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盒裏已經沒有煙，她掏了個空纔想起來，重新扔回到茶几上。
“從五官到三觀，每一處。”陸霆看着她，笑意幾乎從眼睛裏滿出來，“所以，你改不了的，我就是喜歡你。”
剛纔他離開之後，蘇希自己蜷縮在沙發上抽了一個小時的煙，發了一個小時的呆。
這對她而言，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她受不了自己胡思亂想，才臨時起意去游泳，不想周湛竟然找來。
她不會告訴陸霆，甚至自己也不會承認，她沒有立刻給黎明珠打電話說接團團的事情，是因爲內心深處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情感作祟。
此刻，他笑容得意，像個偷了糖喫的孩子般，笑得那麼幹淨，那麼燦爛。
見蘇希不說話，陸霆道：“還想說什麼？”
“覺得你眼有點瞎。”蘇希道。
陸霆：“……以前瞎，現在被你治癒了。誰年輕時候沒瞎過，別提那事了，咱們往後看。”
“爲什麼又回來了？不生氣了？”
“生氣。”陸霆恨恨地道，“那種情況，我不誤會不發火，還算是個男人嗎？你還火上澆油，活該被罵！但是我想想就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本來想冷冷你，又怕你真的和我完了。怎麼辦？誰讓我喜歡你？”
口氣是不忿的，感情卻是熾熱而坦率的。
“蘇希，我們講和吧。”
“你的腳怎麼樣？”
“蘇希，不要轉換話題！”
“我不知道說什麼。”蘇希很誠實。
他不給蘇希任何反駁和思考的時間。
“你是不是陸太太？”
“是。”
“你是不是曾經很討厭我，就像我討厭你一樣？”
“是。”
“你是不是現在被我纏得很頭疼，不知道怎麼甩掉我？”
“是。”
“你是不是可以給我個機會，讓你愛上我？”
“……是。”
陸霆跳起來：“蘇希，你答應了，你親口答應的！啊——”
陸二狗子疼得跌回到沙發中，疼得齜牙咧嘴，然而眼中的笑意卻沒有散盡。
“你這個人，如果不願意，是根本不會上當的。”陸霆快速地道，“所以蘇希，不要否認了，你對我也有感覺。”
“是。”
陸霆驚呆了。
他想了想後，不敢置信地道：“蘇希，回答‘是’的遊戲結束了。”
“是。”
“我的意思是，這個遊戲，在我向你要機會之後，便結束了。”
“是。”
“蘇希，你不準再跟我說‘是’！”
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陸霆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嗯。”蘇希淡淡道。
“所以剛纔，你是承認，自己對我有感覺，對不對？對不對？”
“對。”蘇希點頭，“我承認。但是那又怎麼樣？”
陸霆：“……我不要你怎麼樣，我不逼你，咱們順其自然，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