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種法術。
在這十年的時間裏可以任意安排修煉。
雖然不知曉如此做對對方有什麼好處。
但白得的機緣,箇中就算是有任何不滿,只要還在忍受範圍之內,便全都可以無視。
至於守陽開口閉口地提何處會收取一定金錢之說,方士卻是全部都答應了下來。
也未曾露出絲毫不滿之意。
塵仙。
這是他的字。
與其餘名門一樣,他的字是父親取的,當年的時代大興修道成仙,便在他稍稍成長一些後定好了日後的字。
刻在他木牌上讓他隨身帶着。
只是還未等成年之禮,便家道中落了。
如今這塵仙二字,卻是成了他在長桓觀中的稱謂。
因爲不便使用原本的姓名。
給自己再起一個假名難免會有穿幫的風險。
便索性用了自己的字作爲稱謂。
單看這兩個字,也不會有人將他往那位舊黨叛逆後人去想。
本就是這麼想的。
在交代了一番之後。
便跟着守陽在山道中兜兜轉轉。
繞過許多入口處被冠以禁地之名的小道入口。
眼看着腳下的石階路變得越來越古舊。
甚至開始殘缺起來。
最終兩人還是來到了一處開闊地。
“我們到了。”來到之後守陽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一般,長舒一口氣,“日後傳授法術的地方便在這裏,也是給師弟尋了一處能夠吐納修煉的僻靜場所,此處外門弟子是絕對來不了的,所以師弟大可放心,就算是施展法術也不會被任何人看見。”
“多謝師兄了。”
方士拱手。
此處確實是地勢極佳。
雖不知道究竟在長桓山中哪個山頭。
但視野開闊。
放眼望去便是一片平原。
沒有絲毫遮擋。
關鍵此處還有一塊山石。
山石上刻畫着某種玄奧的圖案,正是因爲有如此圖案存在,讓四周的某種氣都聚集了起來。
是一個修煉的好地方。
“先別忙着道謝,使用此處修煉可是有代價的。”守陽臉上笑容不減,朝着方士伸出一根手指,“師兄也不坑你,只需要一天一錢便好。”
在方士的心裏,守陽的爲人如何怕是永遠都改變不了了。
便見他揮手,在那塊山石上突兀地出現三塊白色的方玉。
此物方士曾經見過。
雖說在現實中見到此物還是頭一次。
但還是瞬間想了起來。
“玉簡?”
“師弟倒是見多識廣……沒錯,便是玉簡。”守陽頷首,將其中一塊玉簡遞給方士,“三塊玉簡,上面記載了我長桓觀中三種法術,這裏面記載的便是袖裏乾坤術……話可說在前頭,袖裏乾坤術就算是師尊,也花費了少說二十年的時間纔將其完全精通,這其中別的法術未曾觸碰分毫。”
“要那麼長的時間?”方士眉頭微皺。
原本還想着將三種法術盡皆學會了。
但現在看來別說三種法術,就算是其中一種要將其完全學會,也不一定能在十年之內辦到。
方士自覺及不上他。
連他都需要二十年光陰才能將其中一種法術學精。
換了方士自己……能行嗎?
只是心中些許退縮未曾積蓄多久,又聽守陽乾笑着。
他微微搖頭,將那枚記載了袖裏乾坤術的玉簡放回山石上。
“師弟怎麼想可就錯了,大錯特錯!”
“何意?”
“學會一種法術其實很容易,若是師弟願意……今天花上一天的時間,便能夠大致將這三種法術盡皆掌握皮毛,但學會和學精可是不同……師弟要想學精一種法術,需要花費的時間和精力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他蹲下身子,在地上隨意地撿起一塊石子。
手一翻。
便見一道氤氳流光。
流光散去,那塊石子便在掌心消失。
“這是袖裏乾坤術,方兄若是肯下功夫,今日之後也能達到如此水平,但要是想做到這樣……”言罷,卻又想着一旁袖袍猛地一揮,便覺一陣飛沙走石,狂風凌冽地吹着,待風靜下來的時候,卻見原本就在一旁的巨大山石已經不見了。
那山石足有半人那麼高,估摸着三個成人環抱纔看看將其圍住。
竟是如此輕易地就消失不見了。
若說這還是袖裏乾坤術,未免也太過分了一些。
在方士的記憶中如此法術還停留在隨身儲納各種小物件的功能上。
“在過去有通天大能,揮手間便能儲納名山大川,將一座山都能整個地納入袖中,甚至傳聞此術修煉到極致還能儲納天地,雖說只是傳聞……但理論上卻是可行,只要師弟勤加修煉,日後必定會有所成就。”嘴上說的倒是輕巧。
只是方士心中無力感依舊。
十年的時間,真的可以將其中一種法術學成嗎?
“今日師弟先在此處自己練習一番,師兄待會兒還有要事,便不在此處多加逗留了,另外師弟……也別怪師兄我多嘴,之前這一路上的岔道太多,可千萬別一個不慎走進去,那些岔道可是真正的禁區,一旦步入其中那可就是真的生死無論了。”
早些時候來此處的一路上,正看見許多立着牌子的岔道入口。
雖然也問過守陽那些地方究竟通往何處。
但守陽也只是神神叨叨地搖頭。
並沒有多做解釋。
可他越是這麼說,方士心裏便越是產生了興趣。
有一種走入其中一條岔道看上一眼的念頭。
“師兄且安心便是,在下不會隨意走動的。”
“另外在此處修煉還需要一定的費用……”
“待十年之後,師兄且等着便是。”
方士說着,卻是不禁心中誹謗。
如今他算得上是真的身無分文。
就算十年之後也不見得會有多少錢在身上。
所以這些現在答應下來的事情,放到十年之後或許是永遠也無法兌現了也說不定。
便姑且現在先答應下來。
日後會不會給,到時候再說。
“既然如此,師兄我便靜候十年之後了,還請師弟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