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百強看着馬肖。
看到馬肖乾的混賬事，陳百強已經沒有了再護着他的心思。
任何行爲都是有底限的，而對在職人員出手，便是陳百強的底限。
“其實，馬肖不是要害他哥，他是在幫忙。”
就在這個時候，陳五開口了。說起了馬氏兄弟的愛怨情仇，聽得二人一愣一愣的。
這可是陳五，一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的陳五。他現在不僅開口了，而且還講起了故事。
就是見過陳五對明星熱情的馬肖也愣了。
除了明星，似乎對什麼事都不關心的陳五，竟然這麼瞭解自己？
“馬家老太太也是急了，想抱孫子……”
甚至馬家的祕密，比如老太太想抱孫子，對他們兄弟倆下命令，不管是哪個，今年都必須結婚一個，這樣的祕密他都知道。
看他不吭不響的，這情報網真的是厲害的要命啊！
“這也不是他動手的理由。”陳百強說。
他這麼說，便是有了讓步。陳五不要看不聲不響的，他卻對局裏的人很是瞭解。
比如陳局家的葡萄架很厲害，再比如陳局罵你，他就會保你，可他要是不罵了，你也就危險了。
不然陳五也不會出聲。
見陳局存了讓步的心，陳五立即又道：“陳局，你再看看，雖說馬肖做了不該做的，但他的本職工作還是很出色的，就比如這個文同學，他確實是大師級的能力。”
陳五指着視頻中的畫面，馬肖雖說做了剪輯，但是文明的能力是不用置疑的，在後續視頻中，全都有所顯示。
特別是看到後面的水煞，陳百強更是站了起來，失聲道：“這是真的？”
“陳局，這視頻我可沒動手腳。”
馬肖也看出了陳局的態度不對，趕緊拿了陳局的茶杯，親自爲他倒上了茶水，那殷勤勁兒，讓陳局都爲之側目不已。
也許在外人看來，馬肖這是不硬氣，但是在這個社會，他的行爲絕對是對他有利的。
不然那位催眠大師也忽悠不了那麼多的人。催眠大師不會風水術，改不了風水，但他卻可以催眠一個人的性格。
只要催眠的一個變的圓滑些，變的拍馬屁些，這個人在社會，在單位，他的工作，他的人緣，都會順利不少。
哪怕是陳百強知道這不是馬肖的本性，他也舒服不少。
只要是人，哪怕他再討厭馬屁精，他也會有願意被人拍馬屁的時候。
從這角度上講，那個“大師”確實改變了不少人的命運。
要不是他鬧的動靜太大，成百上千的開課，批量製造馬屁精，上面也不會動他。
幹什麼事，都講究個過尤不及。一兩個馬屁精，就是聖人也是需要的。可要是馬屁精多了，那可真的是沒人受的了了。
更重要的是，太多的馬屁精會給其他人帶來不好的示範作用。
正所謂“詞章滿人間，豈無後來者”。當人人都發現拍馬屁的好處，誰敢保證不會有後來者？沒有人，因爲這根本就是必然。
“我問的不是這個。”
舒服歸舒服，陳百強對馬肖還是沒好氣道。
馬肖眨巴眼，一幅“有事兒您說話”的表情，萌蠢萌蠢的。
“我說的是水煞，水煞！”
陳百強指着視頻，真的是好氣又好笑。
“水煞啊！這是我們親身經歷的，當然是真的。”馬肖立即道。
“那麼，你們怎麼看？”陳百強問道。
“怎麼看？這不是有地方在處理了嗎？”
“如果他們處理不了呢？如果他們向我們求援呢？”陳百強問道。
“向咱們求援？咱們的人手可不夠。”
馬肖與陳百強全都皺眉不已。
軍方調查局，聽上去很是高大上。
但是，這要看什麼國情，什麼現實。
在新地球，人人都想進入體制中。這等爲國發現人才的機構，其實並沒有他們表現的那麼風光。
當有才能的人主動進入體制中，他們發現人才於民間，民間又會有多少的人才可以發掘呢？
沒有多少。
這一點，上面知道的很清楚，所以他們也纔會人手不足。
其他區還好一點兒，他們13區……呵呵，如果地方真的向他們求援，他們還真派不出得力人手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有才能的，哪一個會不想向上爬？他也就只能用一用這其他區沒人要的問題兒童了。
想到這，陳百強又看看馬肖，他的頭又疼了。
不是他看不上馬肖的能力，而是他知道這麼大面積的水煞真的超脫他們局的能力了。
到時候不要說馬肖，就是他這局長一起上，也是沒有用的。
那麼，地方上又會不會像他們求援呢？
會！是一定會的！
這些年來，搶險救災，什麼時候缺過軍方的身影。
地方上用習慣了，老百姓也習慣了。如果發了災，沒有軍方出現，那纔是奇怪的事。
然而他們13局，大貓小貓三兩隻，人手不足，就是全上了，又抵個什麼事兒？
“局長，我覺得咱們可以把他拉進來。”陳五說着，一指視頻上的文明，還踢了馬肖一腳。
“對對。局長，我也是這意思。”馬肖連連點頭說，“少年班不說人家不稀罕，就是稀罕，那也是爲上面，爲別的局培養人才，咱們可留不住人。”
這是實情，能進少年班的天才不少，可至今也沒一個願意來13局了。
來13局幹什麼？沒人力，沒物力，只會讓人想調走。
“你們是想讓我上報嗎？”陳百強問道。
現場看，還不明顯，可是通過視頻看，那真的是再明顯不過了。
看文明從頭到尾，沉着冷靜，遊刃有餘，很明顯這事是一點兒也沒難爲到他。
如果有他幫手，這回他們很有可能立一功。
唯一讓陳百強遲疑的是，這樣的人才，他只要報上去，上面是肯定要調走的。
“上報？局長大人，千萬別！上面的人，什麼德性，您還不瞭解啊！”
馬肖立即憤憤不平道。一點兒不喜歡上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