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可終於醒了。”宇文軒聞聲看去,竟是他的師傅劉文祥,劉文祥面色嚴肅的看着他,但眼神之中的激動卻是怎樣都掩飾不了的。劉文祥讓房中下人去通知大家宇文軒醒了,然後倒了杯水,喂宇文軒喝了下去。“師傅。”宇文軒叫了一聲,他想對師傅笑笑,可笑得很難看,“我這是在哪?”
“睡糊塗了?這是你王府啊,你都昏迷了有二十多天了,臭小子,這段時間真是能把大家急死!”劉文祥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是既生氣又心疼。“啊?這麼久?師傅,那這年都過完了啊?哎喲,我還沒喫餃子呢。”喝了點水,宇文軒感覺好了些,至少說話語氣是恢復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喫餃子。”劉文祥無奈的白了宇文軒一眼道,“還喝水嗎?”
“不喝了。”宇文軒乖乖收斂,接着問道,“對了師傅,您怎麼在這啊?”
“我怎麼在這?老子不在這你小子早就面見先帝去了。”宇文軒這纔看清,劉文祥面容憔悴,雙目之中佈滿了血絲,他知道師傅肯定是因爲沒日沒夜的守着他,所以才這般勞累。雖然嘴上不說,但這等恩情,他都銘記在心。
當日宇文軒在太極殿外倒下後,宇文端立刻召集了宮裏的所有太醫,可他們對於宇文軒中的毒都是束手無策,無人可解。宇文端遂即大怒,稱宇文軒要是死了,就要這羣庸醫全部陪葬。即便如此,對於宇文軒所中之毒這些太醫還是壓根無從下手。只因那毒極其剛烈,一個不小心,甚至有可能讓本還有一口氣尚在的宇文軒頃刻間一命嗚呼。
“草民見過皇上。”劉文祥拱手行禮道,他一進宇文軒的房門,宇文端便起身迎接。
“魯國公。”劉文祥當初雖辭去一切官職,並自稱草民,可據先帝的要求,他的爵位依舊還保留着,故而宇文端以魯國公稱呼。張紹華二人去請劉文祥,宇文端事先是知曉的,而且劉文祥早年間行走江湖,見多識廣,說不定真能解了這毒,所以宇文端趕緊讓劉文祥去宇文軒牀邊,“勞煩您了。”
“陛下您客氣了。”劉文祥一邊爲宇文軒把脈,一邊頷首說道。
過了一會,只見劉文祥眉頭緊蹙,連連輕嘆兩聲,“軒兒現在體內氣血紊亂,不過好在他內力強勁,重要的經絡穴道也在第一時間被封住了,所以毒性暫時還不至於擴散到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