩子,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搓着食指上殘留的灰燼,廖祥喃喃說道。

    ……

    今夜無月,漆黑的夜空吞噬了整座青城,看上去讓人心悸。

    晚上十點,廖祥離開了家,向城郊結合的酒吧街走去。

    望着馬路兩側燈火輝煌的酒吧。看着酒吧外圍,穿着暴露,對每個路過的男人都報以微笑的公主,廖祥沒由來的一陣厭惡。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擡起頭,目光注視着眼前這座整條街上,裝修最爲豪華的野薔薇酒吧。

    他擡起右手,看着食指,感覺到那微弱的氣息,皺起了眉頭:“看來就是這裏了。”他喃喃說道。

    隨即,他深吸口氣,強忍着心中怒火,向走吧走去。推開門的那一刻,躁動的音樂伴隨着熱浪席捲而來,讓廖祥忍不住怔了一下。

    他不喜歡酒吧,因爲這地方和網吧一樣,都是容易吸納污穢之所。而長時間來往兩地的人,多少會被裏面的氣氛沾染,變得陰沉。

    可眼下,廖祥卻不得不來這裏。因爲在紅宏毅網絡會所捏起的那一搓灰燼,裏面殘留的嬰兒的怨念,告訴廖祥,他的母親在這裏。所以廖祥才選擇了這樣一個時間,來到這裏。

    昏暗的燈光,躁動的音樂,構成了酒吧的一切。

    周圍的卡座坐滿了人。中央的舞池,更是聚集了躁動的年輕人。他們呼喊着,搖擺着,宣泄着所謂的壓力。

    看着周遭的人羣,廖祥眉頭緊鎖的往裏走。可還不等他越過人羣,就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傳來:“帥哥?一個人來玩啊?要不要來喝一杯?”

    廖祥駐足,轉過頭看向和自己說話的女人。這是一個穿着十分暴露的女人。淡紫色的緊身裙將她的身材襯托到了極致。真可謂凹凸有致。雖然女人的身材很養眼,但廖祥卻並沒有興趣注意她。

    因爲看着這個女人,廖祥手指上,出現了一股強烈的怨念。這股怨念直指和自己搭訕的女人,竟是要拉着廖祥像對方靠近。

    可廖祥生生控制住手上的怨念。既然已經明確了眼前之人就是那嬰兒的母親,他勢必要爲那孩子討個公道。

    “切,沒勁。虧你長的人模狗樣的,居然是個呆瓜。”女人氣吁吁的罵道,罵完之後轉身就走,再沒看廖祥一眼。

    可就在那女人邁步的瞬間,卻發現胳膊被一隻手掌給抓住。她嘴角浮起一抹淺笑,卻佯怒的轉身喝道:“你幹什麼?你不是不屑和我說話嗎?”

    “對不起,你太漂亮了,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廖祥深吸口氣,強忍着罵人的衝動柔聲道。

    “切,討厭。”女人笑罵道:“不準備請我喝一杯?”

    “必須得。”說着,廖祥拉着女人坐進了唯一空着的卡座,招呼服務生拿來兩瓶啤酒。

    “不好意思,爲表歉意,我先乾爲敬。”廖祥打開面前的啤酒,仰起頭一股腦吹了半瓶。

    見他如此豪爽,女人掩嘴而笑,嗲聲嗲氣道:“哎呀,好了,人家逗你的啦。”

    廖祥笑着點點頭,說道:“美女,看你面相不俗,耳垂飽滿,將來必定嫁入豪門。”

    “真的?你不會是騙我的吧?那些街頭算命的都這麼說。”女人驚疑道。

    “不相信我嗎?那要不要我幫你好好看看呢?”

    “好啊?只是不知道你要怎麼看呢?”女人微微俯身,露出了胸前的一片雪白。

    這一瞬間的春光不可謂不迷人。對男人的殺傷力也無可厚非。只可惜她遇到的是廖祥。

    見時機成熟,廖祥起身,笑着拉起女人的手離開酒吧。而那女人居然也沒有反抗,任憑廖祥拉着。

    “你要帶我去哪裏呢?”女人嬌笑着說道,同時挽上了廖祥的胳膊,並用自己爆滿的胸脯使勁兒蹭着他。

    感覺到胳膊上傳來的柔軟,廖祥更添幾分厭惡。幸虧夜色下,看不到他的表情,否則恐怕女人會大失所望,自己平日裏釣凱子無所不能的利器,今日毫無作用。

    來到酒吧后街的巷道,廖祥停下了腳步。

    見四周黑漆漆的,女人沒由來的生出一股恐懼。下意識的說道:“今天太晚了,我不玩了。”說着便要離開。

    可還不等她轉身,就在一次被廖祥抓住胳膊。見狀,女人驚慌不已,張嘴便想叫,可不知爲何,看着廖祥冰冷的眼神,硬是沒有喊出聲。

    “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病入膏肓了?”廖祥沉聲道。

    “你什麼意思?你才病入膏肓了?你特麼的有病吧你?”雖然沒法大叫,但女人還是惡狠狠的說道。

    “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不要在禍害自己,也不要再禍害別人了。所謂人在做,天在看,你又是否知道,自己已經違背了人倫常理?”廖祥沒有理會她的謾罵,接着說道:“你身上的梅毒已經一個月了吧?是不是覺得身體奇癢無比?更因如此,你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殘害致死,你可知他的靈魂將永遠被困在那個衛生間,那個蹲便裏,永世不得超生?”

    聞言,女人怔住了。饒是她善於變臉,可這個時候,卻也只能驚恐的看着廖祥。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她顫聲問道,因爲害怕,渾身不住的顫抖着。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需記得,你這一生,將永遠活在譴責中。因爲你的行爲,讓你的孩子無法超生,所以你的氣運,從你孩子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經降至冰點。至於你身上的梅毒,永遠也不可能好了。信不信由你。”

    說完,廖祥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子,裏面裝着一撮黑色的灰燼,遞給女人:“這是你孩子靈魂的寄體。我和他也算有緣分,所以幫他做了法式,超度了他的靈魂。你可知道,他之所以殘存怨念,是他一直在牽掛着你,牽掛着你這個母親。”說完,廖祥再不多言,輕嘆口氣,轉身離開。

    黑暗的巷道,廖祥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徹底融入黑暗中,女人才收回視線。

    看着手中的小瓶子,看着裏面黑色的灰燼。彷彿又一次看到了一個月前,被自己生下來的那個孩子。

    他長的是那麼可愛。可自己卻不能留下他,因爲她根本就不知道孩子是誰的,更因爲自己身上的梅毒無法根治,已經傳染給了那個孩子。饒是她再毒再狠,也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從生下來就受罪啊!

    “孩子,我的孩子。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她終究失去了理智。

    一時間,自責,憤怒,悔恨,痛苦種種負面情緒壓着她,讓她無力承擔。她哭了,帶着遺憾和愧疚,跪在黑暗中,放聲痛哭。

    “報應。報應啊。”她痛苦不已。抱着那小瓶子嘶吼着。

    沒有誰是真的鐵石心腸,哪怕是她也不例外。可是因爲自己放蕩的生活,她得了不治之症,連醫生都束手無策的不治之症。而最讓她憤怒的是,這種病居然傳染給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她下了殺手。所以她決定報復,修養了一個月之後,變本加厲的報復。就是要讓更多的人遭到報應。

    聽着黑暗中痛苦的嘶吼聲,廖祥停下了腳步,搖搖頭嘆息道:“有因必有果,有報必有應。天理循環,誰都無法躲過。哎……”添加”hhxs665”w信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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