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徐萌萌臉上還掛着淚珠就露出笑容。
見過姐姐慘烈的過往，她寧願用所有換她未來的幸福。
“團團還沒回來嗎？”徐萌萌又問。
“嗯，在歐洲玩得樂不思蜀。”蘇希笑道，“爸爸怎麼樣？說什麼時候來b城了嗎？”
“他記掛着家裏的貓貓狗狗和大鵝，不願意來。”徐萌萌笑着回道，“還問我你的房子怎麼樣了，讓我有空去給你盯着裝修，別被別人換了不好的材料，說有甲醛。”
“爸爸懂得真多。”
“可不是。”徐萌萌說着自己都樂了，“每天見到僞科學就要給你發，什麼蔬菜水果治病，比如大蒜的妙用什麼的……害怕你嫌棄，就先問我，我就不讓他發。”
口氣親暱，只有親父女纔會如此吧。
蘇希有些失神。
“姐姐，紅燈！”徐萌萌尖叫一聲。
蘇希踩下剎車將車停下後才道：“大驚小怪，剛纔我都看到了。”
徐萌萌吐吐舌頭。
“有空去把駕照學了。”蘇希道。
徐萌萌頓時苦了臉：“我不想去，教練罵人太兇了。我笨，學不好，不給人添麻煩了。”
“你花了錢，那是他本分；現在不學，以後就會給別人添麻煩。爸爸媽媽生病去醫院的時候，是不是自己開車更方便？”
徐萌萌想了想，咬牙點頭：“好，我去。”
蘇希先幫她把東西送回學校。
往宿舍上提的時候才發現，大包小包的東西基本都是給她帶的，徐萌萌自己真沒有多少行李。
“當然不生氣，你是我姐姐。”徐萌萌把行李箱中的衣服往外拿。
“等等。”蘇希湊上前，“你怎麼有白頭髮了？”
徐萌萌一驚就要站起身來照鏡子，被蘇希按住。
“我給你拔了就行。”她飛快地伸手，用拇指和食指飛快地從她頭頂拔了一根頭髮下來。
“不是白的啊。”徐萌萌看了一眼後嘟囔道。
“可能是剛纔光線的原因。”蘇希笑着道。
徐萌萌沒放在心上，繼續蹲下去整理衣服，道：“也可能姐姐最近太累，眼睛也疲勞。你別總熬夜，要好好喫飯，少抽菸，少喝酒……”
蘇希聽着她絮絮叨叨，不動聲色地把那根頭髮藏到了側包裏。
拿到了頭髮，沒有多逗留，蘇希就開車從學校離開。
“找我幹什麼？”蘇遠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蘇希，“錢湊齊了？”
“頭髮，我要你的頭髮。”蘇希冷聲道。
蘇遠山摘下帽子，作勢要拔。
“我自己來。”
不管是徐萌萌的還是蘇遠山的，她都要親手得到，這樣才能放心。
蘇遠山很淡定地任由她拔了頭髮，看着她小心放起來，得意地道：“這下放心了？錢你湊的怎麼樣？你找周湛幹什麼？”
“要錢。”蘇希冷冷地道。
“我讓你跟陸霆要。”蘇遠山臉上閃過慍怒之色，“把陸霆得罪了，你什麼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