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法,溝通天地,千變萬化,若是要破陣,上上策自然是請陣法師推敲,找到破綻。
最愚蠢,也是最不好用的方法,便是用蠻力破陣。
純粹的靠蠻力,便等於生生承受整個陣法的反噬,這很不明智。
可是,張恆不在乎。
此刻的他,只想要發泄個痛快!
剎那之間,他身上爆發出一股驚天動地的氣勢。
“給我破!!!”
轟轟轟!
巨響聲瞬間震動了天地,天空之中雲氣沸騰,大地深處震顫轟鳴,別說是殺陣了,連帶着困陣和幻陣,同時發出了劇烈的光芒,有咔咔之色傳出,似乎要將這三個大陣,直接從大地之中拔除!
“他知道他很強……”劍宗金丹絕望的嘶吼:“可是他爲什麼能這麼強?”
看到張恆以蠻力破陣的瞬間,他是狂喜的。
這種不智的方法,或許能讓他自食其苦,可是當張恆開始發力的時候,他卻絕望了。
怪不得張恆敢這麼幹,因爲他的實力,早就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啊!
咔咔咔咔!
三座大陣,不斷的發出響聲,每一座大陣中間,都裂開了一道猙獰的口子,就像是三道惡龍一般,顯得極爲的可怖,口子不斷的擴大,轉眼之間,就撕裂了三座大陣。
轟的一聲,這三座大陣,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轟然崩潰,瓦解!
更有一股無法想象的衝擊力,在三座大陣崩潰的瞬間,朝着四面八方的擴散而出,勁風掃過,一切都不存在了!
而那三座大陣,則像是一面鏡子一般,直接碎裂開來,化作無數碎片,其中所蘊含着的衝擊之力,如同颶風一般的橫掃,躲在殺陣中的劍宗金丹,就像是一個被洪流衝擊的嬰兒,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便隨着大陣一起,破碎!
張恆之威,恐怖如斯!
所有人都茫然了,他們想過張恆很強,但是卻沒有想過,他居然能強到這種地步!
正如絕望的劍宗金丹一般,他們此刻也是崩潰的。
你一個築基修士,可以斬殺金丹,已經驚世駭俗了,我們用了很長的時間,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可是你現在,所展現出的實力,根本就是殺金丹如殺豬,這讓誰能接受?
交戰的衆人,全部都停手了。
他們呆滯的,看着屹立在天空中的張恆。
“金丹!”道玄子驚呼:“你已經結丹成功了!”
“什麼?”
所有人臉色大變,不同的是,姬家和太虛門一方,臉色蒼白,面如考妣,而牛耳山一方,卻是露出了狂喜之色。
金丹啊!
一入金丹,便可以稱之爲真人!
金丹之下,皆爲螻蟻!
之前的張恆,也很強大,讓許多人忌憚,可是大家忌憚的是什麼呢?
並不是他的戰力,而是他的潛力!
誰都知道,他一定會成就金丹,誰也都知道,成爲金丹修士的他,一定會強的可怕……
可是,潛力畢竟只是潛力,在沒有兌現之前,還有着無限的可能,譬如說核武器殺張恆一事,如果他當時是金丹,一定可以掙脫蛛絲……
“金丹啊……”
段青衣和姬戰雲面色如土。
這一天,居然會這麼的快……
說好的被核武器炸死了呢?
搖身一變,居然變成了金丹修士,還給人活路嗎?
“怪不得他這麼強,原來是突破成金丹了!”
“一切都合理了啊。”
“放屁,尋常的金丹能一擊破陣?能順帶着滅掉另一個金丹修士?”
衆人一片譁然,被張恆的戰力所震懾。
他本來築基期就可以斬殺金丹,如今突破到了金丹,豈不是天下大可去得?
金丹和築基的差距,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
一時之間,所有的金丹修士都變得無比的凝重,過去,張恆只是威脅,現在,他似乎已經具備了將威脅轉化爲危險的力量!
“金丹!”
本來還有些擔憂的他,忽然之間放輕鬆了,他噓了一口氣,擦了一把冷汗。
“他孃的,和這種怪胎做朋友,實在是壓力山大啊!”
想想吧,別人被核武器轟炸,不死已經僥倖了吧,搞不好還要弄個重傷殘什麼的,可是張恆這傢伙,自己屁事沒有不說,反而還突破到了金丹,一舉邁過了這個阻攔了無數人的門檻……
這上哪說理去?
“這個傢伙,真是大混蛋……”江紅鯉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半年來,她們擔驚受怕,承受着巨大的壓力,沒想過,張恆這傢伙居然是去突破的。
她本來就性格潑辣,此刻漸漸恢復本性,已經想着以後要怎麼教訓張恆了。
“沒錯,就是個大混蛋!”
“天底下沒有比他更混蛋的了!”
洛依然和柳如玉連連點頭,看起來同仇敵愾,可是擡起頭的瞬間,面上卻又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這個大壞蛋,居然已經成了金丹了……”沐晴掰着自己小手指算了算。
半晌後,歪了歪腦袋,放棄了。
她本來想要算算,自己爺爺成就金丹是什麼時候,和張恆差距多少,剛開了個頭,就發現根本沒法比。
和恆哥哥比,爺爺真是被爆了三條街啊!
“你小子,果真是了不得。”沐乾坤當然不知道自己在孫女心中的地位斷崖式的下滑,他微微喘息,站在了張恆的面前,眼裏滿是欣慰之色。
張恆不僅回來了,而且還成爲了金丹修士。
這便代表着,兩邊的實力,再次變得不對等了,然而這次不一樣了,牛耳山一方因爲張恆的加入,足以勝過對面。
其他幾人,也是爲之振奮,有兩個人還悄然的鬆了一口氣,他們方纔其實已經出現了敗象了,再過一時三刻,就不會是對手了。
沒辦法,這二人都是沐乾坤的友人,修行的功法一般,和姬家太虛門沒法比。
對方佔據着功法優勢,自然穩穩的壓二人一頭了。
“前輩辛苦。”張恆對沐乾坤抱拳,眼裏滿是感激之色。
他很清楚,沐乾坤看似不通殺伐,只懂得煉丹,顯得有些羸弱。
可實際上,若是沒有他抵擋對方最強大的戰力,牛耳山早就覆滅了,根本堅持不到他來。
“從今以後,老夫也要研究研究殺伐之道了。”沐乾坤卻是汗顏,他擺了擺手,憋屈說道:“剛剛老夫與這兩個金丹中期的修士交手,竟然已經不敵了!”
之前,他一人獨戰幾個金丹初期,佔據絕對上風,只是沒有拿下對手。
如今,他一人戰兩個金丹中期,居然還漸漸地被對方佔據了優勢,這等戰鬥力,讓他自己想想都覺得羞愧。
“前輩精通丹道,不通殺伐,這很正常。”
張恆淡淡說道。
“這種事情,還是由我來代勞吧。”
他揹着手,往前走了幾步。
目光掃過道玄子和姬拓,猶如看着兩個死人一般。
這樣的眼神,讓二人又驚又怒!
“張恆,你莫非還敢殺我們不成?”
“我告訴你,今日我等若是出事,我等背後勢力定然會傾巢而出,踏平牛耳山!”
二人冷厲說道,但越是如此,越是顯得心虛。
憑心而論,方纔張恆一擊破陣順帶碾死劍宗金丹,他們做不到。
這就說明了,張恆的實力,在他們之上!
這樣的對手加入進來,足以讓勝利的天平傾覆。
“這個時候了,你們就沒有必要無意義的威脅我了,你們犯的是死罪,沒有一個能活。”張恆聲音陰冷,緩緩說道:“至於姬家和太虛門麼,不用你們來找我,我自然會親自上門!”
“什麼?”
二人眼皮一跳。
“不過,你們放心,殺你們這些土雞瓦狗,我不需要其他人幫忙,一人足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張恆忽然間開口,說出了一番讓所有人震撼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