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民國之威震關東 >第二百一十三章 男人的友誼
    晚上八點多鐘,萬泉河北岸的河邊小路上,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下。

    等候半天的柳辰從一顆樹後轉出,拉開副駕駛的門,直接坐了進去。

    河對岸前幾天還在盛放的櫻花,短暫的花期已然過去。也許新葉正在悄悄的展芽,但夜太黑,只有繁華落盡後,嶙峋駁雜的枝椏。

    柳辰上車後深吸了一口氣,口鼻間全都是櫻花特有的淡雅沁香。

    微微側身,理直氣壯又毫不遮掩的欣賞起駕駛座上美麗的側影。

    其實沒有光線,儘管離得很近,也只能看到個人的輪廓。

    柳辰這樣做,只是惡意的想打破對方身上那淡漠的氣質。

    不過,他失敗了,人家淡漠的一如既往。

    柳辰賭氣似得就那麼一直看着,同時放緩了呼吸,彷彿自己不存在一般,丁點兒主動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心說:“是你喊我出來的,總不能讓我先搭茬吧!”

    安靜持續了三五分鐘後,柳辰贏了。

    不過聽到的話,讓他稍微有些不爽。

    “黃耀祖你很難得手,或者說風險太高。我不建議你和你的人繼續下去。”

    “那就讓他一直防着唄,我不急。”柳辰掩下情緒,無所謂的說。

    “就這麼一直等下去?”

    “我又沒什麼事,還有人好喫好喝的供着,慢慢等唄。”

    “你就那麼理直氣壯的,一直在木幫混喫混喝?”

    “男人的友誼,你們女人不懂。”

    駕駛座上的人影沒有因爲被輕視而發惱,反而輕笑了一聲後,整個人的氣息生動了不少。

    發聲說:“我看了一下你的檔案,很有趣。”

    “哪方面?”

    “所有。”

    “具體說說。”

    “土匪窩長大的孩子,卻是個讀書的材料。”

    “這很正常,從古到今我這樣的情況應該不少吧。”

    “最後卻進了講武堂。”

    “亂世嘛,保命比讀書重要。”

    “你身邊一羣兄弟,還需要自己學着保命?”

    “真有事兒的時候,還是自己有本事最保靠。”

    “你是這麼想的?”

    “我二叔這麼說的。”

    “……”

    駕駛座上的人影沒再說話,不過柳辰能感覺到,她在發笑。

    “說說你在講武堂的事吧。”

    “哪方面?”

    “關於技術班。”

    “沒什麼好說的,學學無線電,高數、還有修理什麼的。”

    “真是這樣嘛?”

    “你既然這麼問了,說明對技術班的性質很瞭解。”

    “我看到的內容很籠統,瞭解的不是很多。”

    “其實就是個笑話。”柳辰先給了個很中允的評價。

    然後才說:“就是張少帥不小心看了篇,德國人寫的關於特種戰戰術的文章,覺得裏面的全能戰士很牛掰。

    相比於養一個團只能打順風仗的普通士兵,不如花差不多的錢,訓練出一隊特種士兵。

    不過那篇文章只是提供了一個思路,並沒有系統性的內容。他就把日本人的特工訓練內容和軍官指揮科目揉在一起,做了份腦袋長草的訓練大綱。

    然後,招了一羣人關起門瞎訓。我比較點兒背,成了那羣人裏的一個。”

    “你進入軍校前,身體素質好像很一般,也沒有體術基礎,單這點就不符合特工的基本要求。”

    “沒辦法,按咱張少帥的要求,每一名特種士兵,都需要有相當不錯的文化基礎。

    在中國,有文化又有身體底子的,你能找出幾個?取捨之下,就只能優先文化,身體素質慢慢練。”

    “哦~那你在那兩年多裏,都學到了些什麼?”

    “挺多挺雜的。”

    “具體些。”

    “比如說……你在我剛上車的時候,故意冷場,接着又說了些,會讓我覺得被輕視了的話語。從而激起我屬於男性的好勝心。

    繼而態度逐漸轉暖,引着我說起過往。

    現在,又想在我比較得意的心態下,瞭解我在講武堂都具體學到了些什麼……

    綜合以上的細節,你應該是有事想我去做,卻又不放心我的能力。”

    柳辰一段話說的不急不緩,彷彿事情從最開始,便盡在掌握之中。

    但那僅僅是“彷彿”罷了。

    事實上,柳辰只是在對話後期才隱約發現,觀月秀美似乎是在考量他的能力。

    有了這個返現後,再把前後的事串了一下,終於反應了過來。

    而觀月秀美是真的有些被驚到了,從柳辰上車後,第一次轉頭看向他。

    儘管因爲光線不足,根本看不清什麼。

    等了半晌,不見柳辰說話,只能主動開口:“你猜對了,而且我坦誠的告訴你,要你幫忙的事情風險性極高。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萬劫不復。”

    “你救過我的命。說實話,只要你開口,能幫上的我一定會幫,不管其中的風險如何。”柳辰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轉而語氣有些鬱悶的繼續說:“不過現在有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

    “你說。”

    “你看過我的資料,應該清楚,我是我們家這一支唯一的男丁了。早就答應過我二叔,就算出事兒,也要在給家裏留下香火後纔行。”

    “……”觀月秀美沒想到柳辰會說出這麼一句,無語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被隱晦的調戲了。

    一個沒忍住,俏生生的白了柳辰一眼。

    不過同樣是因爲車廂裏光線太暗,柳辰沒看到那一瞬而逝的風景。

    觀月秀美花了幾秒鐘的時間穩定心緒,瞅着窗外沉吟了一會兒再次開口:“那就先幫我一個沒有風險的忙吧。”

    “說!”柳辰回話異常的痛快。

    “年前遵化的事情,你基本全程參與其中,所以對事情應該很瞭解吧?”

    柳辰沒說話,靜等觀月秀美繼續說下去。

    “原本以爲事情已經解決了,但現在看,還是出了紕漏。”

    這是大事兒,柳辰態度認真了起來。

    “我想讓你幫我分析下,紕漏到底出在哪裏。”

    “有什麼痕跡嗎?”

    “我不清楚,也不能去關注。”

    “明白。”柳辰點了下頭,問道:“你有什麼懷疑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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