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領導層的保護，同時也是對所有人的保護。
新地球短短几十年的歷史，可以說是用血淚證實了，如果不免除智囊口供成爲證據的可能。沒人，沒人會說實話。
而不說實話，根據虛假信息製作出來的計劃，往往是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面對這樣的事實，僅僅靠大義，又或是個人的道德水平，絕對是不夠的。
不管是大義，還是個人道德水平，中國歷史早已證明了其不可行性。
反倒是西方的告罪--不管對牧師說了什麼，哪怕是殺人，也不能作爲證據，反倒是行之有效。
智囊證詞不可作爲證言，其實說的就是這個。
而事實也證明，免罪之後，計劃的成功率確實是直線上升了的。
“真正的神啊！你確定嗎？”
催眠師問道。
“是的，我確定。”
面對智囊，黨爲國想了一下，黨爲國肯定道。
“呵呵，那我倒是想見一下，這個神了。”催眠師笑道。
“怎麼？你不相信我說的？我以D性保證，我從來都不是迷信者。”黨爲國說。
“我知道，我知道。你說的我也相信。不過人啊！往往沒有自己想象的聰明。他們以爲他們看到的，聽到的，便是真實可靠的。可事實上往往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這樣的話，從一個催眠師的口中說出來，還真的是很有力啊！
想一想他幹出來的事，黨爲國還真的反駁不了。
催眠師當年玩的把戲，如果沒有被拆穿的話，他就已經成神了。
或許自己找他本就是個錯誤。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這是遇上了對手了嗎？
黨爲國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已經從糾結有沒有神，一下子跳到了不信神的對立面。
黨爲國的變化，身爲超一流的催眠師，他自然是全都看在了眼中的。
“其實你也不用太糾結，或許他也有可能是真的。這個時代，連動物都在修煉，不一定就一定沒有神。”
“咦？”
這轉折的可有些生硬。
催眠師不是一般人，黨爲國又是一般人嗎？
“你這是在附和我嗎？”黨爲國問道。
“不，這不是附和。身爲一名催眠師，我們與心理專家並沒有什麼不同，都是站在對方立場上來解決問題。”
“不過，我的心絕對是獻於D國，命奉D國大業……”
催眠師的話，黨爲國分不出真假。
這與分辨立場不同。看不見臉，沒有任何的表情，哪怕是黨爲國也看不出真假。
不過，他說的應該是真的吧！不然也不可能成爲國府智囊。智囊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
對一個智囊來說，政審是必須的，哪怕他有一絲一毫的不對，都不會用他。
華夏大地，別的不多。人才從來都沒有少過。
所以，一個政審不過關的人，國府是絕對不會用的。
也就是說，自己可以相信他
了？
“你說真有神。不會是想說飛行與潛水吧？”
“是林鳳祥……”
“哦。明白了。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催眠師說。
“不錯？你把他弄成精神分裂，這叫不錯？”
“精神分裂？不不不，這是他自己要求的更好，更專心的工作。”
“就是我，也是受了他的影響。星際時代，與華夏傳承的諸夏先王們有什麼不同。這是一個偉大的時代，這是一個歷史大發現的時代。在這個時代，效忠的從來都不是一家一姓，而是上溯五千年前，舉起了文明火炬的諸夏先王們傳承下來的這個諸夏民族，這個中央帝國。”
“我們的歷史是如此的悠久，真要有什麼神異，也不是不可能。”
“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站在相信的立場上進行分析。”黨爲國說。
“嗯--你可以這麼理解。現在，我可以見他了嗎？”催眠師問道。
黨爲國想了一下，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自己親眼所見，總是比道聽途說更加的直觀。
就像是他，沒見過前，也是不信的，不是嗎？
黨爲國介紹了再多程咬金的情況，都沒有他親眼見見獲得的更多。
當然，說是見面，其實通過的也依然是黨爲國的平板電腦。像催眠師這麼危險的人物，一個眼神便足以讓人中招。
黨爲國不會，也不敢直接把人提出來。
不過他們再度到了山上，情況有着少許的不同。
當黨爲國介紹了程咬金的情況，什麼大唐人，什麼城隍啊……
可一進來，黨爲國差一點兒閃了舌頭。
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啊！
黨爲國不是不明白這兒是宗教場所。可是你再是宗教場所，也不能是凡是地球上能找得到的宗教的護身符都有，三大宗教自然不用說。印度教，道教，猶太教，伏都教的也是應有盡有。當然這是認識的，還有很多他們不認識的。比如那個一人多高的圖騰柱，有印第安人的風格，但它的標示卡上面寫着願大母親護佑着你。還有那些色彩豔麗的巫毒面具，看上去很有雨林裏面原始部落的樣子，標示寫着巫毒永存，黑箭隨人。還有那串旁邊寫着力量與榮耀，鮮血與雷鳴，爲了部落的骨質項鍊，很像古代蠻族戰士的掛飾，一般都是用敵人的骨頭做成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黨爲國質問搜查人員。
他下山的時候明明還沒有這些玩意兒，這到底是怎麼來的？
“局長，這是這兒的主人周天享送來的。”
“他？他這是要幹什麼？”黨爲國生氣道。
“他，他說這是工藝品，他要辦文化交流會。”手下問過周天享，實直說。
“文化交流會？”
黨爲國嘴角直抽抽。周天享在玩什麼，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鑽政策的漏洞。
宗教搞成了工藝品交流會……
這也是一個老油子啊！
看着眼前的這個人頭骨掛飾，黨爲國的眼睛直抽抽。
“局長，這不是真的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