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那些熱血飛揚的日子(我的極品女老師) >第二百三十五章 對峙
    明明不過年近十八,在他們眼中還是個孩子,可是一羣西北老將卻沒有人開口反駁。

    因爲正是這個他們以爲的孩子,一路替季月出謀劃策,儘管季月這人本就足智多謀,並不一定需要他,可西北的軍營卻需要。

    也是這樣一個文弱的孩子,咬牙堅持住了所有殘酷的訓練,不懼生死,一次又一次憑着自己堅強的意志和信念堅持到了最後,成爲了一個神祕的精銳之兵。

    這樣的人,先不說他的智謀心計,就說他的武力能力,就足以讓衆軍心服,就是他們這羣老將也無法挑出一絲錯來。

    季君月聞言,緩緩的勾起了脣角,轉頭看向右側緊緊盯着她的夜硯,微微擡手:“有請先生。”

    夜硯眼底似有什麼破水而出,慢慢盈動開來,看着點將臺上對着他微笑的絕灩少年,聽着耳邊那一句認真鄭重的先生,心中的感動猶如層層波濤,洶涌澎湃。

    其實他知道的,季月這樣一個風華絕代運籌帷幄的絕灩之人,根本不需要他的指點,甚至可以說是季月指點他,給了他站在他身邊的機會,給了他追隨的機會,亦給了他完成心願抱負的機會。

    他知道季月是個護短的,定然不會虧待跟隨他的人,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猶記得當初上連關第一次做出選擇時,他說自己武力不行,腦子還是好使的,可以爲他出謀劃策,而季月就猶如此時一般,露出了一抹淺笑,真心實意又極爲耀眼。

    季月什麼好話都沒說,只說了一句讓人不由自主信服的話‘你們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的。’

    之後就再未說過什麼,可是沒想季月卻一直都記得,也一直將他心底的想法和抱負看的清清楚楚,在這樣一個讓人意外又適合的日子,給了他想要的一切……

    夜硯眼底微微氤氳,不過面色卻沉靜平穩,脣角帶着平易近人的笑意,衝着季月深深的一揖,才擡步走上了點將臺。

    當夜硯來到季君月身邊站定後,季君月纔回眸看向下方一衆西北軍,神情嚴肅而鄭重的說道。

    “從今日起,夜先生正式成爲西北軍軍師,西北全軍見軍師如見主帥,若有不敬,按軍法處置。”

    隨着季君月冷冽的聲音落下,衆人聲音整齊劃一,震天動地:“見過軍師!”

    梁鈺幾人笑了,心中全都爲夜硯趕到開心,他的理想抱負實現了,但幾人更多的是看向了那個長身玉立的絕灩少年。

    季月就這樣不聲不響的給予了夜硯想要的一切,雖說這一切都是夜硯自己努力得來的,可也有季月這個伯樂的賞識,若換了其它統帥,就算夜硯有本事,那也不可能在他這般年紀就將他拜成一軍軍師。

    可是季月做到了,他的話似乎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理所當然的讓人想要信服和聽從,而且因爲夜硯的理想抱負,季月也一直在給予夜硯表現的機會。

    無論是對敵時的計策,還是訓練時的突出表現,這半年來,季月一直在給夜硯表現的機會,讓大軍慢慢認同了夜硯的實力,所以今日衆人才心服口服,不是因爲季月這個大將軍的命令,而是發自內心的服氣夜硯這個軍師。

    雖說夜硯在季君月眼中還是太嫩了,可是卻是個可塑之才,所以她很樂意實現他的理想抱負,只要再經過一兩年的精心雕琢,夜硯可不僅僅是一個軍事之才,甚至可以成爲朝堂可用的大臣。

    因爲聖旨到的時候帝駕已經出發三四天了,所以西北軍根本沒有時間耽誤,季君月只給了他們一個晚上的時間準備,第二天一早出發,直接去隸屬竇家軍管轄範圍內的郢安城外迎接帝駕。

    當天晚上,季君月將所有將領包括新軍中的軍侯級別全都叫到了中軍大營,進行了臨別前的交待

    “此去燕國再回來只怕也是兩個多月後了,這段時間西北軍營就交給韋將軍、夜軍師和李親衛隊長全權負責,訓練不能落下,之前怎麼訓練,之後仍舊怎麼訓練,若遇突發狀況,但凡敵襲之人,無論是誰,一律殺無赦,若有聖旨之外的旨意,所有人,在本將軍回來之前,守好西北,不必理會,亦不要輕舉妄動。”

    這話聽在有心人耳裏那可就別有深意了,什麼叫但凡敵襲無論是誰一律殺無赦?

    西北的敵軍只會有燕國和胡人,燕國不可能在九國會盟的時候動手,那麼只剩下胡人了,季將軍完全可以說胡人,爲何要說無論是誰?

    這四個字怎麼聽都有一種暗藏深意的感覺……

    另外,聖旨之外的旨意?季將軍是知道什麼?這旨意只會是指三黨,三黨動手不是沒可能,可是季將軍卻說不用理會,不要輕舉妄動,這分明就是不參與三黨,莫非他真的打算投效皇上?!

    韋袁等人神色各異起來,一雙雙眼睛猜疑的看着季君月,就連夜硯和梁鈺幾人也都嚴肅了神色,他們分明感覺到季月是在交代什麼,似乎在他走後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大將軍放心,我等一定會守住西北,等帶將軍歸來。”梁鈺和夜硯幾人齊齊開口保證道。

    於他們來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這西北都是季月的,他們也都是季月的兵,誰都不能命令他們,他們效忠追隨的始終都只是一個人。

    賀元看着眼前這些齊聲保證的新軍,雖說他們當中還沒有一個人封將,可是無疑是這西北軍的主心杆,那羣西北新軍聽梁鈺幾人的也不會聽他們這些老將。

    若在季月不在的情況下真發生了什麼事,只怕沒人能夠拿下這二十多萬新軍……

    賀元想到的譚慶修也想到了,深深的看了季月一眼,他總覺得季月這麼安排定然會發生什麼,而且太過奇怪,聽起來似乎是讓西北軍保持中立,可是細細想來卻是支持了帝王……

    季君月沒給衆人想太多的時間就讓衆人離開了,只留下了夜硯、韋袁、鳳夜和梁鈺四人。

    “若是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中傳出了什麼消息,你們都不要自亂陣腳,替我守好西北,哪怕是三黨,只要他們敢擅動西北的兵權,就將他們丟出去,除了帝王令和我的命令,西北軍可以不遵守任何人的命令。”

    這話一出,鳳夜神色平靜,夜硯和梁鈺微微訝異了一瞬後就堅定的點了點頭,他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是在追隨季月的那天開始他們就清楚,他們只是屬於季月一個人的兵,也知道,季月的心不僅僅在西北,他們只要堅持心中的認定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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