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一刻,他這麼畏懼過,就好像剛纔的那一劍,那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強大。
在剛纔那一劍中,他好像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真正劍道,只是他只來得及感受了一瞬,就被打回了現實。
現在,他很弱,他的身體已經重傷。
“如果我說…饒了我,你會不會覺得很可笑?”
帶着顫抖的聲音從劍行雲嘴裏吐出,場中的所有弟子,都已經無言。
饒了他?以方恆的兇名,豈會饒了他?方恆是傻子嗎?
此刻的衆人,已經對方恆真正的有了一個認識了,說殺就殺,囂張狂妄,最重要一點,極端的冷靜。
這一點從他沒有殺了餘霸就能看出,在那個情況下,換成任何人是方恆,都會忍不住動手殺了餘霸的。
方恆卻忍住了,包括剛纔餘霸偷襲,然後逃離,看起來是追不上,實際上是真的追不上麼?
沒人覺得方恆會追不上。
“可笑?不,這一點都不可笑。”
看着臉色蒼白的劍行雲,方恆臉上的冷色越加濃郁,“這只是可悲。”
噗!
話語之間,劍光閃爍,方恆的長劍,一下就刺穿了劍行雲的臂膀!
“啊!”
劍行雲嚎叫一聲,卻沒有反抗,他知道,自己反抗也沒用了。
以方恆的手段,自己要是反抗,那將會體會難以形容的痛苦。
就好像上次在奇珍城一樣,他被方恆,生生燒沒了表面的人皮,那是他死也不想再承受的感覺。
“認命了?”
看着劍行雲絕望的眼神,方恆冷冷發問。
“別的我不想多說,只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劍行雲看着方恆,認真的說道。
“那我要是不殺你呢?”
突地,方恆冷笑着問了句,立刻讓劍行雲的眼神中透出了一股精光,激動的問道,“你不殺我?”
“只要你告訴我,身爲天劍門弟子的你,爲何會在這裏就行。”
方恆淡淡道,手中一拔,長劍從劍行雲的肩胛骨中抽出我的位面之門。
“我告訴你,你就不殺我?”
劍行雲捂着自己的傷口,認真的發問。
“那得看你告訴我的是不是實話。”方恆嘴角翹起,“說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我天劍門最近和玉上天宗聯合了,打算共抗魔族,是以,我師父便帶着天劍門的一部分弟子來到了這裏,接受玉上天宗的培養。”劍行雲快速的說道。
噗!
入肉聲響起,劍行雲的一條手臂突然飛起,鮮血亂灑。
“啊!你幹什麼!”劍行雲痛苦的大叫,“我明明……”
“說實話。”方恆一甩長劍上的鮮血,淡淡道,“什麼共抗魔族這類的屁話不要跟我講,說真正的目的。”
聽到這話,場中的那些弟子也都目光閃爍起來,他們都明白,什麼共同抗魔,這都是藉口。
魔族的隱患,自有黃子炎去抗,另外北方大陸和暗之大陸之間也有約定,不管雙方在怎麼戰鬥,都只是低層次的戰鬥,真正的強者是不會出手的,這一點別人不知道,玉上天宗的弟子卻非常明白,誰會相信什麼共同抗磨?
“什麼殿?”
“玉尊殿!”劍行雲冷冷吐出三個字,立刻,方恆的眼神就閃爍起來了。
他聽說過玉尊殿,在斬殺王亂天兒子之後,蕭君子就告訴過他,玉尊殿是玉上天宗最爲核心的天才聚集之地。
其餘的弟子聽到這個答案,也全都呆住了,下一刻就議論起來。
“好傢伙,怪不得我說宗內最近這麼多出了這麼多的陌生人,原來都是天劍門的弟子。”
“玉尊殿內的弟子,早就瓜分爲三派,神龍會,君子會,玉上天宗高層,這天劍門在這個時候加入玉尊殿,不知道是加入的哪一派?”
聽到了這些議論聲,方恆的目光閃了一下,直接道,“告訴我,你們是選擇加入哪一派?”
“我們加入之後,就屬於玉上天宗高層直系管轄。”劍行雲冷冷道,“至於讓我們加入的代價,玉上天宗高層承諾,將會給我們最好的資源讓我們修煉,同時會讓我們成爲玉上天宗的第三股弟子勢力,天劍會,而我,將會成爲天劍會的副會長。”
“副會長?那真正的會長是誰?”方恆問道。
“餘霸。”劍行雲冷冷道,“他爹是玉上天宗護法,代表了玉上天宗高層。”
這一串話語吐出,全場都安靜了。
玉上天宗現在的局勢大家都看得清,高層,神龍,君子,三方鼎立,現在高層卻要另立天劍會,這代表着高層,對神龍和君子,已經不放心了戰神記最新章節。
“嘿嘿,有意思了。”方恆冷笑一聲,心中卻活泛了起來,他明白,玉上高層的這一舉動看起來很驚人,似乎要一舉壓制住神龍和君子,實際上這卻是心虛的表現。
玉上高層,已經壓不住神龍和君子了,否則絕對不會讓一個門派都進入玉上天宗的。
“看來大亂即將到來,高層,神龍,君子三方互博,現在還勉強維持着是一宗,不過很快,三方勢力就要各自爲王了吧,而我,又能在其中做些什麼呢?”
腦中思考,方恆的拳頭就握緊起來。
這種事情,牽扯的實在是太廣,現在方恆已經不是一個人,他還要爲自己的大玄城思考。
“該說的,我都說了。”
就在這時,劍行雲出言,“你答應的不殺我,所以我這就走了。”
話語之間,劍行雲就轉身打算離開。
“嗯?”
噗!
鮮血再次揮灑,劍行雲的大腿,被方恆一劍刺穿了!
“你……”
“我騙你的。”方恆直接打斷了劍行雲的話,“你還是要死。”
聽到方恆的宣告,劍行雲的臉色一下扭曲起來。
“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嘶吼聲從劍行雲嘴裏吐出,他不明白,方恆爲何要出爾反爾。
“理由很簡單,第一,能從你口裏知道些訊息。”方恆淡淡道,“這第二麼,就是折磨你了,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偷襲了我,卻還是一副想死的摸樣,這樣殺你讓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