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梟心中竊喜,雙眼打量着纏鬥的六人。在留姬和四名暗部的圍剿下,盲目的中山奏太氣喘噓噓,早已不復先前的神態悠閒。
此時,中山奏太那身簡單樸素的忍者制服,在數把苦無的利刃合力下,早就化成絲絲布條。只見那布條下健朗的身軀,條條血痕密佈。若不是中山奏太反應快,只怕這血痕早就成了血窟窿。
見留姬五人久拿不下中山奏太,四目梟心中有些焦躁,心道:“犬冢嘯那傢伙跑了,或許已經到了地面,正在集結兵力。若是讓他把密道出口一堵,我們可就變成攻堅戰了。”
“要是這條瘋狗夠狠,把密道給炸塌了,那我們大概只好原路回去,同山椒魚半藏一起正面攻城了。”四目梟推了下黑框眼鏡,心裏沉吟道:“我可不想讓自己稀裏糊塗的死在城牆邊,然後被大名用繩子吊着暴曬……”
四目梟思慮完畢,便對留姬催促道:“大人,快些解決中山奏太,別耽誤時間了。木葉上忍犬冢嘯跑了,那條瘋狗或許正在集結兵力,準備把我們堵在密道里。”
聽了四目梟這番話,留姬雙眼寒芒一閃,對四名暗部吩咐道:“二號作戰計劃……”
話音落下,圍剿中山奏太的四名暗部雨忍,分別四方後躍,同時結起手印來,讓留姬一人應付起中山奏太來。
留姬的那聲吩咐,中山奏太聽得可是真真切切,頓時心裏焦急無比,暗道:“該死的四目梟,必須快點脫身……”
中山奏太右持着苦無招架,雙耳輕微抖動,見周圍沒有異常,左手的苦無迅速刺出。留姬左手一落,扣住其手腕,阻斷了中山奏太的突刺。
留姬左手死扣其手腕,中山奏太一時間掙脫不得,於是右手苦無對着留姬一番連刺,可惜只傳來一陣金屬‘叮鐺’聲。
兩人這一僵持,那四名暗部雨忍完成了結印,故意提聲大喝,用言語干擾目盲的中山奏太。
“水遁——水牢術……”
只見中山奏太和留姬二人周圍,突然冒出大量水流,將二人包裹起來。二人屏住呼吸,右手苦無依舊‘噔噔’直響,顯然水中戰鬥不受分毫影響。
“水遁——五食鮫……”
三名暗部雨忍五指探入水中,查克拉在指頭上凝聚成小型鯊魚,然後飛速遊向僵持住的二人。
目盲的中山奏太,感覺到水流波動的異常,頓時心中焦躁不安。可惜左手受制於留姬,右手又要應付刺來的苦無,再加上水牢術無時無刻的禁錮,根本分不出精力應對。
十五隻小鯊魚撲向中山奏太,鋒利的牙齒鑲入其軀體,頓時讓這位忍院校長動彈不得。屏氣的留姬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右手苦無一刺,直奔其咽喉而去。
苦無刺穿了血肉,割斷了咽
喉與動脈,擊碎了頸椎骨。苦無的尖刃從中山奏太的頸後冒出,鮮血從傷口噴涌而出,瞬間將傷口周圍的水域染得赤紅。
中山奏太已死,水牢術頓時解除。屍體‘嘭’得聲落在了地上,瞥了一眼勃插苦無的中山奏太,留姬便回頭一望,見暗部給木葉忍者補刀結束。
留姬伸手指向斷了手腳筋,在地上哀嚎的目盲雨忍,對四暗部雨忍道:“你們四個留在這裏,若是這羣敗類雨忍有不安分舉動,那就給我殺了……”
協同留姬誅殺中山奏太的四人,異口同聲的迴應道:“請大人放心,我等必然看牢這羣敗類。”
留姬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對衆人道:“其他人跟上,別忘了半藏大人給我們的任務。”
***
雙頭黑犬衝出密道,兩對銅鈴般的大眼恢復了清明,驚愕的望着火光滔天的城牆,咒罵與慘嚎聲鑽入四個犬耳裏,犬冢嘯心中驚呼道:“該死的,山椒魚半藏開始攻城了。”
“我得快些叫人來,必須四目梟和山椒魚半藏奇兵堵在密道里,否則他們一攪和,這城堡怕是撐不到明日了。”雙頭黑犬仰天長嘯,嘹亮的犬吠聲壓制住了城牆上的咒罵與哀嚎,在大名城堡裏迅速擴散開來。
雙頭黑犬長嘯完,便轉身瞪着密道口,見裏面毫無聲響,黑犬體內的犬冢嘯嘆了口氣,暗道:“中山奏太還沒出來,看樣子凶多吉少了。”
“幸好我思緒敏捷,反應快。果斷的戰略性撤退,否則性命堪憂。”雙頭黑犬趴在地上體內,節約起體力來,心中的犬冢嘯哀怨道:“只是可惜那批木葉忍者,就這麼枉送了性命。”
“日後,忍村過問起來,只怕會給我安排一個‘臨陣脫逃’的罪名,藉此打壓一下我們犬冢一族。”
臥地休息的雙頭黑犬聽見腳步聲,右犬首看向身後,見一羣人衝了過來,犬冢嘯心中一喜道:“動作挺麻利的,我纔剛剛趴下,大蛇丸他們就把人派來了。”
“和聰明人合作,真是簡單又輕鬆。三代目火影大人手下的聰明人可不少,或許這次事件結束,我該勸勸族長接觸下火影派,好爲我們犬冢一族留些後路。”
犬冢嘯正心中感慨,但當右犬首的兩個巨瞳,將人羣身影反饋給腦袋後,頓時犬冢嘯心裏一陣拔涼,破口大罵道:“我去你孃的臭毒蛇,我去你爹的癩蛤蟆,我玩你**的蛞蝓……”
“你們把這幫公子哥派給我有什麼用?他們除了喫喝嫖賭,虐虐平民百姓,還能做什麼?”雙頭黑犬體內的犬冢嘯欲哭無淚,望着各個衣裳華麗,皮膚新嫩光滑,宛若女子的宗族子弟們,心中咆哮道:“大蛇丸、自來也、綱手……爲什麼不派中山奏太手下的雨忍,那好歹還能打。”
“雨之國大名手上的宗族子弟,全他孃的是繡花枕頭,好看不實用。”情緒失控的犬冢嘯心中悲涼,反饋到黑犬身上,頓時兩隻狗頭髮出了一串低沉哀怨的嗚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