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金雁鏢帶人劫藥的時候,他就在遠處的坡上瞅着。可以說絕大部分的過程,他都清楚的看在了眼裏。
只是韓斌忘了,他和小澤原野喝酒的那次,他爲了彰顯自己的能力,把百鹿山一夥人劫藥的過程,按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可回過頭伢子給他做正式問詢時,是從他帶人劫鴉片膏後,一點點的捋。
他順着伢子按時間線的提問,直接就把真實情況給說了。
這段差異內容,小澤原野給韓斌看的文件上沒有提及。
但觀月秀美給柳辰看的那份上,卻用鉛筆很輕的做了標註。
類似的鉛筆標註還有幾處,但除了柳辰和觀月秀美外,其他人都以爲兩人文件是一模一樣的。
韓斌回憶清楚後纔開口:“運藥那夥兒有七個人,六個男的一個女的。我當時帶着兄弟們埋伏山道兒東面半坡上。
金雁鏢那麪人多,能有三十多號人,一半都有槍。不過使槍的人不行,槍也不行,都是些老套筒和老俄國槍。
他們先在山道上打了一陣,金雁鏢那麪人多佔上風。
死傷了能有十來個吧,押車的那面被打死了三,不對,四個!剩下的兩個男的,護着那個女的往林子裏跑。
金雁鏢就帶着人往林子裏追。
我瞅着就幾個受傷的擱哪守着藥車,就帶人摸過去,把人弄掉,推着藥車就走了。”
“厲害,不費一兵一卒啊!”柳辰拉着長音輕笑了一聲,忽然又問了一句:“你偷藥那陣,林子裏打的怎麼樣了?”
“你偷藥車的時候,沒派人把風嗎?不怕金雁鏢把跑了的三個幹掉,再掉頭回來?”
“林子裏槍響的正熱鬧呢,老子耳朵又不聾!”韓斌噴着吐沫星子喊。
“這麼說,你不知道林子裏的情況唄?”
“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啊!”柳辰輕漂漂的吐出一句。
看着韓斌說:“我帶人趕到大窪嶺的時候,正遇到金雁鏢帶着人在追一男一女。
那對兒男女傷的都很重,我們和金雁鏢那面接上火的時候,女的還算清醒,男的已經昏迷了。
接火後打了一輪,金雁鏢的人散了,我們又追殺了一陣,消滅了絕大部分。
有趣的是,等我回到林子裏時,受傷的那一男一女不見了。
開始時我琢磨着,倆人是自己離開的。可所有人都回來後,又出了件更有趣的事兒”
柳辰說到這裏,有意的頓了一拍。眼睛始終盯着韓斌的臉,一副觀察他的模樣。
嘴裏放慢了些速度的繼續說:“明明我帶去的弟兄都回來了,可又有三個方向響起了槍聲。
二十響的動靜,和你我用的槍一樣。
寶順和二林子帶人尋聲過去瞅了眼,發現是百鹿山幾個跑掉的嘍囉被人幹掉了。”
“你,你是啥意思?”韓斌腦子有點亂。
他本能的覺得,柳辰是在給他挖坑,可他又無法判斷真假。
因爲,那個時間點他已經帶人,推着藥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