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天想的只是研究透許文靜的血脈傳承,他可沒有造蛇妖玩的想法。
這是門派限制帶來的眼界限制。
比如像苗法,人家一直都是玩毒的祖宗,玩玩毒蛇什麼的,這本就是人家的傳承。
而道門,如果遇到蛇妖,估計想的更多的還是直接用來煉丹。
“道友,這苗法無法無天,還請道友出手,共滅此獠。”
知道了文明的身份,張百天立即勸說文明跟他一起出手。他相信有了文明的幫助,他們是可以滅殺那個少巫主的。
張百天語態平淡,就好像是已經可以伸伸手就滅了那個少巫主似的。
“大言不慚!就你也配是少巫主的對手?”
張發對張百天一直都沒有好感。不,應該說只要是正常人,看了科學家的實驗都不會有任何的好感。
保持不眠不體,百日築基,說着是很簡單的事。
就是實驗一開始,參加實驗的人都很冷靜,偶爾會交談,完全沒人被睡魔擊敗。進行到第5天,實驗者們開始焦躁不安了,不只聊天內容變得消極負面,甚至開始惡言攻擊他人。一週後,這5位實驗者開始出現異狀,不只失控狂叫,還爲了逃出這讓人不眠的房間,透過麥克風向外頭的人說彼此間的壞話。第9天,突然有位實驗者發狂了,他瘋狂地在逼離屋內嘶吼暴衝,但其他實驗者均未理會,只是自顧自地用麥克風向外頭人員說其他人的壞話。第10天,又有一個人抓狂了,但這回剩下的實驗者,不再只是冷靜地做自己的事,而是團結起來,用一張張沾着排泄物的書頁,把透明牆貼滿、徹底與外界隔絕。接下來的日子,實驗室裏完全安靜了下來,不再有人發狂尖叫,也沒有人在麥克風攻擊彼此了。
第14天,無法觀察玻璃室裏情況的觀察人員慌了,因爲實驗者們已經靜默了整整三天了!原先外頭的觀察員還認爲是傳話麥克風故障、裏頭纔會悄然無聲,但他們廣播完要入室的維修通知後,卻聽見麥克風傳來一句讓人毛骨悚然的“我們不再想被釋放了……”
當時爲了不滋生事端,他們決定立即停止實驗。立即關閉了能讓人保持清醒的氣體,改灌新鮮氧氣……
但是他們發瘋的樣子,張發至今都忘不了,也絕對不會原諒他們。
他們以科學的手段修真,這已經不再是修真,而是邪道。
當然,這也不是說科學便是邪惡的。至少現在抑制了感情的張百天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邪惡,相反,他還很理智。
“對啊,道友,那少巫主不僅巫法通天,距離修法只有半步之遙,而且身具強悍巫器。普通武者或術士完全不是他對手,曾經有一位內勁巔峯的大高手,被他硬生生用巫器鎮殺了。”張百天聽了侄子的話,不僅不生氣,反而急忙道,“我們還是先離開,匯合我龍虎山的高手,到時候一起圍剿,定能將他擊殺。”
  張百天是知道那位少巫主實力的,畢竟他叫少巫主,不是因爲他年輕,而僅僅是因爲他就是姓“少”罷了。其一身的實力,張百天驗算過,他贏不了。
如果這兒不是新香江,是歪果仁的聚居地,他絕對會帶上現代化的武器。
可惜這兒是新香江,他沒有權力,也沒有渠道可以把現代化的武器帶進來。
江人治江,不是一句空談,新香江的職位中充斥着大量的歪果仁,特別是管理偷渡的職位上,他們可是管理的非常嚴的,因爲這涉及了他們自身的利益。
而且在偷渡管理上,人家確實有一手。反正至今也沒見有人可以不過審覈,直接進入的。
也正是無法使用現代化的武器,張百天才對拉攏文明更加註重。
他一點兒也不在乎他們前一秒是不是敵對,只要是可以拉攏,可以使用的力量,他都要。
正所謂白貓黑貓,只要可以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這一點,他是身體力行者。
“哈哈……你以爲拉攏了他,就可以了。少巫主可是……”
“聒噪!”
張百天直接出手,反手一拍。
啪的一聲,張發整個左臉上面,直接浮現出一個血紅的五指手印。
與他來說,張發是他侄子,但也就是侄子罷了。侄子字面上的意思,他都懂。弟兄或其他同輩男性親屬的兒子。亦以稱朋友的兒子,屬於客套話。
張發是他親侄子,不是客套話,但是對了注射了感情抑制劑的張百天來說,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他知道也瞭解每個字的意思,也知道弟兄的兒子與朋友兒子的不同。
但那又怎麼樣?他知道,卻代入不了任何的感情。
他對張發的好,僅僅是來自於他對“侄子”二字字面上的認知,而沒有任何感性上的東西。張發做錯了,又或是影響到了他,他下起手來,同樣不會留情。
張發看着張百天,沒有出聲。這樣的打,他從小便經歷多了。沒有感情的家人,打起人來,同樣沒有任何的感情。
張百天帶來的人沒有一個出聲,因爲他們知道張百天注射了感情抑制劑。雖然注射了感情抑制劑之後讓張家人少了許多的人情味兒,但是他們絕對公平。至少他們不會偏袒犯錯的張姓人。
這是非常重要的。
沒有這份“公平”,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外姓武者加入龍虎山了。
現代社會,雖說有人願意追求自身的突破,但是他們卻絕不會像古人一樣,那麼能容忍不公平。
張家人使用感情抑制劑之後,無疑帶來了“公平”。
世上的人永遠是少什麼,便追求什麼。張家人的“公平”自然也就讓加入的外姓願意陪他們一起冒險。
因爲只要是“公平”,便有的是人不介意冒險。就像是張百天帶來的仇求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