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官場紅人 >005 基金會引發的蝴蝶效應
    十多分鐘後,有一輛車過來了,那車就閃着大燈,小許也向那車閃了幾下。果然,這是王家棟的車。

    前面的車窗便降了下來那是王家棟的司機,小許便跳下車,跑了過去,拉開了前面的車門,坐了進去。

    彭長宜也下了車,他向王家棟的車揮了揮手,王家棟的車便鳴了一下喇叭走了。彭長宜坐在駕駛座,調好座位,便打開前燈,駕着車繼續前行。

    幾天後,雅娟的嫂子投案自首了,這個消息是雅娟告訴丁一的。

    這天,丁一剛一上班,雅娟就跟她說:“小丁,你有多少錢,可以借我點嗎?”

    丁一說道:“我有不到五千塊錢,你什麼時候用?”

    雅娟一愣,說道:“你怎麼才這麼點錢?”

    丁一笑了,說道:“你嫌少,爸爸還說我很能會過日子呢?我的錢除去買衣服喫飯,家裏也不要我的,都自己攢下來了,已經不少了!我不喫不喝一年才掙多少錢呀?”

    雅娟笑了一下,說道:“對不起,你說得有道理。再等等吧,如果我用的話在跟你來拿。”

    丁一知道雅娟嫌少,她手裏還有江帆的十多萬塊錢,但是不能動,那不是她的錢,她只是替江帆保管。就問:“你借錢幹嘛?”

    雅娟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替嫂子交罰金。”

    “交罰金?”丁一張大了嘴,說道:“你能交得起?”

    雅娟的嫂子已經投案自首,加上鐘鳴義通過駐京辦的關係,只判了兩年有期徒刑,緩期三年執行,酒廠資產全部沒沒收,資不抵債,基金會的貸款全部打了水漂,北京的銷售公司也關門了,南嶺的酒廠也開不下去了,整個制酒行業他們算是不能混了,儘管沒少託關係,甚至都託到了中央某部委的關係,但是仍有一大筆的罰金需要繳納。

    這兩天,雅娟正在琢磨想把小洋樓賣掉,但是這個小洋樓,產權剛剛屬於她,任小亮剛剛把房產證送到她的手裏,這麼快她就打這個小樓的主意,未免太功利,再有,她也不想賣掉這個樓,那是她唯一的棲身之地。於是她便想着把這個樓房抵押給銀行,從銀行貸一筆款出來。

    丁一說道:“你哥哥不能想辦法嗎?”

    雅娟說:“我就是再爲哥哥操心,如果哥哥把南嶺的酒廠賣掉的話,那他就失業了,除去造酒,他不會幹別的,全家人就要喝西北風去了,現在就是想保住南嶺的大本營。”

    “你嫂子也沒有錢嗎?”

    “唉,有,賬號早就被查封了,算非法所得。”

    丁一嘆了口氣,說道:“我只有這些錢,多了沒有。”

    雅娟說:“謝謝,我儘量想辦法,如果不行的話再跟你借。”

    這天剛一上班,江帆就接到了翟炳德祕書的電話,說翟書記讓他到錦安來一趟。江帆立刻坐上了車,直奔錦安而去,路上他就在想,翟書記召見他,有什麼事?會不會是岳父跟他說了什麼?一段時間以來,江帆自己感到危機和不安的只有這一件事。

    不到兩個小時,江帆被翟炳德祕書帶進了書記辦公室,翟炳德再接聽電話,江帆進來時他只擡了一下眼皮,江帆擔心自己影響領導打電話,沒敢坐下,想出去等。直到翟炳德向指指沙發,他才坐下來。

    翟炳德認真地聽着電話,不時地說着“嗯,好,好”等,最後說了一句:“好的,好的,您放心,曹省長再見。”掛了電話,翟炳德雙肘拄在桌上,雙手托腮,眼睛看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愣了兩分鐘的功夫,纔想起坐着的江帆。

    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杯子,江帆急忙起身,接過翟書記手裏的杯子,給他的杯子倒滿了水,放到他的桌上。翟炳德這纔回過神說道:“來了。”

    江帆半跨在沙發上,往前傾了一下身子,說道:“是。”

    翟炳德坐下後,拉開抽屜,拿出一頁紙,說道:“看看這個。”

    江帆起身來到桌前,拿起那頁紙,他一看,是亢州市委報上的副市長人選,不是彭長宜,卻是任小亮!

    江帆驚訝的擡起頭,看了一眼翟書記,又低頭看了一遍,沒錯,一點錯都沒有,就是任小亮。他有些氣憤,彭長宜的問題他跟鐘鳴義溝通過,鐘鳴義當時是同意的,但是他沒想到鐘鳴義動作這麼快,居然擅自做主,報上了任小亮,顯然是怕被彭長宜搶了先。

    不過,翟書記既然把他從亢州叫來,顯然是有傾向性的,他心裏就有了底,擡起頭說道:“這個,我不知情,也沒開會研究過。”

    翟炳德說:“你想推舉彭長宜的事,跟鐘鳴義私下交流過嗎?”

    “交流過,他是同意的。”

    “嗯。”翟炳德點點頭,說:“你是說報任小亮你們沒有溝通?”

    “沒有,私下公開的都沒有。”

    “你說說你的意見,對這個任小亮我不瞭解。”翟書記喝了一口水說道。

    江帆清了清嗓子說道:“彭長宜是目前科級幹部中學歷最高的,很能幹,原則性強,黨性強,工作有方法,有套數,具有攻堅克難的能力和勇氣,是一個開拓型的幹部。對於他,您都瞭解,我就不詳細說了,他唯一不足的就是沒有基層鄉鎮黨委一把手的履歷,但是當過基層黨委副書記,黨務工作經驗有,這是唯一的缺憾。”

    “完了。”

    “這個任小亮呢?”他手裏拿着這張紙說道。

    江帆有些猶豫,想了想後說道:“從那兒說呢?他跟彭長宜比起來唯一的優點就是有黨委一把手的工作經歷,其他談不上。”

    翟炳德樂了,說道:“其他是什麼?”

    “各方面。”

    “你具體說說,別有顧慮,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江帆心想,讓說就說,這會兒不說恐怕就沒有機會說了,於是,心一橫說道:“論工作態度他不如彭長宜好,論工作熱情不如彭長宜高,學歷不如彭長宜,工農兵大學學歷。彭長宜工作嚴謹,原則性強,是敢於碰硬,他是怕得罪人,這些,他都不如彭長宜。另外,他插手基金會的正常工作,放的貸款大部分是人情貸款,目前這個基金會幾乎失控,基金會主任形同虛設,羣衆基礎也不如彭長宜好。”

    “生活作風怎麼樣?”

    江帆覺得翟炳德似乎知道什麼,就說:“這個,不太好說。”

    “哦,怎麼不好說?”

    “您知道,人在官場,總會有人說些沒影的話的,所以這個不好說。”

    “我就想聽捕風捉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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