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被人劫走,在機緣巧合之下,被李毅救下,自此便芳心暗許,跟定認定了他!
黑衣女子帶着救兵,後來趕到,李毅方得知此女,爲有過幾面之緣的索國太子依山達的妹妹,索國公主——依木塔。
她方纔軟言細語,與初見時的冷漠傲嬌截然不同,致使暖兒沒有想到。
在怒極之時,本性暴露,才讓暖兒與其對號入座!
李毅見白綢襲來,立在原地動也不動,只待綢緞纏身繞定,氣運丹田渾身一抖,那綢緞竟化成粉末,隨風飄散。
依木塔臉上喜色凝固,頓足捶胸道:“你賠我兵器!”
李毅並不理會,他反手撕下一條樹上的綵帶,揮掌擲去。
他這一連串動作瞬間完成,衆人回神過來,便見依木塔已全身被帶子束縛,成了一隻彩色繭蛹,動也不能動了。
“李毅!我可是索國最尊貴的公主,金枝玉葉,你不能這樣待我!”依木塔站立不穩,翻倒在地上,哇哇哭道。
“聒噪!”李毅摸起桌上的抹布,隨手一扔,抹布準確無誤地塞如依木塔嘴中,她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還請陳兄派人將她送回索國!”李毅對看得津津有味,一臉興奮的朱丹皇帝,說道。
這出大戲落幕的太快,朱丹皇帝的一顆八卦之心,尚未得到滿足,他深吸一口氣,掩飾住遺憾,道:“好說,好說!”
李毅微微頷首致謝。
待他再轉身望去,小果早已不見了身影,不由望向臺下,四處找尋。
朱丹皇帝見他臉上有罕見的慌亂之色,嘖嘖稱奇,他腦中轉了幾圈,小眼中精光一閃,明白了過來。
“毅弟,那小廚子同臺下三人,已經離開了!”朱丹皇帝試探道。
他說話間,眼睛眨也不眨直直盯着李毅,成功見到對方難掩的焦急之色,他決定再添一把火。
便悠悠嘆道:“說起來,她離開時臉色蒼白,好像身體不舒服。哎!想必這段時間比賽累壞了,不若我們一同,去她住的地方瞧瞧……唉?毅弟,你要去哪兒?”
話音未落,李毅已翻越不遠處的高牆,不見了人影。
這下就連劉睿中等人,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定王這是怎麼回事?”
朱丹皇帝老狐狸般眯起眼睛,他嘴角含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擺手道:“李老弟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由他去吧!劉老兄,我們也有段時間不曾見面了吧?走,陪朕殺上一局!”
劉睿中苦笑道:“您也看到了,劉某剛辭去府主之職,新府主又不聲不響地走了,食府中各位認識還等着拜見府主呢!”
他言下之意,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沒這功夫下棋!
朱丹皇帝卻沒聽懂似得,不甚在意道:“不差這一時,你們新府主休息好了,再認識也不遲!朕最近得了一副冰玉製的棋子,入手溫潤舒適無比,來,進宮陪兄弟用這玉棋,殺上一局,!”
劉睿中自知拒絕難成,便順着他意應下。
當下,朱丹皇帝起身,相攜着劉睿中,向着臺下走去。
朱丹皇后挽着梯他國長公主,隨在身後,另有數十位大內高手,擡着睚眥目裂的依木塔次之,大賽的諸位評審又跟在末尾。
一行人浩浩蕩蕩,在衆人的注視下,離賽場而去。
只留下收拾現場狼藉的官僕,和一羣鴉雀無聲的觀衆!
又一條爆炸性的粉色新聞,註定會在全世界傳開,被人們津津樂道了!
且說,暖兒扶着小果回客房,她雖然萬分好奇,定王與那什麼依木塔後來怎樣了,但看到師父丟了魂一般 ,還是毫不猶豫選擇了跟着回來。
暖兒把師父安置在榻上躺好,蓋上被褥,伸手摸向她的額頭。
入手冰涼,暖兒怔了一會兒,纔想起師父臉上戴着麪皮。
她怕拍腦門,暗罵自己一句“笨死啦”,用溫水打溼麪皮,輕輕把小果臉上的麪皮,小心翼翼撕了下來,又重新用清水,幫師父把臉擦拭乾淨。
取下面皮的小果,雙目緊閉,臉色蒼白。
暖兒再次把手掌覆上她的額頭,發現其並沒有發燒的跡象,以爲是太累的緣故,便退到房外,心道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明澤和李逆正焦急地等在門外。
“師父怎麼樣了?”明澤見她出來,急忙問道。
“噓~”暖兒做了噤聲的動作,把二人拉到隔壁明澤的房間。
“師父沒有發燒,想必是這幾日接連參賽累倒了,讓她好好睡上一覺,應該就好了!”暖兒自信滿滿道。
“當真只是累了?”明澤半信半疑道。
“我之前也有聽說過,如果太累,或者持續處在緊張中,人就容易情緒不穩定,嚴重便會昏厥過去的!明澤小兄弟,你莫要擔心,馬兄休息一下,定然就會好起來的!”李逆也道。
明澤見他們均這般說辭,漸漸放下心來,嘆道:“也難爲師父,一日連戰兩場了!”
暖兒點頭道:“師父午膳沒怎麼喫東西,等會兒醒來定會餓。不若我們去做點肉粥,放在竈上溫着,等師父醒來便能喝上!”
明澤道:“好,師妹已與李兄侯在這裏便可,以防師父醒來喚人,我去廚房做粥。”
暖兒應了下來,與李逆圍在桌前,喝着茶聊着天,話題自然圍繞着,剛結束的膳食大賽。
“李兄,你猜那依木塔,能不能如願嫁給定王?”暖兒突然問道。
“興許可以吧!”李逆摩挲着下巴,說道。
“依我看不能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定王對她分明冷淡嫌棄至極。”暖兒反駁道。
“胡小弟,這你便不懂了!常言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那依木塔也算大美人一個,又待定王深情款款,難保定王不動心!”李逆搖頭晃腦道,“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許,這不是固定的故事橋段嗎?”
暖兒知他所言不假,卻心中仍不服氣,強辨道:“那是尋常男人,我們說得可是定王!定王若是這多情之人,豈不早娶了百十位王妃,何至孤身一人?”
李逆語噎,道:“你說的也對!”
暖兒見他認輸,得意一笑。
李逆想了想,突然壓低聲音道:“聽聞這定位不成親,是因喜好男子。”
暖兒震驚道:“還有此事?”
李逆點點頭,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那位如謫仙般的男子,當真有這癖好?
暖兒只覺心中難以接受,她嘆道:“李兄,定王的心思我們猜不透,也無甚關係。閒着也是閒着,不若我們玩局紙牌吧!”
李逆笑道:“也好!可事先聲明好,我的牌技可是絕佳的,輸了可不許學那女孩子哭鼻子!”
暖兒從牀頭櫃子裏拿出放紙牌的木盒,哼哼道:“等下誰哭鼻子,還不一定呢!”
一牆之隔,確實有人在哭鼻子。
暖兒一走,小果的眼淚便剎不住地流着。
有人輕輕推門,走了進來,在她牀旁站定。
小果透過淚眼,看清來人的長相,淚流的更兇了。
“你哭什麼?”來人問道。
“我比賽得勝高興而泣,又與你何干?”小果抽抽搭搭道。
她見他笑眯眯地樣子,顯然有佳人作伴,日子過得舒暢至極,不由愈加生氣。
“原來是因爲高興!”來人恍然大悟道。
小果見他在榻上坐下,怒道:“李毅!你都是有妻子的人了,這般隨意出入別的女子閨房,可還要臉不!”
卻見李毅也不言語,只是含笑目光灼灼,定定地看着她。
小果心中又惱又氣,不禁大喝道:“我馬小果向來對有婦之夫不感興趣,你休想利用美色,勾達我作小三!”
李毅見他欲蓋彌彰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何爲小三?”
他這一笑猶如無數朵煙花,在夜空中同時綻放,太過耀眼美好,反而讓人產生了幾分不真實感。
小果如癡如醉呆呆望着他,直到他輕輕擁她於懷,方回神,一把推開他,放聲大哭道:“你在戲弄我!”
暖兒和李逆被小果的哭聲驚到,急忙丟下手中紙牌,向着門外奔去。
“師父房中有人!”暖兒拔出腰間鋼刀,就欲上前踢門。
李逆連忙攔下她:“眼下是敵是友尚不明確,先不要急着踹門!”
見李逆耳朵貼到門上,暖兒想了想把刀還鞘,學着他的樣子,也貼耳傾聽起來。
房間裏,李毅見小果惱得一抽一抽地,終於慌了神,手忙腳亂去擦拭她的眼淚,急道:“我拋下一切四處尋你,疼惜尚來不及,何會戲弄你?”
這聲音好生熟悉!
“是定王!”暖兒和李逆對視一眼,齊聲道,又連忙捂住嘴巴。
有情況!
二人神情激動地用手比劃一番,表達完心中的震驚,同時又趴到了門上,接着偷聽。
“你既有了妻子,又找我作甚?”小果聽聞李毅是爲尋她,纔到這裏來的,愣了愣,繼而擡起淚眼問道。
李毅一怔:“什麼妻子?”
見小果氣鼓鼓的道:“那口口聲聲喚你作夫君的,不是你妻子是誰?”
李毅明白過來,失聲笑道:“原來是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