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萌萌鬆了一口氣，又感激地看着他。
顧蘭舟嘴角上揚。
“小顧謝謝你幫忙，”徐爸爸由衷地道，“也謝謝你平時對小希的照顧。”
徐爸爸五十多歲，身材不高，略胖，五官普通，但是看得出來從前是個身材結實的人。
顧蘭舟客氣地道：“您客氣了。折騰了一夜，您和萌萌先休息下，我在這裏。”
徐爸爸和徐萌萌都不肯。
“爸爸，”徐萌萌帶着懇求看着爸爸，“您去休息，您身體不好，不能熬夜。我保證媽媽一有消息就去喊您，什麼也不耽誤。您要是不去的話，我就給姐姐打電話。”
徐爸爸嘆了口氣：“好，好。”
說完，他步履蹣跚地往旁邊休息室走去。
徐萌萌看着他的背影，淚水模糊了視線……
一張潔白的紙巾被送到面前，她接過來，哽咽着道：“謝謝顧先生。”
“坐下休息。”顧蘭舟命令道。
徐萌萌“嗯”了一聲坐下，用力逼退淚意，不好意思地道：“讓您見笑了，我就是個愛哭鬼。”
“想哭就哭，哭出來就舒服了。”顧蘭舟寬和地道，“護士，麻煩幫我來兩杯溫水。”
“我去我去，”徐萌萌站起身來，“這麼晚，護士姐姐還陪着，不好意思麻煩她。”
頂尖私立醫院的護士，什麼時候都是笑容滿面，笑道：“徐女士客氣了，我是值夜班，您請坐，我去倒水。”
“爲什麼要說我是你姐姐的朋友？要是你的朋友，爸爸不高興？”顧蘭舟摸着溫熱的杯沿饒有興趣地問道。
“因爲我迷糊，爸爸害怕我早戀。”徐萌萌低下頭。
顧蘭舟“撲哧”一聲笑出來，“你早戀？你都多大了。”
“反正大學畢業之前不能早戀。”
“然後大學畢業就結婚生子？”
“纔不是。”徐萌萌認真地道，“要等……反正我不能早戀。”
“那爲什麼說你姐姐的男朋友就可以？因爲她年紀大，害怕她嫁不出去？”
徐萌萌生氣了：“顧先生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姐姐二十五歲，哪裏年紀大了？只是爸爸擔心她被我們家拖累，不找男朋友而已。再說，姐姐那麼聰明，就算你想騙她也騙不到，所以爸爸才放心。但是你這樣說話，肯定不能做我姐姐男朋友。”
“你姐姐已經和陸霆結婚了。”顧蘭舟不緊不慢地提醒道。
徐萌萌眼裏剛剛消散的水意，瞬間又凝聚起來。
她咬着牙，淚水在眼眶裏打着轉兒，“不可能，那都是假的，陸霆配不上我姐姐。”
和解可能，但是蘇希嫁給陸霆，徐萌萌就不同意。
她姐姐那麼好，怎麼可以嫁給那樣一個……瞎子？曾經瞎過也不行。
顧蘭舟默默地給陸霆點了兩排蠟。
“睡得很好，沒有再燒起來。”陸霆從團團房裏出來，看着傻子一樣盯着手機屏幕的蘇希道。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