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桑桑說這話的時候是認真的，所以蘇希臉上的笑意瞬時就凝住了。
她冷了臉問：“誰？”
“製片人。”衛桑桑長吐一口氣，“一個五十多歲，比我爸歲數還大，大腹便便，肥腸滿肚，油膩膩的老男人。”
她描述得如此清楚，以至於蘇希腦海中瞬時描繪出模樣來。
因爲蘇予的原因，她對製片人的角色也很瞭解，
製片人是劇組的主宰，很多都直接是影視公司的老闆或者主要投資人。
“我是因爲安小愚走後門進去的，所以也不想給她添麻煩。”衛桑桑趴在桌子上，長出一口氣，“要不我早就一腳踹廢他了。”
蘇希明白，安小愚的書想要賣ip，離不開這些大老闆出錢。
如果真鬧僵了，對她的前程也會有影響。
衛桑桑雖然說話不着邊際，外在又粗野狂放，但是內心是個細膩體貼的女孩，絕不會做出對不起朋友的事情。
蘇希淡淡道：“其實現在市場開放度這麼高，他不買安小愚的作品，也會有別人買。外資現在不也進來了嗎？”
“我知道，但是……”
“我明白，”蘇希道，“我的意思是，適當限度內的忍耐是應該的。但是有些事情是底線，不能越過，他做得過分你也不能忍氣吞聲。”
“就像你說的，你一個富二代都不能隨心所欲，要錢要名幹什麼？”
衛桑桑沮喪：“我可能不適合娛樂圈。我看到同組的好多女演員，都主動往那頭肥豬身上湊，噁心死我了。”
“咱們這種關係，如果你還有所隱瞞，以後估計會有誤會。”
“她那麼通透，什麼事情都有分寸。不會像你這樣咋咋呼呼立刻去找人算賬，最多下次不合作，但是也不會到沒法收場的地步。”
“你等我婆婆回來，我幫你問問她對你的建議。她涉足傳媒幾十年，應該能有一些中肯的建議。”
衛桑桑假裝抹抹眼淚：“蘇希希，我就知道該找你說說。你這麼一說，我心裏好受多了。你不知道我被那肥豬噁心的這些天，媽的簡直像懷孕似的，想起來就想吐。”
蘇希被她逗笑：“看你那蠢樣子。”
“好了，我沒事了。”衛桑桑道，“我戲份本來也不多，拍完了就走，好歹應付過去。回頭重新找個正規的劇組好好學習，再這麼噁心，我乾脆就回家繼承家業了。”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走了狗屎運呢！”
“我打死你算了！”
兩人笑鬧一陣，衛桑桑又問蘇希“陸霆私生子”的事情。
蘇希道：“那個管彤想錢想瘋了。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看她完全沒事，衛桑桑就沒多問。
喫完飯買單刷微信付款的時候，她忽然又想起了宋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