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蘇可歆顧遲 >顧忘番外154 愧疚心理
    兩個人還是僵持着這樣的動作,誰都不肯放開誰,好像誰一鬆手,這場比賽就變成誰輸了一樣。

    對峙了一會兒,還是沈珏先開口:“今天真是棋逢對手啊。”

    上官娜娜也笑:“旗鼓相當!”

    一時間四目相對,火花四濺,這樣的眼神像極了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上官娜娜坐在自己的寶貝賓利裏看着扒着她車窗的沈珏的那種目光,相互嫌棄,彼此看不起。

    卻又比那時候的目光中多了些什麼,像是陌路相逢知己,棋逢對手的欣悅。其實一招一式中都是在比誰更懂誰,如果我懂你,我明白你,那麼你接下來的動作我就會比你更清楚,並且能根據自己的猜測做出相當敏銳的反應。

    “早知道你這麼厲害,我就不讓着你了。”沈珏理了理衣服,又重新束好腰帶。

    上官娜娜盤腿坐在地上:“可就算你讓了我,我還是一點兒便宜都沒佔到,而且,最後還不是被你扣在地上……”

    她越說聲音越小,沈珏還以爲她難過了,趕緊補救道:“你看,但你還是抓住了我的手啊,我動彈不得。”

    上官娜娜拍了拍他肩膀,又

    故作語重心長的對他說:“所以啊……這切磋還是我贏了!”

    沈珏纔不會在一個女人面前承認自己輸了呢,他打掉上官娜娜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什麼啊,我先扣住你的,再不濟,這也是平局。”

    上官娜娜揚着臉大笑:“哈哈哈哈……我隨便說說,你不要太拿這個當真啊,作爲一個男人,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小心眼啊!”

    沈珏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我?小心眼?哎,你有沒有搞錯啊,我要是小心眼兒的話,爲什麼上來就讓你啊。你這個女人有沒有良心。”

    上官娜娜已經站了起來捧着自己的衣服了:“我還是挺佩服你的,你反應能力比我要快上很多,不過也不排除我很久沒有練過這個因素啊,果然男女實力懸殊還是有點兒大,這是天生的,沒辦法……”

    最後一句話,她像是說給自己聽,不過這話也傳到了沈珏的耳朵裏,男女之間的力氣確實是比賽取勝的重要因素好了,有些男士不怕疼力氣又大,站在那兒就讓對面的小姑娘一通亂踹也沒什麼事兒,反而一出手就是把對面一個過肩摔,面對這樣的人,你

    的招式再好,反應再快,也派不上用場了。

    這明明是跆拳道中的規律和事宜,但好像又在暗示着商業場上你所看潛規則一樣,有些公司就是家大業大,資金雄厚,要想憑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把它全部吞掉。

    就算你使了點兒小計謀,因爲有雄厚的資金穩固的勢力,你那一點兒小小的暗算就是微不足道。

    面對這樣的情況,顯然要從根本上入手,如果一個極度強悍的跆拳道男士,在比賽前患上了急性腸胃炎,那麼他所有的氣力,在比賽中就完完全全使不出來了。

    當沈珏面對一個勢力強大,根基深厚的顧氏時,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不能正面進攻他們,這不僅起不到破壞的作用,反而會使騰尚遭到不好的影響,一旦失敗,騰尚今後在生意場上可就很難做了。

    所以他選擇了在背後,利用他最熟悉的電腦系統,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又利用了蘇菲菲這個送上門來幫他的女人,在一個常人根本想象不到的地方下了手,一步步想要瓦解顧氏。

    某種程度上,他甚至利用了他老爸,騰尚集團,一個屬於他爸爸的產業,自從他

    們鬧了矛盾之後,他爸爸一直沒有要讓他成爲騰尚繼承人這個意思,不過再怎麼沉默,沈珏心裏終究是清楚的,他爸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即使他再怎麼不成器,再怎麼荒謬無淫,騰尚將來都是他的。

    這就跟古代傳皇位一樣,拜託不了的血緣關係,太子再怎麼不爭氣,他仍然是太子,仍然可以繼承皇位。

    況且以前那個無所事事的花花公子沈珏,早就已經跟隨着婚約的毀滅一同死去了,現在的沈珏,怎麼會是一事無成,一無所有的呢?

    他用騰尚的名義去收購顧氏,他爸暗地裏知道是他在控制這些,但他也懶得過問,只要有錢拿,有股份可以賺,何樂而不爲呢?旁人問起來,他便說是兒子做的,還能一改沈珏以往的玩世不恭的浪蕩公子的形象。

    今天這一切磋,讓上官娜娜對沈珏的瞭解更加深了一步,她有些懷疑當時聽聞的那些有關沈珏的事情是真是假了,他這個樣子,真的不像是別人口中只會花天酒地的敗家公子啊。

    如果不看他毒舌又有點兒傲慢的性子,或許兩個人可以做很好的知己了。

    她活到現在,

    還沒幾個能跟她打成平手的人呢,沈珏算是第一個吧,這樣勢均力敵的對手,又懂得謙讓她,怎能不讓人產生惺惺相惜之情呢。

    但其實她根本不需要去想幾年前那些人傳聞中的沈珏形象是真是假,因爲她沒有理由去知道了,她已經同山貓在一起了,對於這個只存在紙上的未婚夫,應該是像風一樣,要在她的記憶中逐漸淡去的。

    而且今天沈珏已經對她承認了,他就是那個神祕的S,他說不定還是自己朋友公司的幕後破壞者呢,面對這樣的人,就算沒有牴觸的情緒,也應該產生一種警惕的心理啊,上官娜娜在心底這樣跟自己說。

    但奇怪的是,對於沈珏,她真的半點兒警惕性都樹立不起來,更別說牴觸了,每次見到沈珏的時候,她總有種特殊的感覺,覺得自己像是揹着老公在外面亂來的女人,很莫名的想罵自己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她和沈珏又的的確確沒做什麼呀,應該也不需要這樣對山貓抱以愧疚吧,但是每每這樣想到山貓,她還是沒來由的從心底生出一種心虛,在她遇見沈珏之後就時時刻刻縈繞在她的心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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