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警官點點頭，道：“女士，你說的情況我們都瞭解了，但事實的真相如何我們需要做一些調查，還請你與那位當事人配合。”
事情基本上是心中有數，接下來便是走的程序了。
“咔嚓。”
“啊……”
警察準備帶人走，可是這幫碰了瓷的可全都是受了傷的，只是碰一下，就讓他們疼的嗷嗷直叫。
“下手可真夠狠的。”
看那軟趴趴的胳膊，動不了的腿，派出所是不會帶了，直接電話叫來了救護車。
至於文明一行，自然要帶去派出所了。因爲文明這出手可不輕。
新地球的法律，還是比較偏向於勞動能力的。也就是說，防禦過當什麼的，也是有可能的。
當然，這些是法官的權力，不是警察的。
“哇……警官，輕點，我手斷了，你輕點兒。”
“嘿，你還牛上了，活該，有手有腳，四肢健全，不幹正事來搞這些歪門邪道，撞上鐵板了吧！”
法律歸法律，警察也是人。對於這幫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混子們，也是深惡痛絕。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
同樣，這幫子混子也知道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現管，畢竟警察是定不了他們的罪，但卻絕對可以讓他們不好過。
花了半個多小時，十幾名不良青年才被救護車拉走。
其中斷胳膊的還好，可是斷腿的那個痛苦，即便有人扶着，爬上車，也夠他們疼的。
一輛救護車一口氣塞了十幾個人，這滋味本就不好處，再胳膊腿骨斷了，自然也就更不好受了。
當文明他們從派出所出來，天色已經漸晚。能陪到最後的也就是文明、薑蓉與果果了。
其他人早回去了。就是女司機也皺着眉，走了，她的事也還沒完。
所以當文明他們回來時，文家大院，燈火通明，文家一衆長輩盡數在座。
文也太太臉色低沉，似是不悅，而姜曉雲倒是無所謂，見文明進來還給個讚許的眼神。
碰瓷兒這事本就不是任何人想遇上的，這怪不到文明頭上。相反，文明教訓了他們一頓，這是在做好事。姜曉雲自然不會怪兒子。
這丟掉的兒子好不容易纔找回來，疼都來不及，她又怎麼會怪？
至於文老太太，她臉色低沉，卻是因爲政治了。
政治這東西是一個好詞，什麼都可以安在上面。
像今天，老太太的不滿，便因爲他們是姓文的。
姓文，便要有個姓文的樣子。打架鬥毆，有辱門風啊！
說白了，也就是上有所好，下必從焉。上面喜歡文靜，下面便要老實一點兒，越老實，上面越喜。
至少老太太是這樣的看法。
當然這也只是老太太的看法。
而文明毀滅過的宇宙有多少，他自己都數不清。如果打架鬥毆都讓他唯唯諾諾，又怎麼可能辦的到。
“爸，媽，奶奶。”文明毫不在意，進來先問好。
老太太點點頭，大伯文建成顯然從兒子那聽說了文明的事，一時間有點兒摸不清文明的底，似有些猶豫，不知如何開口。
調查員需要在社會上行走，所以他們是不可能是黑戶，查無此人的。
可是調查員的工作性質，又要求他們必須有一定的保密性。
這些一相加，文明的身份便微妙了起來。
倒是二伯母早就忍不住了，她可不管什麼微妙不微妙的。
不，是她根本沒有察覺任何微妙的地方，堆出一臉笑容道：“小明啊，你二哥新買的蘭博基尼不錯吧，既然開完了，就還給你二哥吧。”
對她來說，只有擺在她面前的，實實在在的金錢，纔是她會注意的東西。
比如她兒子的車。
價值幾百萬的東西，可不便宜，他們家只是文家產業的管理者，可不是擁有者，爲了擠出這幾百萬，她可沒有少花力氣。
不過爲了兒子，她也認了。
可是偷取族裏的錢，她爲的只是自己的兒子，可不是爲了別人的兒子。
像她這樣的人，只要是對自家好的，都是理直氣壯的事。什麼節操，什麼道德，完全沒有考慮，也用不着考慮。
這樣的人，與她沒什麼好說的。
文明看了眼站在二伯母身前，又羞又氣的文旭，似笑非笑道：“這輛車不是二哥輸給我的嗎？怎麼想反悔抵賴不成？”
很明顯，比起二伯母這老油條，二堂哥更好對付些。
這有點兒像是柿子撿軟的。當然，也僅僅是有點兒。對文明來說，二伯母與二堂哥，誰更軟，也不是十分好回答的問題。
二伯母笑容一僵，勉強道：“你二哥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不過到底是多吃了那麼多年的白米飯，胡說八道起來，是真的很順溜。
如果是一般的孩子，這時候恐怕除了真當是一場玩笑外，也只能乖乖把車子還了。
二伯母都開口了啊，說是玩笑。
“玩笑？”文明搖搖頭。“我可不是在開玩笑。我若輸了，真會讓我媽送一輛保時捷給二哥的，是吧，媽！”
不過她的對手是文明。如果她以親情爲要脅，文明說不定真會還給她了。
幾百萬的車子，他們看的上，對文明卻是件可有可無的東西。
只不過當他們對着文明這麼明目張膽的胡說八道，文明自然是技癢，大家切磋一下，也是應該的。
姜曉雲剛要答應，有心挺兒子，旁邊的文修拉了拉，並搖了搖頭。
挺兒子歸挺兒子，卻不等於文明便什麼錯都沒有。像是今天，文明可是進了派出所的。
誰的錯先不說，進了派出所總不是件好事。而且文明出手那麼重，不是家裏還有幾分能量。恐怕這檔案就要落下來了。
不要看僅僅是打架鬥毆，對普通人也許沒什麼，但是對文家這樣的家庭，卻是足以影響前途的大事了。
雖然疼兒子，但對兒子打賭贏來的車，姜曉雲當然也是說不上“喜歡”二字的。本就不喜歡，丈夫一拉，她自然也就沒有聲源了，不過是一輛車，又不是買不起。
“你明明不是憑本事贏的，是風吹贏的！”文旭這時忍不住跳出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