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露出了感慨之色。
一代天才尊九五的死亡,沒人不感慨。
只是每一個人也都很安靜,沒有什麼惋惜之色。
理由很簡單,尊九五死得其所。
他的力量,他的意志,都在剛纔綻放出來了。
他把一切都運轉到了極致。
他敗給了方恆。
武者的宿命,不就是如此麼?
甚至說的直白一點,尊九五的死亡,是武者最合適的死亡。
敗在了強者之下,不丟人,最合身份!
當然,每一個人心中也在震驚,震驚與方恆那強大的力量。
照這個進度來看,方恆問鼎前三,基本上不是問題。
“哼!”
就在所有人震驚感慨的時候,一道冷哼聲,突然間響起。
這到哼聲,就如同一道炸雷,攜帶着無與倫比的威勢,瞬間破滅了無數的空間,向着戰臺上的方恆就衝擊了過去。
方恆眉頭一皺,袍袖一拂,噼裏啪啦的火焰雷電爆炸出來,對撞後,才站穩身軀。
目光擡起,方恆看向了那盤在高空中的龍椅。
龍椅上有着一個身穿金色龍袍的中年人。
皇太始!
“怎麼,堂堂前輩,難道還要用這小手段對付我一個晚輩?”
看着皇太始,方恆淡淡道,“真是不知羞恥。”
譁!
話語落地,觀衆席上的人都激動起來,天空上的那坐龍椅的主人是誰,他們都知道。
那是皇武大陸的至尊,是皇天子的父親!
沒人能在他的面前擡頭主公,你的謀士又掛了。
偏偏,方恆就擡頭了,還直接罵了!
不知怎麼的,這讓觀衆席上的人,都感覺出了口氣。
“找死……”
“你才找死!”
轟!
爆炸聲響起,那在天空上的皇太始話語還沒說完,就被另一道話語打斷,同時坐下的龍椅,也在瞬間爆裂!
傲天的身影,站到了皇太始的面前!
“你當我玄天府是什麼?是你一個皇太始隨便就能觸犯的地方嗎?”
冷冷的話語吐出,傲天的眼神中殺意畢露,讓所有人都泛起了一陣寒意。
皇太始的眼神也是一怒,身上氣勢爆發,似乎就要出手。
“你敢動一下,我讓你皇武大陸全數死絕!”
看着皇太始的動作,傲天冷喝一聲,神情中滿是傲然。
聽到這話,全場的人都是眼神驚駭。
直到這一刻,場中的人才明白,這所謂的玄天府,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竟敢說能滅絕一個低級大陸!
這種實力,是能想象的嗎!
皇太始的臉色也是接連變了好幾下。
只是最終,他卻收斂了氣息,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傲天也是眼中露出冷笑之色,目光看向了那戰武大陸的戰邪魔,以及那五行老祖。
兩人也都避開目光,沒有多說。
他們是強,也的確都是一方霸主,縱橫混亂陸界的人物。
只是在玄天府三個字之下,他們還是要老實聽話!
就在這時,戰臺上突然傳出了一道聲音,卻是皇天子說話了。
聽到兒子的話語,皇太始眼中一怒,卻還是沒有說什麼。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做什麼,如果我要做什麼,那我就會做到底。”
再次說了一句,皇天子就閉上了雙眼,閉目養神。
天空上的皇太始更是無話可說,眼中露出了既欣慰,又失落之色。
方恆也在此刻目光一閃,認真的看了那皇天子一眼。
別人不知道皇天子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卻是明白。
皇天子說他不會做什麼,是他的眼裏根本就沒有尊九五這個人,尊九五死活,和他無關回到古代耍無賴。
皇天子說他要是做了就會做到底,那就是他要是處在皇太始的位置上,他肯定不管這麼多,絕對要殺了傲天!
衝這一點,方恆就知道,皇天子此人,爆發起來絕對是比尊九五還要恐怖的人物。
戰鬥到了這個地步,穩定的前四名,已經排出來了。
方恆,龍霸天,皇天子,聖心。
“好了,戰鬥到了這個地步,規則要變一變了,此次混亂陸界比武大會,要挑選出前三名。”
這時候,傲天看了一眼臺上的天才,“可現在除了你們四個是全部勝利的,剩下的,全都是已經敗了的人,所以要再次挑選兩個人和你們戰鬥,選出前三,好穩定靈氣份額。”
聽到了這句話,觀衆席上的人都是目光一縮,最近這幾天時間,他們也搞明白了靈氣份額的事情,四個低級大陸,每二十年都會從玄天府那裏獲得一份靈氣。
得到了足夠份額的靈氣,就能夠保證低級大陸的風調雨順,得不到的,就是天災連綿,戰火不斷。
四個挑選出三個,排除一個,所有人都能理解。
同時所有人也都緊張起來,他們都是來自各個大陸的人,他們也想知道,到底哪一個大陸會成爲墊底的。
“你們四個就暫時不用戰鬥了,接下來的敗者聽着。”傲天話語一轉,目光看向了那些敗者,“我從你們中間,挑選出了兩個人,一個是陳滅生,一個白金木,你們有沒有意見?”
場中的人都是一愣。
白金木和陳滅生兩個人的確是這些敗者之中名聲最大的,只是,這不代表其他的人都服氣。
畢竟大家都是敗者,都是敗過一場的人物,本來的名次已經確定,現在,卻沒想到還能有機會,再向前一步,誰願意放棄這種機會?
“如果有意見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卻是林清苑突然說話了。
“有意見就打。”
傲天淡淡道,“這兩個人,你選一個,你贏了你就替代他,只不過同樣的,其他人也有資格挑戰你。”
聽到這話,場中的人都是一愣,隱隱覺得這樣不公平。
“敗者,沒有公平。”
似乎是看投了所有人的想法,傲天淡淡道,“這是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可以不選,繼續待在你們的位置上,但也可以冒險,繼續向前一步,這都靠你們。”
話語落地,臺上的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