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走過去將它撿了起來，拿在手上細看，是個骨制的雕像。
而且由於對方使用的似乎是血祭之法，一股子難聞的血腥之味，不僅難聞，更是血跡斑駁的遮住了雕像的樣貌。
到底是不是鍾馗？
文明想了想，沒有出去。這雕像身上有着莫名的靈體吸力，他受的了，小女生就不一定了。
所以文明對着小女生病牀邊的醫護車招招手，直接捲來一包酒精衛生棉，撕開，擦拭了起來。
這一擦……
“我了個去！”
擦這麼個雕像，文明是真的驚到了。
這玩意簡直是太神奇了。擦一下，變換一個樣子。
一開始是個男人，文明沒看清，又擦了一下，它就變成了女人。
如果不是文明已經修了真，知道不是自己大腦混亂，說不定他都要以爲自己眼花了。
而當文明第三次擦拭，它的樣子又變了。
變成了蜘蛛形態。
身體表面多種顏色，步足有4對，分基節、轉節、腿節、膝節、脛節、後跗節、跗節和跗端節（上具爪）。甚至在其步足上覆剛毛。
這是什麼鬼？橡皮泥嗎？任意變換形態的說。
文明本體直接趕了過來，接過來，用手一摸，硬的。
不僅蜘蛛的毛是硬是，就連它嘴上長的兩根尖牙。看上去就極爲鋒利，透露着一股子讓人冰涼的寒意。
“你還好嗎？”
門外的小女生靈體沒有進去，她也不敢進去。她聽到文明的聲音，看到文明又打開門進去，她只敢躲的遠遠的，發出小貓兒一樣的嬌弱聲。
“沒事。我只是奇怪這東西是什麼？”
文明說着，研究着。
不是說這樣的雕像就不可以變形，而是這東西這麼變來變去後，文明真心認不出來了。
他用肉眼去看，本就是爲了分辨這是個什麼東西。可是當它這麼變來變去後。哪怕是以文明的見多識廣也沒有辦法了。
就像是孫悟空，身穿金甲，頭戴金冠。手舉金箍棒，足踏雲鞋。最重要的是他要有個猴兒樣，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孫悟空了。
然而他如果變來變去，誰知道他是孫悟空。
“這東西，你認識嗎？”
一陣陰風，鬼差進來，文明問道。
“是‘鬼’嗎？”鬼差一邊看着，一邊研究說道，“日本的鬼與我們的鬼並不相同，或者說是妖怪更準確點，還是一種高級的大妖怪。”
“妖怪？他們召喚妖怪幹什麼？”文明問道。
文明不是他們肚中的蛔蟲，也沒有心思去猜謎，正好看到鬼差在這兒，說：“怎麼樣？幫個忙唄？”
“這……大人，這物什小的真不認識。雖然日本派出過遣唐使，但是神與妖的事。小人位卑低微，所知不多。”
鬼差解釋道。
“我知道。”文明笑了笑，說，“你不知道，可下面有人知道。”
說着，便把聽到的二人對話賣了個乾淨。
“怎麼樣？把靈魂一抽，還不是問什麼，就回答什麼。”
是的。文明打的其實是鬼差的能力的主意。
除非對方擁有堅韌的意志力，抗拒得了鬼差拘魂鎖的拘魂，否則真的比吐真劑還要好使。
“大人，這不行。這是犯天條的！”鬼差聽了文明的主意，立即搖頭，非常堅決的拒絕。
文明笑了笑，一幅我不會虧待你的表情說：“放心！不會讓你白乾的。有好處的。一個雞蛋怎麼樣？”
聽到“雞蛋”，鬼差的立場不是那麼堅定了。
雞蛋可是鬼差的最愛。
看到鬼差的動搖，文明立即又加碼道：“再來一瓶好酒。”
鬼差動搖了，卻還是沒有立即答應。
“喂！你可不要太過分了啊！你知道我沒什麼錢的。”
鬼差當然知道文明沒什麼錢了。能被程咬金派來的鬼差，絕對是他的心腹。
既然是心腹，他當然知道程咬金坑光了文明的錢。
所以他也不會太過分了，正所謂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沒有錢，就買不了雞蛋跟酒。
唯一的問題是……
“他們有兩個人。”鬼差說。
“那麼好吧。兩個雞蛋，不能再多了。”文明讓一步道。
“好！成交！”
聽到可以有兩個雞蛋，鬼差笑了。
天條又算什麼，能有雞蛋重要？
收穫了兩個雞蛋，他開開心心地去了。
“媽蛋！原來這貨更喜歡雞蛋啊！早知道就不許酒了。”
文明後悔的心想：雞蛋，哪怕是煮好的茶葉蛋，也不過才1元。而一瓶酒多少錢？有1元1瓶的嗎？
“如果我先問問他的喜好就好了。”
“算了。反正這也比程咬金便宜多了。”
文明真的很後悔當時給程咬金複製了現代人的記憶。
如程咬金沒有現代人的記憶，這貨可不會坑自己這麼多。
別的不說，只要換算一下五千多萬可以買多少糧食，再跟他記憶中的古代物價一對比，他就不敢這麼坑。
當然了，這事它有弊也有利。
如果程咬金沒有現代人的記憶，他確實不敢一口氣要這麼多，但是同樣的，他也不會知道石油。
沒了現代人的記憶，說不定他真的會要求販賣“私鹽”。
在22世紀，在現代社會，販鹽賣，與古代販鹽賣，它根本不是一碼事好不好。
在古代賣鹽，那真的是掉銀海中了。
可在現代賣鹽，就算是乾的再好，也就是個食用鹽批發商。
再想一想，1元1斤的價格，賣的再多，又能賺多少？
而且現代人牛叉的很。古代人那是恨不能埋鹽缸中，把自己齁死。現代人卻是在提倡什麼少喫鹽，少喫鹹。
如果不是給了程咬金現代人的記憶，估計這會兒，他們正商量開鹽巴店呢？
不！都不用商量，國家絕對是百分百的同意。
唉！就不知道這樣一來，以後還能不能用倆雞蛋讓他冒犯天條了。
文明的雙眼閃過金色的光芒。習慣了用搶的，代價付的少，還沒什麼，可要是給多了，是真心不習慣啊！
特別是明明倆雞蛋就足夠冒天條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