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那些熱血飛揚的日子(我的極品女老師) >第一百六十一章 懵了
    竇湛這一驚楞,頓時就被一個村民砍了手臂,好在他反應快,只是被砍傷,否則絕對半截手臂都給全被砍了。l 樂文移動網( )

    竇湛一腳踢飛了那村民,捂着流血的手,俊美的臉已經呈現了怒容,如黑曜石的眼裏瞬間密佈濃重的殺意。

    “給我全部抓起來!”

    竇湛顯然被氣得連本將軍三個字都忘記用了,這些人竟敢動他們的兵!

    這一聲怒吼讓進門的皮虎等人回過了神,一個個同樣臉色憤怒難看至極,直接就朝着人羣中的那些村民殺了過去。

    雖然他們離那廚房有一段距離,而且那門就那麼一點寬度,他們能看到的有限,但是那被吊着雙手在半空搖擺的人,那血肉模糊的身軀足以讓他們看個清楚。

    “你們這羣畜生!”皮虎憤怒的大喝。

    手中的長刀揮舞着,頓時就砍在了猶如蠻牛一般衝過來的一個瘦小的村民身上。

    鳳夜則在第一時間朝着季君月而去,一路走過時遇到舉着殺豬刀砍過來的村民,直接擡起腳就將人給踹飛了出去。

    好在這個時候沒人有時間關注他,就連一直覺得他奇怪的夜硯,也被兩個村民糾纏着沒時間去看他。

    否則若是看到新兵‘李二狗’一腳就將一個力氣極大的村民踢飛五六米,落地後一動不動的趴着進氣多出氣少,肯定會大爲震撼和喫驚。

    這可是同時期訓練的新兵裏,連最出色的梁鈺等人都做不到的!……

    季君月站在門口將手裏的木棒一扔,就朝着裏面正在舉着殺豬刀衝過來的一個瘦瘦小小的男人丟了過去,一擊命中腦袋,頓時就將那人砸暈了過去。

    若非不想這人死的太容易,也不想再讓竇湛太過懷疑,她會直接將那人的腦袋砸爆!

    “嗯嗯嗯!”

    一聲聲求救的悶哼聲傳出,廚房裏被綁在一旁嘴裏塞着一塊破布的三名新兵在看到季月的時候,紛紛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那一雙雙看着季君月的眼神殷紅的、恐懼的、充滿了害怕的淚水。

    那是一種死裏逃生的慶幸,一種重見光明的激動。

    季君月走過去將三人身上的繩子解了,三人剛被鬆綁,就癱軟在地大哭起來。

    季君月見此,倒也沒有呵斥他們,在地獄裏走了一遭,從來沒有見識過何爲地獄的人,是該哭一哭發泄一下的。

    鳳夜隨後跟進來,濃郁的血腥味讓他不適的蹙起了眉頭,可是當他放眼掃向四周的環境和畫面時,這股不適就變成濃濃的殺意和憤怒。

    “這些人簡直喪心病狂!”

    只見這廚房有一個大大的半人高的石臺,四周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鍋,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石臺上流淌着絲絲殷紅的血液,石臺的頂端放着兩顆人頭,石臺上還有很多殷紅的碎肉沫子。

    旁邊一人被綁着雙手吊着,身上胸脯被人用刀剮下一層層皮肉隱隱可見骨頭,不僅胸脯上,就連手臂上,大腿上全都血肉模糊去掉了一層層血肉,看起來慘不忍睹。

    好在下手的人似乎有意讓這人活着,並沒有傷及他的要害,若是救治的及時的話,倒也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這殘破的身軀,以後怕是會讓這人留下心理陰影……

    “殺……殺了我……”翁羊虛弱的說道。

    此時他聳拉着眼皮似乎下一刻就會這樣睡過去,可偏偏那眼皮下混沌的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季君月,透着一絲祈求和麪對痛苦的難以忍受。

    他不想再堅持了……

    季君月平靜的看了他一眼,那表情甚至可以說冷漠:“想死?不過是點皮外傷而已,難道你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

    翁羊喫力的搖了搖頭:“我……是孤兒……”

    他的父母在三年前就死了,他喜歡的女子也在一年前嫁給了一個知縣家的公子,否則他也不會跑來從軍,其實來軍營也頗有一種自暴自棄的想法。

    現在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樣的身軀自己看了都會害怕,何況是別人,這叫他有何勇氣再活下去……

    季君月冷漠的看着他沒說話,其實這樣的情況這人是死是活她都無所謂,想死那就去死,她最看不慣這樣懦弱的人。

    可是轉念一想,季君月也能明白,這是尋常人都會做出的選擇,都會生出的想法,她不能怪他太軟弱,這是普通人普遍的心理。

    這世間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氣面對一切困難和痛苦的,死,對於大部分普通人來說,是解決困境與痛苦的最簡單的方法。

    儘管她不贊同,卻也無法替別人決定。

    鳳夜走過來,凝眉看了翁羊一眼,又看了看季君月,他知道若是這人真想死,主子也不會浪費口舌勸解,哪怕主子有辦法讓他活下來,甚至有可能讓他的身軀看起來不那麼慘烈……

    “你想清楚,命只有一條,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活着你還能改變一切。”

    翁羊看了鳳夜一眼,他知道這人,是季將軍的親衛隊長,聽說之前還和季將軍有仇。

    翁羊搖了搖頭,他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理由和堅持了,他孜然一身,這世間沒有人會因爲他的死而難過,會因爲他活着而期待,這樣他死不死又有什麼關係呢。

    鳳夜沒再出聲勸說,只能說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機會改變命運的,機會在眼前不懂得把握,這樣的錯過當真叫人惋惜感嘆。

    季君月撿起地上掉落的刀,上面還沾染着翁羊的血,她就這樣舉着在翁羊面前晃了晃,挑眉冷漠的看着他。

    “你確定要我殺了你?你確定要死在這羣食人魔的地盤?而不是死在戰場上?”

    季君月的聲音磁性而性感,卻帶着幾分冷冽和讓人心寒的冷漠,可是就是這三句反問,讓翁羊微微愣住了。

    看了一眼季君月手裏的刀,那上面的血是他的,那般殷紅刺目,那鋒利的刀反射出來的光芒只看一眼都讓他打從靈魂深處恐懼害怕。

    那種遍體生寒的惶恐,那種被刀子割去血肉的疼痛,現在想起來,似乎讓他已經麻木不仁的身軀再次感覺到了疼痛,尖銳的疼痛。

    是啊,他確定要死在這裏嗎?以這種屈辱的悽慘的方式死去?

    他雖然不是什麼達官貴人家的子嗣,卻也是一家布衣店老闆的兒子,若非他沒什麼經商的頭腦,若非他父親死的早,那家店也被舅舅霸佔了,他也不會一無所有,喜愛的女子也不會被家裏人逼着嫁給旁人……

    他的一生難道要連死,都要死的這麼屈辱慘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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