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官方的消息,我問他劉家的呈天玉璽在哪?百萬雄師的虎符又在哪?”疤臉驚訝我問的爲啥都是常識問題,我不由得有些憨然,“龍脈有靈,其魂未必在藏於墓中”他搖頭嫌棄我這問題的太沒水平。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莊子邊上,莊子裏空無一人只有喇叭在響:
“悠悠歲月
欲說當年好睏惑
亦真亦幻難取捨
悲歡離合都曾經有過
這樣執着
究竟爲什麼?
漫漫人生路
上下求索
……是對還是錯
問尋......”
聲音似徘徊在空山幽谷,有些空靈飄渺,時遠時近。
“這是渴望?”我扭頭看着疤臉,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媽的,又是渴望,肯定出事了,老傢伙又發瘋了!”疤臉臉色很不好,他踉踉蹌蹌的奔跑着進入莊子。
剩餘的人也趕緊擡着果兒緊跟着入內,
“嘔……嘔……”
我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村子正中架起來密密麻麻的一排排的椽子,其上懸着的是一條條的白綾,每一條白綾下面吊着一個人,大部分是老人,也有婦女和小孩兒,所有死去的人眼睛都大睜着,地上流着血還沒有乾涸,肚子上的皮肉爆開一樣向外翻着,裏面卻沒有內臟。
外面的喇叭還在唱着,只是有些吱吱呀呀的雜音。
“老鍾,你講的那個故事中那個小孩子難道就是葛莊主?”
“嗯”只見疤臉漢子臉色陰沉似水的點了一下頭。
“其實剛纔要不是雷子打斷我,我就要講出來了,葛莊主就是當初的小孩,據傳言他殺了人之後扒光肚子裏面的一切就然後吊在露天祭壇上,以人代畜,行血祭之禮,你看這一片片的椽子搭建而成的像不像古時候的祭壇,這方位,是否如易經之中八卦圖,再加上這一個個吊着的人連成的陰陽魚,那血把另一面都給染紅了,這邊卻一點都沒有反而打掃的乾乾淨淨,再看這搭建而成的結構從整體佈局講,一層層相互連在一起,由遠及近中層次分明從低到高。”
“可不是嘛!”隨着疤臉一一指出,整個祭壇的形象異常清晰了,剛纔我從這些被祭奠人羣身邊走過的時候發現這些人內部有毅力淡淡的精神波動,自己的心神都被襲擾,有些恨意,
似是怨氣在傳遞,在宣泄!
“葛老頭喜歡唱渴望?”我聽着遠處喇叭裏面還在唱着的歌曲。
“不是,據說葛老莊主喜歡去墓園,每次都給死人放《渴望》”,我眼球不由一縮。
“雷子,檢查一下是否還有人生還,然後速速退出村子”
“明白,大哥”雷子帶着兩個人端着槍朝着各家各戶搜索去了,我還想問着葛莊主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又到底是爲了什麼?但看疤臉對葛莊主諱莫如深,一副閉口不談葛老頭的樣子也只好知趣未問
“他到底在顧忌什麼,那葛老頭又是什麼人?”我心裏十分沉重,對這不知名的漢墓的感覺越來越不好,總覺得還會發生什麼,卻說不上來。
出了莊子,疤臉猛然給我鞠了一躬:“老弟,老葛肯定指望不上了,不管你怎麼祛除身上的死氣的,能不能幫忙看下果兒,幫她一把”,臉上除了真誠再看不到其他。
“兄弟,哥之前多有得罪,你就幫忙看看果兒吧”卻是雷子歸來,聽老鍾講我可能有法子,欣喜之餘反應過來直接“撲通”就給跪下了,
“哎喲”這羣人真是不是鞠躬就是磕頭,搞得我腦仁都大了。
我只好說:“也罷,我也不敢打包票能看出果兒的症,只好努力一試,如若不成就怪不得我了”
我從老鍾手裏又借來他家祖傳的赤炎寶劍,然後用一塊牛皮包着拿在手中,來到果兒所在的車上,這是個商務座駕,小日本子的車做得還是不錯的,外面看不出什麼,但是裏面空間很大,果兒被平放在座位上,我搭着一下脈搏微弱,手臂上打着吊瓶,一看只是生理鹽水,再看果兒的臉果然一半極黑,另一半極白。
我讓他們都出去然後把車門關上,實在是不想看着他們驚駭的看着我拔出赤炎劍,更不希望他們看到中郎印。我猛地拔出寶劍,然後一手抓住那把赤炎劍,然後另外一個手從懷中拿出拿半塊中郎印按在果兒的手臂之上。
一陣撕心裂肺的通從寶劍的那隻手傳過來,肆虐於體內然後又萬流歸宗一般注於中郎印之中,一股茵茵氣息反哺而來······
然後,我就再次進入了一空靈之中,這次我不僅看到了那個人影還看到了那擁有靈魂一般的火竟然進入他的體內,而他的手在比畫着什麼,然後手朝前一揮,出現了一個火光沖天的漩渦,漩渦所過之處萬物具焚,就連土也變成了焦土。我盯着他的手久久不能自已。
緊接着畫面變幻,這次沒有立即昏迷過去卻感覺眼睛十分的沉重,似要昏睡,只記得臨睡前把我的中郎印給揣進了懷中然後緊緊蜷起來身子就沒有了知覺。
再醒來時,卻發現已經躺在之前的越野車上,身上蓋着一個細軟的蠶絲被,手摸上去就一個字“滑”,蠶絲被我也蓋過,卻遠沒有這麼軟,這麼柔滑,這是?
“醒了?揪着那被子幹嘛,你們男人真奇怪一牀從墓裏面挖出來的被子也那麼寶貝?”,這句話嚇得我趕緊把那被子給蹬開,小美一看反而笑了,以前所未有的熱情遞過來一杯熱茶,然後雙手託着下巴雙眼發光的看着我,讓我十分臉紅不已,難道我突然變得那麼有魅力了?
我喝茶的功夫聽小美說他們在商量下一步到底該何去何從,茶沒喝完疤臉老鍾已經上的車來直接就抱住我:“老弟啊,厲害呀,竟然又一次拔出赤炎劍,你說是不是我族人,哈哈,你真是我們的福星啊!”
我有點喘不過起來,罵道:“啊呸,你個基佬,先把我放開行不?”還沒等老鍾把我放開卻見雷子也上來了,然後他後面又上來一個人,卻是--果兒!
“多謝朱兄弟”雷子滿臉欣喜的神色對我說道,果兒也衝我感激點點頭,只是身體還弱,有些站不穩被雷子扶着。臉色雖然還有些不正常但是氣色卻好很多了。
“現在插播一條資訊,今天下午十三點,著名的慈善家夏天霸先生現身西安將主持主持今年慈善事業晚會,同時隆重介紹今年與會人員中有神祕嘉賓,她是一位從海外歸來的華僑,古董商人,也將參與此次的慈善晚會並且有意就慈善事業有進一步的磋商,讓我們敬請期待。”車上的收音機電臺原本正放着歌曲卻突然插播了一條新聞。
“四爺也來陝西了?”雷子聽見這條信息的時候,身形明顯有些不對勁。
“新聞上既然這麼說的,四爺想來已經到了”疤臉聽到這則新聞好像大鬆一口氣,事到如今好多事情已經出乎了他的預料,我看他自從進了這個莊子他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朱兄弟,有沒有感覺到這莊子裏死氣正在慢慢匯聚,越來越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