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官場紅人 >182 祕密同居
    這個故事在亢州引起了轟動,雅娟也沒想到嫂子會講出這個故事出來。

    週一,她搬來桌子和椅子,和丁一同處一間辦公室辦公。由於昨天競標會,有記者參加,今天剛一上班,這個充滿戲劇性的故事就傳播的到處都是了。

    雅娟跟丁一說:“幸好我從大辦公室出來了,不然人家說什麼我都得聽着。”

    丁一說:“沒人知道他們和你的關係,說就說唄。”

    雅娟說:“過不了多長時間就都知道了,咱們記者的消息是最靈通的。”

    丁一說“過些日子人們就會淡忘這件事的,會被下一個新鮮的話題所吸引,那個時候知道跟不知道一樣。

    此時,丁一對雅娟充滿了神祕感,她的身上有太多待解的迷團,她甚至幼稚的想,當初沒跟她拜乾姐妹算對了,她有着太深的背景和過去,她一點都不瞭解她。螃蟹、小洋樓、鐘鳴義、任小亮,還有她的哥嫂。

    其實,丁一有些冤枉了雅娟。雅娟和鐘鳴義相好不假,而且從她剛參加工作在南嶺第一次採訪市委書記的時候就開始了。雅娟真心愛這個人,愛的心都疼。鐘鳴義調走後,雅娟心裏非常失落,她再三要求鐘鳴義給她在北京找工作,幹什麼都行,只要能離他近,能時不時見到他就行。這樣,鐘鳴義就把雅娟調到了亢州駐京辦事處,開始,他沒打算把雅娟調到自己的眼皮底下,可是,一切都得從任小亮說起。

    自從鐘鳴義剛一到亢州,任小亮就盯了他,因爲樊文良在任,可能是出於種種考慮,沒有追查小洋樓事件,但是這個鐘鳴義來了之後,大刀闊斧,處理了兩個科級幹部,的確在亢州官場引起不小的震動。儘管這些小洋樓的戶主中,哪個戶主的身份都比他任小亮硬,正因爲如此,任小亮才感到了危機。凡是和領導一塊幹壞事,領導沒錯,最終錯都會在自己身上,弄不好,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可能還會搭上自己的政治生命,給別人當了替罪羊。尋找新的靠山,就成了他的首要任務。

    他最初把目光放在了鐘鳴義的身上,但是他鐵面無私,爲政清廉,幾次對他表示都被他拒絕,要從他身上下手還真不容易,而且張良家屬如果要是找到鐘鳴義,那麼憑鐘鳴義的做派,肯定會追查小洋樓。到那個時候,恐怕張懷也頂不住。既然鐘鳴義令他無從下手,他只有改弦易轍,借學習整頓的機會,高舉擁護大旗,挖空心思搞好北城的學習活動,討好鐘鳴義,引起鐘鳴義的重視和好感,等待時機。

    時機很快就來了,有一次去北京辦事,在駐京辦歇腳的時候,駐京辦主任是樊文良前任的祕書,也是東北林區的“木頭人”,平素他們都有來往,他在主任辦公室,見到了前來給送文件的雅娟,眼睛立刻就亮了,待雅娟出去後,任小亮跟駐京辦主任說:“你老兄豔福不淺,在京城滋潤的享受着山珍海味燈紅酒綠的生活,還有美女相伴,恐怕神仙也未必如此吧?”

    這個人一聽,趕緊關上房門說道:“老弟可別信口開河,那個美女我是不敢碰一下的,她是書記的心尖,我不想找死。”

    於是,任小亮終於找到了攻破鐘鳴義的缺口,他就在雅娟身上動起了心思,多次請駐京辦主任和雅娟喫飯,跟雅娟逐漸相識,時不時送一些無傷大雅的禮物給雅娟,最後又拋出了高爾夫主持人這個誘餌,進而誘惑雅娟到亢州電視臺工作,他還振振有詞的說道:“你本來就是搞電視的出身,在駐京辦做整理文件的差事,簡直就是浪費青春和生命,女人,要有自己的位置和價值,只有工作着的女人,纔是最美麗的。”一席話,說得本來就想去亢州電視臺工作的雅娟更加心動,她發揮了枕頭風的效能,以給高爾夫俱樂部主持落成儀式爲由,向鐘鳴義再次提出去亢州工作。

    在一個週末,任小亮私自把雅娟接到了亢州,轉了一圈後,以熟悉高爾夫爲由,把她接到了屬於自己的那棟小洋樓,當然,小洋樓也在雅娟到來之前提前裝修好了,他和司徒清源共同請雅娟吃了晚飯,共同敲定了由雅娟主持高爾夫的活動。在一頓溫馨浪漫的酒宴後,雅娟飄飄然了,任小亮把一個大紅包給了雅娟,說是高爾夫提前支取的薪酬,完事後還會再支付另一半。雅娟推辭不掉,就接了過來,她認爲這是自己勞動所得,收下無妨,而且自己現在也不是亢州電視臺的人,是他們請來的特邀主持人,所以沒有什麼紀律約束她。後來,她就隨任小亮到了休息的地方,起初雅娟不敢住下,任小亮說你等着,我去給你叫一個朋友來,雅娟還以爲是叫丁一來呢,就等在小洋樓,誰知,半個多小時後,鐘鳴義走了進來……

    鐘鳴義是怎麼來的呢,當然是任小亮一手導演的,他找到鐘鳴義在市委的宿舍,簡短几句彙報完高爾夫落成典禮儀式的籌備工作後,就跟他彙報了高爾夫俱樂部特邀了一位美女主持人,想讓他去過目一下,藉機到高爾夫去看看,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整天窩在辦公室裏,工作休息分不開,人都會亞健康的。鐘鳴義正好也沒事,就隨任小亮一同來到了高爾夫,在夜色下,任小亮以讓鐘鳴義視察爲由,進了最後那棟小洋樓,自然,他只要進去了,對任小亮的用意就會心知肚明,想要怪罪任小亮都做不到了,因此,鐘鳴義就這樣走進了任小亮爲他精心設計的情色局當中了。

    人生,特別是官場中的人,總會時常陷入這個局和那個局中,有時身不由己,有時稀裏糊塗,有時明知道是當也得上,很少有全身而退的。此時,鐘鳴義就陷入了情色局中了,而且事先任小亮收買了雅娟,他自然就不能自拔了。

    事後,鐘鳴義居然沒有對任小亮慷慨激昂、大發脾氣,反而將他視爲心腹,他一人獨闖亢州,許多方面已經感到了壓力和危機,如果自己一味的高大全下去,勢必就會四面楚歌陷入絕境,到時有可能會比周林更慘。任小亮處心積慮的向自己示好,如果再不接受就會讓他心生怨恨,那樣反而又爲自己樹立了一個敵人。所以,鐘鳴義前思後想之後,決定安心享用任小亮提供的一切,開始和雅娟過起了祕密同居的生活,當然他做的十分隱蔽,以至於時刻關注這個小洋樓的陳樂很長時間都沒發現。

    接下來的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任小亮用雅娟和小洋樓,套住了鐘鳴義,從而給自己尋找了新的靠山,類似送螃蟹這等事都是小兒科,雅娟的喫穿住行幾乎任小亮包了,還有那輛紅色的小木蘭。任小亮準備把這房子送給鐘鳴義或者雅娟,並許諾,過些日子,把這個房子辦了房產證,直接寫雅娟或者鐘鳴義的名字。

    任小亮下了血本,原因是這個房子在自己手裏就跟個燙手山芋一樣,與其這樣,不如把它送出去討好鐘鳴義,以便自己這個政治靠山更穩。有人說,給領導做十件好事,不如跟他一起做一件壞事來的快。任小亮是好事壞事都做了,很快就融入到他的勢力範圍內,成了鐘鳴義在亢州的近臣和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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