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炮龍烹鳳 >第一百零八章 大漠狼羣
    此時,小果一行人已在沙漠中,度過了兩個晝夜。

    在之前的城鎮上,馬車便被換成了幾匹駱駝。

    小果手握繮繩,靠在駝峯上,全身被寬大的紗巾遮個嚴嚴實實,只露了雙靈動的眼睛在外面,左右轉個不停。

    她取出腰間的水壺,喝了幾口清水,擡頭眯眼望了望頭頂的烈日,對走在身側的駱駝背上的人,道:“義父,明日當真能走出去嗎”

    姜尚自懷中拿出一個奇怪的磁盤,對比了一下方向,肯定道:“是這個方向不錯若不出意外,日落之前,便會達到下一個綠洲明日午後,即會走出荒漠”

    小果喜不自禁道:“好極我們攜帶的水袋,自沙暴中丟了一些,現在剩餘的水已不多”

    姜尚嘆道:“這裏只在沙漠邊緣,未必深入大漠內部,這條路線我之前走了許多次,還從未遇過沙塵暴。不曾想,這次踏入的第一天,便遇上了”

    小果笑道:“所幸義父見多識廣,利用駱駝的體型,讓這次天災有驚無險,大家毫髮無損人沒有受傷,只丟了幾包水袋,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在小果另一側的駱駝背上的司馬明澤,感慨道:“萬萬沒想到,這裏距我生活了幾年的地方,僅僅百里之遙,氣候環境竟差異這麼大”

    小果打趣道:“徒兒,世界那麼大,需要你走出生活的小圈子,多轉轉纔行哪”

    “是,師父”

    司馬明澤連忙答應着。

    小果見他渾然不覺是玩笑話,一副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咯咯笑個不停。

    姜尚道:“趁現在風小,我們喫些東西,再接着趕路吧”

    小果二人聞言,連忙學他喝住駱駝,從駝背上爬了下來,手忙腳亂的取掛在駱駝背上的包裹。

    拿出鍋子,在附近撿了一些枯枝,燒了一鍋熱水。

    小果把熱水澆到自制“方便麪”上,睡在布袋裏的貓狐小玉,聞到味道,從袋中一躍而出,討好地用毛茸茸地小腦袋,在她褲管處磨蹭着。

    小果把它的那份,端到它面前,輕輕摸着它的頭,無奈道:“你這隻饞貓,除了喫就知道睡”

    司馬明澤看着喫的津津有味的貓狐,道:“有時候還真羨慕小玉呢”

    小果笑道:“傻徒兒,說什麼呢人有人的快樂,貓有貓的煩惱,是不是,小玉”

    小玉擡頭望着小果,叫了幾聲,竟真像聽懂了一般。

    姜尚把幾片牛肉,放進它的碗裏,道:“來,小玉多喫一些”

    小果在一旁衝司馬明澤擠擠眼,道:“明澤,自從小玉來後,義父眼裏只有它了你我都失、寵了,現在,連師父我也羨慕起這小東西了呢”

    姜尚好笑道:“看看,這孩子竟與一隻貓兒爭,寵來,也於你們一些牛肉喫”

    小果朝司馬明澤吐吐舌頭,道:“義父果然還是疼我們的”

    司馬明澤看着他們,但笑不語。

    對於小果的油嘴滑舌,姜尚頗感無奈地搖搖頭,只能報以呵呵一笑。

    三人一獸喫過午膳,不敢耽擱,立馬爬上駱駝背,接着趕路。

    貓狐則又鑽入布袋,接着睡覺去了。

    約摸行了半個時辰後,座下的駱駝突然止步不前,四腳原地挪動,顯得十分不安。

    “壞了恐怕又有沙塵襲來”姜尚眺望着遠處,震驚道。

    小果順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見荒漠與天際相交的地帶,已呈現出灰濛濛的顏色。

    但見,那顏色逐漸加重,漸漸清晰,赫然是團流動的風暴漩渦,它以肉眼可見的可怕速度,向着小果他們所在的方向移來。

    駱駝已自發圍成一個圈,趴臥在地面。

    “快到駱駝羣裏去”姜尚急忙跳到沙地,快速拿出篷布來。

    小果和司馬明澤也不敢耽擱,急着爬下駝背,把容易被吹走的重要物件,護在懷裏,躲進駱駝身後。

    “兩天遇了三場風暴,我們這運氣也沒誰了”小果把貓狐睡覺的布袋,系在眼間,無語道。

    姜尚剛把篷布固定在駱駝繮繩,躲進小果他們的藏身之地,黑色的風沙牆,便已逼近。

    風暴卷着沙石,在空中怒舞,濃密的沙塵,遮蓋住了陽光,使得天地間如同黑夜一般,漆黑一片,目不能視,只聽聞鋪天蓋地的飛沙走石翻滾衝騰之聲

    這場沙暴持續了很久很久,久到小果手腳麻木失去知覺。

    她絕望地以爲世界末日降臨了,甚至想好了遺言和人生遺憾時,它又憑空消失了。

    姜尚把覆蓋了厚厚一層沙石的篷布,揭開一角,三人從裏面爬了出來。

    沙漠又恢復了以往平靜的模樣,只是太陽已從當空,墜落到天邊。

    夕陽染紅了地平線,空氣中的灼熱褪去不少,偶爾幾隻不知名的怪鳥,叫着自空中飛過。

    “馬上就天黑了,看來,我們今晚只能在這附近紮營了”姜尚失望道。

    “我們這次水袋不曾丟失,省些喝還是能撐過一日的”小果溫聲安慰道。

    姜尚長嘆道:“孩子,我擔心地是另外一件事果兒,你待在這裏不要亂走。明澤,你隨我到這附近撿一些枯枝,越多越好”

    司馬明澤連忙把滿手的包裹,綁到駝背,應道:“好”

    小果也沒有閒着,她把帳篷支了起來,又把鐵鍋架好,天色便已暗了下來。

    不多時,姜尚和司馬明澤,揹着一些枯枝回來了。

    “只找了這些,不知道能不能捱到天亮”姜尚邊生火,邊說道。

    “義父,莫想那麼多,我們運氣再不濟,還能剛經歷沙暴,再遇狼羣不成”小果呵呵笑道。

    沙漠狼羣,是途徑沙漠的人們,噩夢一般的存在。

    它們兇狠狡詐,配合地天衣無縫,傳聞,某一派有名的武林幫派,便是在橫穿沙漠時,遭遇狼羣的攻擊,全派盡滅

    姜尚想到之前橫穿沙漠時,同伴講的狼羣圍攻人類的事情,心中隱隱不安,卻也不好說出來,怕嚇到小果二人。

    所謂不知者無懼,譬如人家小果,正無憂無慮地哼着小曲,放入一些幹菌,做了一鍋湯,又熱了熱幾張幹餅。

    見司馬明澤不像平日一般,圍在身邊問東問西,她不禁奇怪道:“明澤,你今日爲何這般安靜,可是被風暴嚇壞了”

    “師父,沒有。”回答她的聲音,沙啞而虛弱。

    小果和姜尚不由,一起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明澤,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可是哪裏不舒服”小果急忙放下鐵勺,走到他跟前,伸手去試探他的額頭。

    “明澤,是否哪裏疼痛”

    姜尚也圍了上來,他見司馬明澤脣色犯青,似有中毒之相,心下一驚忙問道。

    “姜爺爺,我剛纔撿枯枝時,摔了一跤,此時,小腿處有些刺痛感。”司馬明澤指了指左腿,沙啞道。

    “快讓我看看”姜尚聞言,慌忙道。

    司馬明澤正盤膝而坐,他想伸出左腿,卻驚訝地發現,腿如灌鉛一般沉重,竟已不停使喚

    姜尚幫他把腿伸開,挽起他的褲腳一看,整條小腿已腫了起來,腳踝上方赫然印着兩顆清晰的灰色牙印

    “果然是被毒蛇咬了看樣子,應是這一帶最常出沒的青斑蛇,所幸這種蛇的毒性不是很強果兒,快去拿來我的包袱,我記得裏面備有專解這類蛇毒的藥粉”姜尚私下一塊衣衫,把傷口未蔓延到的地方綁住,又擠出裏面的黑色毒血。

    把傷口清洗乾淨後,塗上藥粉。

    小果擔憂道:“義父,這藥粉當真管用嗎”

    姜尚道:“放心好了明日便能消腫了,只是這兩三天,行動會有些不便。明澤,在你腿好之前,有什麼事情都要與姜爺爺說,莫要客氣”

    司馬明澤點點頭,藥粉發揮了作用,不多時,他嘴脣上的青色已褪去,只是小腿咬傷處,仍有陣陣涼嗖嗖地痛意傳來。

    喫過晚膳,司馬明澤被不由分說地,被小果和姜尚擡進帳篷裏休息。

    小果與姜尚則坐在帳篷外,圍着火堆,聊着天。

    夜已漸深,姜尚連打了幾個哈欠。

    “義父,您安心睡會兒吧,這裏交給我吧”小果拍着胸膛道。

    “果兒,義父不困,你睡去吧”姜尚慈愛地笑道。

    “這可不成明日路上,還需您這位嚮導辨認方向呢,不休息怎麼能行您若不去睡,我也不睡了,我們父女便一起守夜得了”小果故意道。

    最終,姜尚妥協,與小果商議好。

    由小果負責前半夜,姜尚負責後半夜。

    眼見月亮已升至正空,到了該換班的時間,姜尚猶在帳篷裏沉睡,小果知這兩日的奔波,他定是累壞了

    乾柴已所剩無幾,小果站起身環視了四周一眼,月光下的沙漠,方圓幾裏一覽無餘,並沒有狼羣出現的跡象。

    “白日裏,都是義父事事操心受累。前兩夜,也是義父和明澤守夜,今晚便由我守夜,讓他們睡個整覺好了”小果暗暗想道。

    她把剩餘的枯枝,盡數填到火堆裏,仰頭望着天空的月亮發了會兒呆。

    果真夜深人靜時,人最容易多愁傷感,洪炎國經歷的一切,一股腦兒地涌上小果的心頭,李毅,小白,德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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