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縱然能夠影響一個人的心神與本性,但如果心裏沒有這個念頭豈會說出這種話語?
只是平時處於理智的境地罷了,這上萬人修士大多數都是依靠林昊才能保住性命,就算是不久之前的千足蜈蚣也是一樣,如果他不將冥天火鳳鳥釋放出來,豈能將千足蜈蚣擊退?
但林昊卻不能說出來,並且衆人都沒有看到這一幕,如果他說出來,在黑暗空間內他奪取寶物的事情就會被衆人知曉,那五名踏仙境的強者可不會放過他。?
血霧,越來越濃厚,上萬修士雙眸通紅,臉上帶着猙獰之色,顯然被血霧影響之深。
實力越低的修士遭受的迷惑便更爲的恐怖,面色猙獰,猶如地獄修羅。
就算是五名踏仙境的強者也是如此,只不過情況好了許多罷了,並且這五名踏仙境強者早就現了情況不對勁的地方,但她們也無法阻止,收到血霧影響,釋放了修士的本性,頓時一個個無法無天,根本不在乎你是否是踏仙境的強者。
縱然他們心裏暗自惱怒,但也不可能全部斬殺吧?
畢竟這也是受到血霧的影響而已。
轟隆隆!
踏踏踏!
剎那間,四周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隨着血霧濃厚,衆人再也無法忍受恐怖的血霧,一個個修士法寶出現,朝着身旁的人攻擊而去。
“劉莽,本尊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今日你必死無疑。”
“王峯,上次你奪我寶物,今日必有一戰!”
轟隆隆。
四周頓時陷入戰鬥之中,林昊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氣勢衝來,心裏猛然一驚,隨後就現一名修士面色猙獰朝他而來。
“哈哈哈,給我去死!”
林昊微微搖頭,身影直接消失不見,失去了目標的修士也沒奇怪,轉而朝着其他人殺去。
理智早已壓制,瘋狂佔據心頭,豈會在意林昊是如何消失的?
林昊奇怪的看着外界,自從走出千足蜈蚣的幻境過後,這十三層衆神墓地並不是看見的那般美麗,四周雖然有花草樹木,但並不茂密,十分貧瘠。
林昊看了看四周,地面上頓時涌出許多濃稠的液體,看上去及其噁心。
“啊啊啊!”
頓時,一道道慘叫聲出現,許多修士在遭受這濃稠的液體之時,身軀直接被吞噬,恐怖的腐蝕之力吞噬而下,瞬間化爲白骨,而那濃稠的液體在吞噬過後,體積擴大開來。
這是?
林昊奇怪的看着這濃稠的液體,心裏升起一絲奇怪的念頭,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液體吞噬一名修士之後,便直接涌入地底,消失不見,但隨即的,天空中也緊跟着出現許多液體,直接降落而下。
“啊啊啊!”
也許是疼痛讓許多修士短暫的陷入了平靜,但很快就被旁邊的修士斬殺。
五名踏仙境強者皺着眉頭,她們雖然也被影響,但並不是特別嚴重,快的躲避起來。
“飄渺,這情況不對勁。”清虛凝重的開口說道,四周的修士陷入混戰之中,他們也沒有辦法阻止!
無論是縹緲亦或者陳雲峯幾人,都對眼前的情景有些無奈,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一旦他們進入戰場之中,必然會被其他的修士攻擊,雖然他們不懼,但如果一旦陷入戰鬥,就會被血霧迷惑。
要知道,這剩餘的一萬多名修士,實力最低的也在大羅境,最強的便是二十名真神境的強者,如今他們也在戰場之中,只不過剋制着血霧的迷惑,顯得十分艱難罷了。
也是因爲如此,林昊作爲一個區區地煞境的修士居然能夠存活到現在,在這羣修士眼中,必然是貪生怕死之徒。
縱然十二層空間中表現出不俗的智慧,但之後戰鬥老鼠妖族可沒見到林昊的身影,先前也沒有看見,足以讓他們以爲林昊貪生怕死。
轟隆隆。
四周響起一道道聲音,泥土朝着四周激射而出,一道道大坑出現。
就在此時,林昊與其他五名踏仙境的強者忽然注意到大坑內的情況,頓時目瞪口呆,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連五名踏仙境強者也同樣如此,眼中帶着濃濃不敢相信的神色。
難怪,四周會冒出許多液體,並且還帶着腐蝕性。
在大坑之下,出現了一塊胃壁,其上能夠清晰的看見血液的流動。
轟隆隆。
戰鬥之中,大坑越來越多,頓時,方圓百里的情況被看的一清二楚,這裏哪裏是十三層衆神墓地,明明就在妖族的體內。
先前那冒出來的液體,便是這妖族的胃液,他們何時闖入了這妖族的體內?
並且,如果不是以爲戰鬥泥土轟碎,根本還不可能現這情況,這妖族的身軀到底有多麼的龐大?
五人對視了一眼,朝着四周看了看,天空之上雖然沒有太陽存在,但卻十分明亮,並且四周依然有花草樹木,讓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可能。
如今,看着大坑內的胃壁,他們才忽然驚醒過來,他們居然在妖族的肚子當中。
多麼不可思議,就算是神獸,身軀也不可能如此龐大,最多達到數千丈便已經是通天巨獸了,按照如今四周廣闊無邊的空間來看,起止區區數千丈?
嘶!
林昊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以爲脫離了狼窩,卻沒想到依然還在虎穴
當中。
這妖族的身軀也太龐大了一些吧?
刷刷。
液體逐漸增多,越來越多的液體出現,讓許多沒有防備的修士頓時慘遭腐蝕,身軀直接化爲白骨,就算是白骨也堅持不了多久,很快便消散在四周。
整整一萬多名的修士,在這轉眼之間,只剩下了區區八千名。
“這樣下去不行,如果還找不到辦法,這些修士都會隕落在這裏,到時候就憑吾等的修爲根本無法闖過去。”常設予面色凝重的開口說道。
刀明洞等人點了點頭,顯然贊同常設予的話。
“唉,你們爲吾護法,看吾是否能夠將他們驚醒過來。”縹緲頓時開口說道,隨即,面色凝重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