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梟一直偷眼打量大名的一舉一動,見他本要攙扶自己起身,卻突然又停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絲憂色。雖然變成了小孩身軀,但腦子還沒退化成孩童思維,心中說道:“這便宜岳父還挺小心的,居然沒有魯莽的拍在雷擊鎧甲上。”
既然猜到了大名忌憚之物,四目梟自然不會把大名尷尬的晾在那裏,體內查克拉一番運轉,散了上半身的雷擊鎧甲,露出隱隱飄香,泛紅的赤膊膀子。只留了下半身的雷擊鎧甲,用來遮羞避醜。畢竟四目梟的靈魂是個成年人,還沒坦蕩到在衆人面前赤身果體。
見四目梟撤了那身電芒閃爍的雷甲,雨之國大名不由的眯眼多看了幾下四目梟,心中滿意的點了點頭,感慨道:“這小子怎麼越看越順眼?真會揣摩我的心意,像我肚子裏的蛔蟲一樣……不僅天賦異稟,還聰明伶俐,這便宜女婿認得不虧呀!”
雨之國大名輕咳了數聲,見衆人目光都看了過來,便雙手拉起四目梟,笑道:“我的好賢婿,快快起身。莫在這裏淋雨了,若是害得你生病了,雨姬那丫頭非得鬧彆扭不可……”
“岳父大人。”四目梟雙眼深情的盯着大名,擠出了幾滴淚滴,說道:“小婿何德何能?居然讓您爲我記掛擔憂。小婿三番兩次的觸怒岳父大人,您不僅原諒了小婿,還如此爲小婿着想,我四目梟真是慚愧不已。”
望着落淚的四目梟,雨之國大名瞬間化身慈祥的長輩,拍了拍四目梟的肩膀,笑容滿面的說道:“你我乃是一家人,我豈能對你不顧?”
“岳父大人……”
見四目梟激動的呼喊了一聲,雨之國大名拉着四目梟的手,笑着迴應道:“賢婿……”
“我的好岳父大人……”
“我的好賢婿……”
兩人像是排練好了一般,一個喊‘岳父’,一個喊‘賢婿’。惹得衆人一陣尷尬,卻又不能出言呵斥,只能無奈的看着雨之國大名和四目梟拉拉扯扯,在這秀那重歸於好的翁婿之情。
望着沉迷於翁婿角色的二人,中山奏太這位忍院校長心裏除了感到一陣肉麻,那就只剩下無盡的困惑。正要向久保航詢問一番,卻見這位老管事伸手拂淚,似乎被大名和四目梟的翁婿之情給感動了。
望着身旁這位熱淚盈眶的老管事,中山奏太臉頰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便看向了一唱一和的翁婿二人,然後心中咆哮道:“有這麼感人麼?我只感覺到肉麻和噁心……”
老管事似乎察覺到了中山奏太的目光,一邊擦淚,一邊說道:“真是感動呀!中山校長,你也是這麼認爲的吧?”
中山奏太昧着良心點了點頭,伸手擦了下眼角里並不存在的淚滴,厚顏無恥的說道:“如此真摯的翁婿之情,真是感人肺腑,我想必永生難忘了……”
在衆人的注目
禮下,四目梟和雨之國大名來回喊了數遍,也不知是二人嗓子喊累了,還是察覺到了周圍幽怨的眼神,或許是二人嫌煩了。畢竟一句話喊來喊去,那可是無趣又枯燥的事情。
雨之國大名見四目梟納投名狀了,頓時心中歡喜不已,扯着略微沙啞的嗓子說道:“我的好賢婿,快快起來。一家人怎麼說兩家話?若是有事拜託賢婿,我這岳父一定知會你,絕不隱瞞。”
衆人顧及身份,不好出言打斷四目梟和大名。但雨水卻沒這個顧忌,從天花板的窟窿裏飄落的雨滴,淋在了拉扯做作的翁婿二人身上,將二人澆成了落湯雞。
突然,二人頭頂的窟窿裏響起了一陣‘啊’的尖叫聲,雨之國大名和四目梟順聲擡頭觀望。可惜雨之國大名沉迷酒色,雙眼早不復年輕時的明銳。但四目梟眼力不錯,見一個黑影正沿着犬冢嘯砸穿的窟窿,迅速的墜了下來。
隨着尖叫聲越來越近,四目梟終於看清了墜落的身影,立馬臉色一變,驚呼道:“雨姬。”
“雨姬?”大名愣了一下,然後那具酒色掏空了的身軀,不知從哪爆發出了力量和勇氣。擡頭盯着墜落的身影,大名面露焦色的雙手伸直來回走動,顯然是想接住雨姬,口中唸叨道:“沒事,我一定能接住……”
衆人看見了大名的異常舉動,又聽見了尖叫聲,頓時心中瞭然。畢竟能讓雨之國大名如此焦躁,墜落者的身份立馬呼之欲出,可惜衆人已經來不及過來救援。
望着語無倫次驚慌失措的雨之國大名,四目梟似乎看見了一個父親的身影,而不是一個爲權力不擇手段的君主。
四目梟嘆了口氣,縱身躍向頭頂的窟窿。左手托住雨姬的雙腳,右手落在了她的後背,接住了墜落的嬌軀。然後四目梟對閉眼尖叫的女孩耳邊吹了口氣,輕聲責備道:“小傻瓜,怎麼又掉下來了?真是太不小心了。”
耳邊響起戀人的聲音,雨姬欣喜的睜開眼,見四目梟赤膊上身膚色微紅,腦袋上盡是鬍渣似的頭髮,先是一愣,然後雙手在他胸前一通亂摸,似乎想察看傷勢。女孩心中頗爲焦慮,關切的詢問道:“梟,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麼?”
“不舒服麼?”四目梟頓了一下,然後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的嘴有點痛,雨姬,你替我看看……”
焦急的女孩信以爲真,清秀的臉頰湊了過去察看。豈料四目梟突然親了過來,封住了女孩雙脣,深情的吻了起來。突遭襲擊,女孩先是一愣,然後雙手勾住了四目梟的勃頸,閉上了橘黃色的眼眸,沉溺在戀人的親吻裏。
“咳咳咳……”
慍怒的咳嗽聲響起,躺在四目梟懷抱裏的雨姬睜開了眼,印入眼眸的是自家父親那張老臉。雨姬臉色一沉,像少男少女私會時,被嚴厲父親捉到的女孩一般,驚恐的喊道:“梟,快跑……我攔住父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