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恐懼歸恐懼。雖然他是軍方的人,可如果直接插手警方的事情,也不見得那麼容易。何況能夠坐到警察局長這個位置,他趙局自然也是八面玲瓏的人物。
雖然不清楚詳細經過,但看張宇飛這般阻攔幾人,想必此事和他有關。而這個張宇飛的父親和自己關係密切,他勢必要股權大全,兩方遊走,唯有如此才能讓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本來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的趙局千算萬算,算不到周鵬這個刑警會出現。天下警察是一家,何況還是刑警。兩者之間的關係好比魚水,自然無分彼此。
更爲主要的是,這個周鵬居然拿出刑偵小隊來壓他,這就讓趙局沒有辦法捂蓋子了。人家刑警既然牽扯到這個案子裏,他自然不可能繼續阻攔,否則的話,他可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眼下,律師方面,刑警方面,甚至是軍隊方面都向自己施壓。別說他一個警察局長,哪怕是青城的警察局一把手,恐怕也逃不了好。
無奈,趙局只得燦笑着衝三尊大佛點點頭。轉身進入警察局。只是在經過張宇飛身邊的時候,憤然的瞪了他一眼。
張宇飛本就被眼前的三尊大佛震懾住了。他實在不能想象,張雪柔這個漂亮的女人到底有着怎樣的背景?怎麼能夠驚動三方面的勢力?
此時,他已經萬念俱灰,心知這些人一旦進入警察局,自己的警察生涯也就到頭了。本指望趙局能夠維護自己,可現在看來,他連自己能否保護都是個問題,又怎麼能保護他呢?
他顫抖着,躬身站在一旁。心裏開始咒罵刁一民。如果不是自己面臨窘境,如果不是現場有這麼多尊大佛,恐怕他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親自去問候刁一民全家老小了。
“張雪柔在哪裏?”雖然不清楚刑警隊的人怎麼也摻和進來了,但顯然因爲周鵬的加入,哪怕是趙局也不在阻撓,所以一進入警察局,廖祥就質問道。
“這個……那個……”和張宇飛一起的那個稍胖一些的警察支支吾吾的看着張宇飛。看到他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只好求助的看向趙局。
“看什麼看?”趙局登時就怒了,心裏當真是一羣草泥馬奔騰。你們自己造的孽,現在怎麼想起來讓我給擦屁股了?所以他沒好氣的喝道:“問你話呢?沒聽到是嗎?人在哪趕緊的。”
“在牢房。”稍胖一些的警察無力說道。事到如今,已經捂不住蓋子了。他轉頭同行憤恨的瞪了眼張宇飛,這纔好不情願的帶着廖祥等人向牢房走去。
“呦呵?都說漂亮的女人是花瓶,可你這個女人,卻跟花瓶不沾邊啊。怎麼嘴巴這麼嚴實啊?看來我下手還是輕的。既然你這麼能忍,我倒要看看,你的下半身是不是也能這麼忍。”
說罷,女人的手順着張雪柔纖細的腰肢滑向了她嬌挺的臀部。又沿着臀部的曲線,滑倒了她的下體附近。
感受到女人微微用力的手指,感受到那痛入骨髓的凌辱。張雪柔隱忍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怒吼道:“你幹什麼?”
“幹什麼?”女人笑了,笑的狂妄,笑的冷漠:“聽說你還是處女?我不相信,像你這樣的女人,身邊還有那麼一個小白臉幫着,怎麼可能還是處女?再說了,如果真的是處的話,以後也不好做生意不是?所以我就幫你驗驗身吧。”
女人的手指再一次用力。而這一次,張雪柔的身體開始痙攣。她實在沒有想到,眼前這兩個女人竟會作出這樣的事情。
“混蛋……混蛋……”張雪柔的心性再好,這個時候也只能開始罵人。她絕望了,或許被關在這樣一個角落裏,誰都不會知道吧?
“廖祥…….”她喃喃說道。面對如此凌辱,她第一個想到的並非是給於自己生命的父親,而是這個處處爲自己考慮的男人。
‘砰……’的一聲悶響,驚了所有人。
那女人本來還準備再用力一些,好好檢驗一下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處女。可這突然的聲音,卻硬生生的讓她感覺到恐懼。
緊接着,還不等她回過頭來,就發現一隻有力的手掌貼上了自己的臉龐。那一瞬間劇烈的疼痛,讓她恐懼不已。
只是,還不等這恐懼漫延,便發現,自己被這一巴掌竟是扇到了一旁。在強大的慣性作用下,硬生生的轉了兩個圈。
這突然的一幕,驚呆了所有人。至於另外一個女人,着實被嚇到了,渾身顫抖的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動。
他脫下自己的半袖,套在張雪柔身上。也不去管那麼多問題,光着膀子怒視兩個女人,喝道:“是誰派你們來的?是誰讓你麼這麼做的?”
被他一個巴掌扇在角落裏的女人顫顫巍巍的看着他。這雙眸子充斥着幽怨,可爲何,在幽怨之中,多了一抹死寂?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女人搖着頭,顫抖着說着。說完,她更是低下頭,似乎不敢看着這個男人的眼睛。
廖祥並非不懂得憐香惜玉。可是對於這兩個女人,他卻沒有半點憐惜的意思。如果她們的所作所爲沒有這麼誇張,如果受傷的人不是張雪柔,或許他還不會去管。可張雪柔就如同他的逆鱗一樣,要他如何不怒?
他扶着張雪柔,上前一步,怒視着站在牆根一動不動的女人,喝道:“她不說,你來說,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女人擡起頭,顫抖着,哭着。可是她的眼淚卻沒有帶來任何效果,反而另眼前的男人憤怒更甚。
女人終究是女人,面對危險,她本能的想要保護自己。所以她看了眼縮在牆角的女人,又看了眼沒有走進牢房,站在趙局身後的張宇飛。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可這個眼神卻足以說明一切。
廖祥點點頭,沒有爲難她。輕輕拍了拍張雪柔的肩膀,示意她安心。而後猛地看向趙局身後躲在老放外面的張宇飛。
被廖祥盯着,張宇飛的心跳登時慢了半拍。這個男人的眼神,陰冷無比,只看一眼,就好像追入無間地獄般,讓他渾身哆嗦不已。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便看到廖祥撥開人羣一把扼住他的脖頸。
這突然的動作,別說是張宇飛了,便是在場的其他人,也無不驚訝。因爲廖祥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快到讓他們來不及反應。
“你幹什麼?你想襲警嗎?”被控制住的張宇飛雙手死死的掰着廖祥的手腕,好讓自己呼吸順暢一些。雖然害怕,但他還是憤怒的喊了起來。
“不敢,我可不像你,做不到那麼絕情。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是誰讓你們逮捕她的?只要你回答了這個問題,一切好說。”廖祥一字一頓的說道,那強大的壓迫力,讓人生不起反抗的念頭。
“我是警察,他涉險合同欺詐,我有證據。”張宇飛仍不知悔改,大吼道。
“證據?好,我倒要看看你所謂的證據。”廖祥另外一隻手在張宇飛身上摸索着。似乎是爲了保證證據完好,那份合同張宇飛一直放在警服半袖的口袋裏。
廖祥拿出所謂的證據,交給曲蘭,道:“阿姨,您是律師,麻煩您辨認一下這份合同的真僞。”
曲蘭皺着眉頭,雖然緊張卻還是點了點頭。她展開合同,仔細辨認了一下說道:“廖祥,合同上的簽字和蓋章應該沒有問題。只是以我多年的律師經驗來判斷,上面的仔細顯然是後續加上的。因爲以常規的合同簽訂方法來看,簽名處的蓋章,勢必會蓋住簽名一些纔對。”
曲蘭雖然說的保守,但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其中含義已經顯而易見。廖祥更是冷笑着盯着張宇飛,嘆息不已:“好好的警察不當,爲什麼要當走狗。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到底是誰?”
見廖祥眼神如刀鋒,感受到他的憤怒。別說張宇飛了,連龐老爺子都一臉駭然。不過駭然的同時卻是欣賞。
這個年輕人,不僅精通風水,懂醫理,更是有着十足的正義感。當真是個好苗子啊。他當即決定,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和廖祥深談一次,把他拉近部隊。
同樣驚駭的自然還有周鵬。他和戴一成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戴一成重新歸隊,他激動不已。自然也聽戴一成說過廖祥的事蹟。本以爲戴一成有些誇張,但近日看來,卻絕不是誇張。
“廖祥,注意分寸,不管如何,他畢竟是個警察。”曲蘭雖然感慨廖祥因紅顏一怒,卻還是好心提醒。
“是啊,小兄弟。出了這麼一個敗類,就不勞你動手了,我親自問他,一定給你一個交代。”趙局一直不敢多嘴,直到此時才說話。
因爲以他的經驗,已經猜出了問題的癥結所在。而且曲大律師已經發話了,雖然看似在提醒廖祥,卻是給他一個臺階下。他如何能不抓住機會,好好表現?無外乎就是丟卒保車的策略,他自是深諧此道。加我”buding765”w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