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不是那些只懂得胡鬧嬌氣的閨閣女子,這賞菊宴擺明就是鴻門宴,如今既然看不清這鴻門宴針對的到底是皇后還是她們,那麼她最適合做的自然是明哲保身。
三天的時間稍縱即逝,當賞菊宴到來這天,各家子女早早的便整裝出發,那叫一個熱鬧。
整個皇城的官家子女加上侯門貴族,不連庶子庶女都有上百人,何況今日連庶子庶女都在邀請行列,那人數可就不止翻了一個翻,而是翻了數翻。
今日的賞菊宴爲了什麼雖然沒有明說,可衆人心中都各自清楚,皇上登基數載,直到現在整個後宮除了皇后一片空無,但凡有點心思的,誰不想入那後宮成爲這世間少有的尊貴女子。
畢竟這世間的女子均都養在閨閣之中,哪怕秦國民風較爲開放,女子可習武卻也不代表聰明的人就多,畢竟懂得審時度勢分析局勢的人也就那麼極少數的人而已。
賞菊宴是一整天,所以白天的觀賞聚會季君月並沒有按照以往的安排讓男女分開,而是直接選了出寬敞的地方讓衆人聚在了一起,就連晚膳,都是男女同桌。
當各家子女被帶到菊園的時候,看到與自己同行的兄弟,這才明白此次宮宴並沒有分男女席。
於是一羣管家子女就在偌大的菊園碰了面,菊園是小靈子按照季君月的要求讓人專門佈置出來的,面積很大,入目的四周均是各式各樣開的極爲繁盛的菊花。
當然,除了菊花,只要是這個時節有的花,這裏都有,整一個大型賞花園。
一簇簇花圃前是連排的長條桌几,彩色的花錦鋪設,上面擺放了各式各樣的水果和果汁,還有讓專人站立負責泡茶的地方,整一個現代的商務宴會模式。
因此,各家子女一來到菊園就被琳琅滿目的食物以及奇特的擺設吸引了,以往倒也不是沒有茶點,只是並不像如今這般新奇。
沿路擺放不說,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專門的宮人服務,想喫什麼,想喝什麼,都有宮人時不時的遊走在衆人之間,隨手便可拿到。
金無暇一把抓住前方引路的宮人,興味的看着眼前新奇的場合,出聲問道:“今日這些都是誰想出來的?”
那小太監一聽就知道問的是菊園場地的佈置和招待事宜,恭恭敬敬的一笑:“回金公子的話,是皇后娘娘吩咐人佈置的。”
那言行舉止既不獻媚也不低賤,反而給人一種哪怕身爲下人仍舊有着一份不可欺傲骨。
金無暇見此,意外的挑了挑眉,眼底的趣味更加濃重了,這皇宮他也不是第一次進了,但是這樣的奇特的招待,這樣有着自我人格的宮人,他卻是第一次見。
“呵~真是有趣及了,要是宮裏今後都這樣辦宴會,估計外面吸引紈絝子弟們的酒樓妓院都得關門了。”
金無暇這口無遮攔的話一出口,頓時被正巧出現的耀威將軍給聽到了,直接虎目一瞪,氣沖沖的大步走來就一巴掌揮在了金無暇的後腦勺上。
“臭小子!你想氣死老子是不是?!這話能隨便說嗎?!”
那聲悶響,聽得周圍各家子弟身軀一抖的同時,頓時就樂呵了。
這一下打的可不輕,既然能讓周圍的人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可想而知作爲當事人的金無暇有多痛。
只見金無暇被打的整張俊俏的容顏都皺成了一團,頓時眼淚汪汪又憋屈的回頭看向自家虎虎生威的老子。
“父親,難怪我文不成武不就,那都是被你給打的,你要再這樣打下去,說不定哪天你兒子就成傻子了……”
“傻子都比你這個紈絝子弟強!”金樓燦怒目而瞪:“傻子至少不會給老子添亂,照你這麼玩下去,遲早要把老子給玩死!”
“你小子說什麼?!”金樓燦頓時擰住金無暇的耳朵,看得周圍人暗自咋舌的同時,又是一陣幸災樂禍。
誰讓金無暇這小子明明是二品將軍府的嫡子,身份高貴卻文不成武不就只懂得喫喝嫖賭,讓人深深嫉妒他的出生和好皮囊。
現如今看起來,白給他一個這麼好的出生,老天真是瞎了眼!
“父親……父親你快放手,兒子的面子裏子都被你弄沒了……”金無暇被揪的踮起了腳尖,哭喪着一張臉,滿臉通紅,一雙眼睛卻惡狠狠的瞪着四周幸災樂禍的人,想着先記下來,等出宮了在一個個找人算賬!
接觸到金無暇眼神的人,紛紛僵硬了笑意,連忙低頭散開了,誰不知道這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自家父親官職沒人家大的,若是被打了那也是白打。
見人都散開了,金樓燦這才鬆開了金無暇的耳朵,低罵道:“一天到晚就知道給老子惹禍。”
不過那罵聲明顯少了怒意,總給人一種剛纔那雷聲大的舉動不過是做戲而已。
金無暇揉着自己被揪的通紅的耳朵,嘀咕道:“做戲就做戲嘛,幹嘛下手這麼重,疼死我了……”
金樓燦是什麼人?那可是武將,會聽不清金無暇的嘀咕纔怪了,頓時眼珠子一瞪:“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
金無暇見自家老子又要發怒連忙嬉皮笑臉的賠罪,隨後才疑惑道:“父親怎麼出現在這?”
他記得今日的賞菊宴只是針對各家子女,各官員和夫人可不在邀請的範圍內。
“老子來跟陛下彙報事情,順便過來看看你有沒有搗亂,這就離開。”金樓燦說着,又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金無暇一眼:“今日你給老子安分點,若是出了什麼事,就是老子都保不了你!”
金無暇聽出了自家父親的化外之音,眼珠子一轉,精光一閃而逝,嬉皮笑臉的保證道。
“放心放心,你兒子今天就悶聲賞花喫美食,什麼也不說也不幹,絕對裝一隻小爬蟲。”
金樓燦頓時被這不孝子給逗得怒也不是,笑也不是,手袖一揮,傲嬌的丟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就轉身離開了。
金無暇站在原地看着自家父親傲嬌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個武將學人家文臣舞文弄墨的幹什麼呢……
“看來耀威將軍有朝文臣發展的潛能。”
一張比女人還要柔美我見猶憐的臉就在金無暇眼前發大,嚇得金無暇一巴掌拍了過去:“鬼呀!”
“草!你見過老子這麼美麗的鬼嗎?!”奚耀被一巴掌拍的痛罵出聲,那張嫩白柔美的小臉頓時就浮現了一抹嫣紅印子。
看着奚耀哀怨的眼神,金無暇頓時就打了個寒顫:“別,你別用這眼神看着老子,老子錯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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