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官場紅人 >084 耳提面命(三)
    想到這裏,彭長宜掏出電話,調出了葉桐的電話,但是他沒有撥出去,葉桐走了兩年多了,他怎麼還能用原來的電話呢?再說了,即便真的是葉桐,人家就是不理你了,你還有什麼脾氣嗎?

    想到這裏,他收起了電話,思緒便不平靜了,有關他跟葉桐的過往,就像幻燈片在腦子裏閃過。

    說真的,葉桐走後,他的確想過葉桐,不只是腦子裏想,身體也想過,葉桐的奔放、熱辣、大膽,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經,葉桐是沈芳以外的第一個女人,目前也是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唯一的一個女人,儘管他在心裏喜愛着丁一,除去那次在丁一老房子他吻過丁一後,彭長宜在也沒敢對丁一有過非分之舉,因爲他知道,丁一不屬於他。來的三源後,他明明知道羿楠對自己有好感,但是出於對三源人和事的戒備,他不敢接近羿楠,甚至平時連玩笑都不敢羿楠開,因爲他知道,羿楠是個認真的女孩子,他擔心會惹上麻煩,倒是對黑雲,他很有好感,儘管知道黑雲是鄔友福的人,他對這個漂亮的男性科的大夫的確有過好奇,但也只是好奇而已,隨着鄔友福的下臺,黑雲也受到了某種牽連,尤其是鄔友福涉毒一事,對黑雲打擊很大,最後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被父母接回錦安養病,從那以後,一直沒有出來工作,開始的時候羿楠還跟她聯繫,後來羿楠也沒有再跟她聯繫,彭長宜心裏就漸漸忘了這個人了。

    有些人的確能忘掉,有些人卻忘不掉,比如眼前報紙上的葉桐。這個人百分百是葉桐,因爲彭長宜知道葉天揚和翟炳德的交情,肯定是葉桐把美國廣播公司的人介紹到錦安來的,以便真的實現“讓世界瞭解錦安,讓錦安走向世界”的口號,這個口號是鑲嵌在錦安文化廣場的兩塊巨大的文化石上的標語。

    彭長宜使勁地甩了甩頭,站了起來,他在地毯上來回來去地踱着腳步。鞋子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一點生息都沒有,他感到了窒息,擡手看了看錶,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難道祕書忘了自己?

    想到這兒,他便拿起手包,來到了翟炳德祕書的辦公室,看見祕書正在低頭寫着什麼,他進來後笑着問道:“翟書記還沒結束?”

    祕書擡起頭,衝他搖搖頭,然後又低下頭繼續寫着什麼。

    彭長宜坐在他辦公桌的對面,看着祕書只顧低頭寫字,自己坐在這裏不合適,就站起來說:“不打擾你了,我還回接待室等吧。”

    祕書擡起頭,說道:“對不住了彭書記,我在趕一篇稿子,領導要的急,您多等會兒,我會叫你的。”說完,又低頭寫字。

    彭長宜從祕書的辦公室出來後,伸着脖子,往那頭翟炳德的辦公室看,就見房門緊閉着,肯定市委書記沒在裏面。

    他有心想去戴祕書長那兒露個面,如今戴祕書長已經到了市委這邊,是市委祕書長,市常委委員,又恐一會翟書記叫自己,想了想,又回到那個接待室。

    既然哪兒也去不了,索性就踏踏實實在這個接待室呆着吧。想到這裏,彭長宜便把身子歪躺在沙發上,手裏緊握着電話,眯起眼,打起盹來。

    過了一會,接待室的門被輕輕推開,就聽一個聲音響起:“彭長宜,怎麼搞的,跑我這裏睡覺來了?”

    彭長宜嚇得一激靈,手機便掉了下來,他睜眼一看,翟炳德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他顧不得去撿地毯上的電話,趕緊站起來,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眼睛就合上了。”

    翟炳德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上,祕書將水杯加滿水放到他的面前,又給彭長宜的杯里加滿了水,然後就走了出去,輕輕地帶上了房門。

    彭長宜還站在原地,有點愣愣地看着市委書記,就見他情緒有些不高,仰靠在沙發上,閉着眼,一隻手不停地捏着太陽穴。彭長宜一見,趕緊走過去,端起水杯,說道:“你太累了,喝口水,要不,我……改天再來。”

    “來什麼?”翟炳德沒好氣地問道。

    彭長宜心說,我哪知道“來”什麼呀,是你們叫我來的呀,但是借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麼跟市委書記說話的,他說道:“再來跟您彙報工作。”

    翟炳德放下手,瞪了他一眼,說道:“誰讓你彙報工作來了?”說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彭長宜趕緊從他手裏接過水杯,故意誇張着動作,跑到飲水機跟前,給書記大人接滿了水,其實,書記喝下的只是一小口,遠不至於立刻續上的地步。

    翟炳德看了他一眼,又靠在沙發上,閉上眼,說道:“你從哪兒來呀?”

    彭長宜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從家裏來。”

    翟炳德睜開眼,直起身,看着他,說道:“你行啊,想離開工作崗位就離開,連招呼都不打,你眼裏還有市委嗎?”

    彭長宜聽了不禁一陣心驚肉跳,後背的汗就冒了出來,翟炳德這話說得太重了,想必他知道自己最近往家裏跑,就說道:“昨天家裏突然有急事,就回來了。”

    “是王家棟有急事吧?”

    彭長宜又是一陣心驚肉跳,但隨後就坦然了,畢竟書記把話說明,比讓自己猜測強,他笑了一下說道:“不是,的確是我家裏有點事。”

    “家裏有什麼事還偏得用你跑回來?”

    彭長宜趕緊市委書記在很沒有水平地刨根問底,心說那就別怪我編瞎話騙你了,想到這裏,他坦然地說道:“嗨,我那老丈人和老丈母孃只要吵大架,必定得是我勸,這是多少年的習慣了,周圍的人都知道。尤其老丈人,惹不起老丈母孃,每次他們吵大架,不是絕食就是喝農藥,沒人能勸服,只聽我的,所以昨天我小舅子打電話讓我回來給他們老倆勸架,昨天下午計算機課都沒聽,就趕緊跑回來了。”

    翟炳德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但是又找不出他話的漏洞,就說道:“你勸好了?”

    “勸好了,老頭兒就聽我的話,我說,您絕食也行,等到了冬天再絕食,因爲那個時候都貼秋膘,秋膘貼厚實了,絕個三天四天的沒事,眼下這個季節俗稱苦夏,苦夏不宜絕食。”

    翟炳德忍住沒笑出來,但是臉上緊繃着肌肉有了明顯的鬆動,不再那麼嚴肅了,他又說道:“王家棟沒有往回叫你?”

    至此,彭長宜明白了,叫他來,不是要聽他什麼工作彙報的,是要狠狠地敲打他一番的,他在心裏有點看不起眼前這個市委書記了,難怪老胡到死也不肯出來見他,想必是對他有看法。

    想到這裏,彭長宜收起笑,臉上的表情也莊嚴起來,他鄭重其事地說道:“王書記沒有叫過我,他沒有事找我。”

    “哦?他兒子出了那麼大的事,不需要你幫忙嗎?”翟炳德陰陽怪氣地說道。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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