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什麼?”宇文軒插嘴問道,還不等悅兒回答,他又搶先說,“承認吧,你那麼在乎我。”
“誰在乎你,我纔不在乎呢。”悅兒狡辯道。廢話,不在乎你在乎誰,整個大周國內我就你一個親人。悅兒在心中說道。
“不在乎那你成天到晚喊我喊我。”宇文軒說。
“誰喊你了,你,你聽到了?”悅兒此時早已是紅了眼眶,原來,我叫你你都聽得到。
“我其實沒聽到,只是夢見你了。”宇文軒嘿嘿一笑。
“夢到我什麼?”悅兒重新爲宇文軒按摩手指。
“夢到你一個勁叫我唄。”宇文軒咯咯咯笑得不停,逗逗悅兒好像連身體都恢復的快了些。他能醒轉過來,就說明體內餘毒已差不多清了,所以只需好生休養恢復便可。而這個時候心情愉悅舒暢,更有助於康復。“是不是特別怕我長眠不起?”
“有什麼可怕的,你死了我就嫁給別人唄。反正咱倆又沒正式成親,我是來和親的,嫁給誰都無所謂啊”悅兒小聲嘟囔着,她深知宇文軒大醋罈子聽不得這些,所以也故意要氣氣他。
“你敢?”宇文軒佯怒道,他哪裏聽不出來悅兒話中含義。
“我就敢。”悅兒朝宇文軒吐了下舌頭。
“你敢也沒用。”宇文軒用嘲笑般的語氣,笑意更濃得說道,“我倒看看誰敢娶你,就算冒着天下之大不韙,我也要把他家給拆了去。”
“真的?”悅兒內心竊喜,從情郎口中說出這樣的情話任哪個少女會不歡喜呢?簡直都要歡喜得上天了。
“嗯。”宇文軒故作深沉道。
“那你把羲親王府拆了吧。”悅兒看了宇文軒一眼,說的是雲淡風輕。
“那可不行,拆了咱倆住哪啊?”宇文軒也看了悅兒一眼,答的是一本正經。
即便是晴天,仍冷得刺骨,風颳在臉上依舊生疼。宇文端坐在御書房的案牘之前,桌上是堆積成山的奏摺。宇文端看完一本,嘆口氣再拿一本,繼續翻看。
“陛下。”韓公公瞅瞅天色,道,“時辰不早了,您要不用了午膳再看吧。您再不喫飯,皇后娘娘該治老奴的罪了。”
“唉。算了吧,朕是一口都喫不下呀。你看看這奏摺,說的全都是關於這渤海國大軍壓境,如今軒兒還一直昏迷不醒。去,宣越國公父子、英國公父子入宮。”宇文端閉着眼睛揉了揉眉頭。
不料內憂剛定,外患便襲。渤海國舉十五萬大軍來襲,消息傳來已有數日,其入侵大周的步伐暫時被擋在了山海關外。
二十日前。宇文恭除夕夜行刺未果,被抓捕入獄的消息傳到了渤海國。渤海國主緊急召石牧和石光童父子入朝。宇文恭的事雖然是石光童負責,但渤海國主一直都掌握着事態進程。
“怎麼回事?”渤海國主怒道。
“大王。”石光童恭敬的回答,“宇文恭過於急功近利,沒有向我通知便自作主張,現如今搞得咱們很是被動。”
“哦?有何被動?”渤海國主問。
“首先,我們沒了在大周內部的內應,不過好在這些年準備充分,所以微臣建議,咱們可以提前計劃,即刻出兵。同時,現在正值新年,中原人對新年十分看重,此時出兵,才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經過長時間的討論,渤海國主最終還是覺得石光童言之有理,加之他入侵中原的野心早就有之,故而拜石牧爲元帥,石光童爲先鋒,令他父子領兵十五萬即刻出發,攻打大周。
可奈何守在山海關的便是宇文軒安排在東疆的那一萬黑翎軍,所以才得以暫時抵擋住渤海大軍的攻勢。
正在宇文端憂愁之時,御書房外欣喜若狂地跑進來一位小太監,一進門就匆忙跪倒,通報道,“陛下,王爺醒了。”
“你說什麼?”宇文端以爲自己聽錯了,便要再確認一遍。只見那小太監十分肯定的再說了一遍,“回陛下,王爺醒了!”
先前還愁容滿面的宇文端頃刻間變得喜笑顏開,他如釋重負般說道,“這可是這幾日朕聽到最好的消息了。”
聽到宇文軒醒來的消息,韓公公也是十分開心,“恭喜陛下。只要羲王殿下身體康復領兵出征,渤海大軍便不足爲懼。”
說起這個,宇文端搖了搖頭,“不,軒兒昏迷了這麼多天,想要徹底恢復必然還需些時日。況且他和悅兒婚期將至,此事也是極爲重要的。再者說,就算沒有軒兒在,我大周難道就沒有能領兵打仗的將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