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廖祥張雪柔 >第二百四十二章:孽緣
    :孽緣

    在醫學界,有這樣一種說法。那就是打過胎的女人容易流產。但具體原因,醫院也沒有明確說明。只是會很清楚的告訴你,打胎會給身體造成傷害,會對女人的子宮造成負擔,所以才容易流產。

    可是對於廖祥這樣的風水人來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以醫理而論,醫生的說法的確能夠站住腳,但這卻並非絕對的原因。

    容易流產,主要爲兩種情況。一來確實是身體虛弱,而來則是嬰鬼作祟。

    女人在懷孕的時候,腹中孕育生命。只要生命成型,就擁有了自己的靈智。故此,大人和小孩之間會有一種微妙的聯繫,彼此保護,彼此依戀。

    可如果這個女人強行將腹中的嬰兒殺害,他的靈魂就很有可能留在你的肚子裏,久而久之形成了嬰靈。

    投胎何其不易,人家還沒有出出生,就被你強行給做掉?他如何能不怨恨你?何況孩子本就是母親的肉,那份怨念不找你找誰?

    如果遇到脾氣好一點的嬰鬼,能夠體諒母親的難處,怨氣自然也就小一點,那基本上就會跟着離開母體的死胎而消失,也就沒事了。他不會給母親造成任何傷害。母親也可以再次懷孕,生產。

    可如果遇到脾氣不好的嬰鬼,怨氣自然也是極重的。對於這種嬰鬼而言,他已經開始憎恨自己的母親,所以母親以後一旦懷孕,他都會把腹中的嬰兒給殺死,再狠一些的甚至會吞噬掉小生命的靈魂。

    廖祥默默感受。他能夠感覺到佩佩腹中的嬰鬼怨氣之重,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此一來,也難怪她會保不住孩子。

    於是,他擡頭看向佩佩,柔聲問道:“不好意思,需要問你一個比較敏感的話題。”

    看到廖祥的眼神,佩佩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道:“有什麼問題你問吧。”

    “你以前是不是打過胎?”

    聞言,佩佩明顯怔了一下,隨即卻是怒吼道:“你……你胡說什麼?”說着,她猛地用力,掙脫了廖祥的手。

    廖祥顯然沒有料到佩佩的反應會如此劇烈。這種問題在如今這個社會應該算不得新聞了吧?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問題,他大可以幫你想辦法彌補。可現在你莫名其妙的發火是個什麼事情?

    張雪柔和大鵬顯然也沒有料到廖祥會問出這樣一個敏感的問題。加上佩佩的反應又這麼強烈,當下不自覺的看向她。

    佩佩見到兩人的目光,不禁有些委屈的說道:“大鵬,雪柔。他真的會看病嗎?我是個女人,哪個女人不知道打胎對自己身體的傷害很大?我和大鵬結婚這麼多年了,我心心念念想着給他生孩子,怎麼可能去打胎呢?”說到最後,佩佩已經掩面而哭。

    如果說別人不知道情況也就罷了。可大鵬卻非常清楚妻子的情況。

    佩佩是一個相對保守的女人,兩人雖然早就在一起了,但也是結婚當天才發生關係。大鵬記得很清楚,當晚他可是親眼見到了那一抹嫣紅。別的可以騙人,但這片紅卻絕對騙不了任何人。

    他一直很欣慰,在如今這個躁動的年代,他居然還能夠娶到佩佩這樣愛護自己的女人,又怎麼會不珍惜呢?

    而且結婚的這幾年,妻子一共懷孕三次。而且每次都是呵護有加。只是沒有想到,爲什麼每次到了最後都流產告終。

    大鵬摟住佩佩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妻子的委屈他作爲丈夫自然是感同身受。哪怕明知道廖祥這麼問並無惡意,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悅的。

    “廖祥,我愛人雖然先後三次流產。但我最爲他的丈夫,可以肯定的回答你,她之前沒有流產的經歷。”

    廖祥自然聽得出大鵬這番話的肯定。當即點了點頭道:“請不要誤會,我並沒有惡意。只不過是看到病症就覺得應該問一嘴。既然你們可以肯定,或許是我看錯了。不知道可否再讓我爲她把脈?”

    雖然嘴上說的平和,可廖祥心裏的疑惑卻越來越盛。他可是利用觀氣術看到的嬰鬼。可無論是佩佩還是大鵬,都如此肯定。再者佩佩的面相也並非是那種水性楊花,始亂終棄的女人,那麼這其中的緣由就耐人尋味了。

    通常來說,不慎流產的話,那屬於天命所致,嬰靈也會認命,不可能糾纏不休。比如說,不慎摔倒,不慎撞車什麼的,這是天災。

    只有說故意不想要這個孩子的時候,纔會如此。比如說做了無痛人流。所以廖祥很想看看,是自己錯了,還是另有別情。

    然後佩佩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她更是不顧身子的虛弱站立起來,說道:“不好意思,我今天不是很舒服,要回去休息了。大鵬,我看過兩天咱們還是找你爸媽認識的熟人吧。”說完,兀自進入房間,還用力關上了房門。

    眼瞧媳婦這般,大鵬只得苦笑:“不好意思,佩佩剛剛流產,心情,身體都不好,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至於佩佩找誰看,廖祥自然是攔不住的。這是人家的私事,他無權過問。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廖祥隱隱感覺到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告別了大鵬之後,廖祥和張雪柔離開了佩佩家。來的時候興致盎然,可下樓之後,卻是失落連連。

    “廖祥,你看的到底準不準啊?我和佩佩可是同學,她什麼樣我最清楚。她絕對不是那種爲了什麼目的可以出賣自己的女人。”張雪柔有些生氣的說道。

    “這一點我自然也能看出來。她的面向平和,絕非水性楊花之輩。但你也應該清楚,我這個人是絕對不會看錯的。”廖祥沉聲道。

    “這倒也是,我自然清楚你的本事,所以這也是我納悶的地方啊。”張雪柔喃喃說道。

    兩人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結。畢竟佩佩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廖祥也不可能在纏着人家,否則的話還以爲他有什麼企圖。

    張雪柔吧廖祥送回宿舍之後便離開了。可廖祥這一夜卻輾轉反側,始終想着佩佩腹中的那個嬰靈。

    如果真的如佩佩的丈夫所言,她沒有流產的經歷。那麼這其中的隱情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一個沒有過流產經驗的女人,腹中的嬰靈怎麼會有那麼重的怨念?而且又是爲什麼,那怨念直指佩佩呢?

    不僅如此,在廖祥運用觀氣術看到那嬰靈的時候。很明顯嬰靈的臍帶和佩佩的子宮胎盤相連。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纔對。如此想來,事情越發的詭異了。

    “難道說那嬰鬼出現在她腹中,根本就是鳩佔鶴巢?”猛然間,廖祥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倘若真的是這樣的話,只能說佩佩招惹了不該招惹的東西。

    那麼她是在哪裏招惹上這些東西的?又是爲什麼會吸引嬰鬼進入腹中,這所有的一切,廖祥想不明白。

    當然,這個時候他也不可能想那麼多了。因爲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會找人去看問題。只是不知道他們找到的人究竟是有真本事,還是說純粹就是江湖騙子。

    佩佩的問題說大不大,但說小也絕不小。倘若是有真本事的人,可以很輕鬆的解決掉。可倘若是江湖騙子,很有可能在此基礎上借題發揮,甚至有一些心懷不軌之人,會就此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說不定。

    “哎…..孽緣啊……孽緣。”廖祥終是苦笑一聲,喃喃說道。

    老一輩的人都說,孩子從成型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要來這個世界上受罪。這也是爲什麼他們一出生就會哇哇啼哭。

    而人命天定,成爲誰的孩子也都是幾世的緣分。只不過這些緣分裏有孽緣,有善緣,不是那麼好區分。

    但佩佩腹中的嬰鬼,不管是基於什麼原因成型的,都絕非善緣。必是孽緣。否則的話,又怎麼可能給她帶來如此不安的未來呢?

    ……

    而幾乎是在同時,佩佩和大鵬家。

    或許是因爲廖祥的話勾起了佩佩痛苦的往事,整晚她都在噩夢中渡過。只要一閉上眼,就能夠看到閃爍着妖異的血紅色雙眸的嬰兒在衝自己詭笑。

    那嬰兒的笑容實在可怕,單是看着,就讓佩佩頭皮發麻。不僅如此,那嬰兒甚至張開雙臂,死命的往佩佩懷裏鑽。

    “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啊…….”佩佩激動的喊着。可本人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誰在一旁的大鵬被妻子的驚叫聲驚醒。趕忙查看妻子的情況,索性沒有任何事情,無奈拍了下胸口。

    看了看錶,已經十一點半了。想到父母應該沒有休息,於是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母親顯然還在這父親看電視。人老了,睡眠也就少了,所以晚睡是常事。

    “兒子,怎麼了這麼晚打電話?”母親疑惑的問道。

    “媽,您和爸認識的那個孫婆婆還在嗎?”大鵬問道。

    “在啊,怎麼了?”

    “是這樣的,佩佩又流產了。我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所以想要孫婆婆給看看。她不是有名的神婆嗎?”

    “怎麼會又流產了?”老婦有些激動的說道。不只是她,一旁的老父親在聽到流產兩個字之後,臉色也明顯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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