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官場紅人 >094 被她剝得體無完膚(一)
    彭長宜睡得很沉,江帆揮揮手,請兩位按摩師傅離開,給彭長宜蓋上了被子。

    江帆也閉上了眼睛,這幾天,他也很煩。

    妻子袁小姶聽說他主持亢州工作後,竟然不知廉恥地找到他,要他將城區所有改造工程都給星光公司,被江帆一口回絕。

    儘管江帆不知道自己主持工作能有多長時間,但是有些事情他該幹還得幹,比如,他在召開的經濟工作座談會上就指出要加快城市的建設步伐,全面提升城市質量和品味,加快城區改造步伐,強化城市的功能建設,並且制定了一個城市建設若干細則的意見徵求稿,他在會上沒有否定鐘鳴義的大辦經濟實體的做法,而是強調了職能部門要轉變作風,扮好自己的角色,爲經濟建設做好服務。這就告訴了人們,政府職能部門在經濟建設中的角色和定位,向社會發出了一個信號,果然,這個講話出去後,再也沒有來申報實體項目的部門了。

    袁小姶肯定是聽說亢州要加快城區的改造步伐,所以才跑來要項目。

    江帆那天也很不冷靜,他嘲諷地說道:“你這個顧問還很盡職啊!給了你多少好處?”

    袁小姶冷笑了一聲,說道:“當然不會少。江帆,其實,你還不如做個人情的好,如果我去找翟叔兒,最後也還得按我說的辦。”

    江帆說:“你在威脅我?”

    袁小姶說:“我在提醒你。”

    江帆看着袁小姶,越來越發現她穿衣服的大膽。前兩次來,她打扮的就跟貴婦人一樣,雍容、高貴,這次卻和前兩次大相徑庭,一身嬉皮士的打扮,頭上是滿頭的小卷,這次染的不是黃,而是一種深藍,別說亢州沒有,就是京城也不多見。看來她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已經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了,甚至任意羞辱。他漲紅了臉,說道:“袁小姶,你這樣有意思嗎?”

    袁小姶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坐在了沙發的扶手上,她甩了甩滿頭的捲髮說道:“有啊,多好玩,我太喜歡這樣玩了!閒了悶了,就來亢州,找你玩會,然後再意氣風發地回去有一搭無一搭的上幾天班,每月底點着那幾張有數的紙幣,遊山玩水,聚會、飆車,豐富的很。不像你,每天坐在這裏患得患失,時刻小心謹慎,看着身邊的小美女想喫又怕燙,老婆死活不離婚,過着苦行僧的日子,我就不,想找誰玩就找誰玩。”

    江帆低着頭聽着,見她說完了擡起頭說道:“小姶,你非得要這麼中傷我嗎,如果這樣能讓你鬆手、能讓你心理平衡的話,那麼儘管來,我承受得住。”

    袁小姶的眼裏也閃過一絲痛苦,但是很快就被驕傲淹沒了,她說:“沒有,我說的是事實,你沒有發現其實這早就是事實嗎?從我心裏來講,我早就想跟你離婚,但是不行,我那老爹不同意,他總認爲你是在跟我慪氣,說你是個善良、上進、有爲的人,其實他不知道你有多麼的絕情,有多麼的冷酷,有多麼的虛僞。”

    “虛僞?”江帆凌起眉頭,這頂帽子還是袁小姶第一次給自己扣上。

    “對呀,就是虛僞,其實你完全可以跟我離婚,正因爲你是一個‘有爲’的人,還因爲你的上司和爸爸的關係,所以你怕這樣做丟了這頂官帽子,畢竟戴到現在不容易。其實從這一點我很看不起你。真的,我知道是我背叛了我們的愛情,背叛了婚姻,不對在先,我曾經也恨過自己,也曾一度瞧不起自己,尤其是每當想起女兒的時候,但是後來我發現,更加讓人瞧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對於那頂撿來的官帽子,你如獲至寶,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爲了它,你不敢愛,不敢恨,甚至不敢跟我離婚,忍受着生理痛苦,自己喜歡的女人就在眼前,也不敢擁有,你說這不是虛僞嗎?哈哈,下次,我還去找那個小美女,告訴她,除去你頭上那頂官帽子以外,其實,你這個人沒有任何地方值得她去愛。你說怎麼樣?”

    江帆的肺都快氣炸了,他的臉變得煞白,拿着筆的手不停地抖動,儘管她知道袁小姶有些虛張聲勢,但還是出於本能地說道:“你敢!”

    “哈哈,我敢?我當然敢,又不是沒找過她,她後來沒向你嬌滴滴地訴苦嗎?哈哈。”

    “這是你我之間的事,爲什麼要扯上別人?”

    “你明白呀,明白就行,既然是你我之間的事,不需要扯上別人,那麼照我說得去做,城區改造項目給星光,他們一是有資質,二是有能力做這個項目,我就這一個條件,別的沒有。”

    江帆看着她,眼睛幾乎要冒火,但他還是壓住火氣說道:“既然星光那麼好,爲什麼不在京城做?你們袁家完全有能力幫助他做這一切?”

    袁小姶理直氣壯地說:“是,原來是有這能力,現在也有,還不是因爲你,因爲你的原因,爸爸只要一聽星光這兩個字就不再幫任何的忙。說來,還是你的功勞呢?”

    江帆低下頭,想了想說道:“你完全可以和他結婚,我知道他至今未婚。”

    “哈哈,你真幼稚,你認爲他會跟我結婚嗎?還有,這男女之間有了私情就一定要結婚嗎?你不在京城,真是落伍了,我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對比我大的男人不感興趣,哈哈。”袁小姶的眼睛裏有了淚花。

    “既然這樣,我們儘早離婚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跟你說句真心話,我也夠了,但這不是你我說了就能算的,再有,我還沒有折磨夠你,哈哈。”她又是瘋狂地大笑。

    這時,她的電話響了,她接通了電話,只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掛了,然後站起身,瞪着一雙滿是流蘇的具有西部牛仔風格的長筒高腰皮靴,走到江帆的桌子跟前,注視了他一會,就伸出手要摸江帆的臉。江帆皺了一下眉躲開了,袁小姶又“哈哈”地笑了,說道:“我的小可伶,好好當你的市長吧,你有可能還是這裏的書記,好好表現吧。”說着,開開門後揚長而去。

    江帆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這個袁小姶,幾乎把他的全部心思都摸透了,看來,儘管自己處心積慮地出來掛職,但是從出來的那天起,就沒有逃出袁家人的掌心,甚至還被他們玩於股掌之中。他懊惱地握緊了拳頭,狠勁地砸在桌子上。

    袁小姶說得太對了,自己很在乎這個烏紗帽,但是,這個烏紗帽不值得他江帆在乎嗎?他的在乎有錯嗎?

    權力與男人來說,的確有着不可比擬的誘惑力,那種站在權力巔峯上的成就感,不是一般人所能體會得到的,這幾天他就感受到了主持全面工作的快感,那是一種與市長完全不同的感覺,儘管級別相同,但是權力大小卻不一樣,權力範圍也不一樣,市委書記纔是一個地方真正的一把手、父母官,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安排一個地方未來的發展和規劃,糾正鐘鳴義在發展經濟工作中一些極端的做法,這些是他當市長時做不到的,但是書記就可以做到,他沒有太大的政治野心,他只希望能夠在亢州順利上位,接任市委書記這個角色,這是他眼下最要緊的事。這個角色不但能彰顯一個男人的全部魅力,還能讓他的政治羽毛更加豐滿,豐滿到可以在一定範圍內主宰自己的意願。所以,江帆在婚姻上的軟弱徘徊不能不說是一種無奈的迂迴策略,投鼠忌器是任何一個處在江帆這個位置上的人都會考慮的內容。只是,他要付出許多痛苦,這種痛苦還能波及到他所愛的人。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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