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卉也焦急地看看陸霆，又看看忙碌的醫護人員，問：“表哥，是小姑姑的病情惡化了嗎？”
“沒有。”陸霆道，“剛纔你們出去的時候，我看到媽媽的手指好像動了。”
“真的嗎？”陸姝眼中迸發出巨大的驚喜，不敢置信地抓住陸霆胳膊道，“哥，你確實看清楚了嗎？”
“應該是。”陸霆點點頭，“我覺得不至於看花眼，而且還動了兩次。”
“太好了，太好了。”陸姝快要跳起來了，看着身上插滿管子，已經瘦脫形的媽媽，淚水幾乎控制不住地滾落，喃喃道，“媽媽，醒過來，一定要醒過來好不好？”
陸霆用眼睛餘光看着黎思卉，並沒有發現後者的異常。
黎思卉正在安慰陸姝，“表姐，你別激動。我早就說過，小姑姑一定會醒過來的！”
“哥，你給爸爸打電話了嗎？”陸姝又問。
陸霆搖頭：“沒有。剛開始是太激動，一直看着醫生檢查沒來得及；後來想想，爸爸年紀大了，不能大悲大喜。如果媽媽真是醒了還好，萬一不是，空歡喜一場，我怕爸爸承受不住。”
陸姝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便也沒堅持，和他一起站在邊上看着醫護人員忙碌。
又過了十幾分鍾，主治大夫對陸霆道：“陸夫人似乎有些好轉的跡象，但是更多更確切的消息，需要我們做進一步的檢查，看她接下來的反應了。”
“陸夫人對於刺激的反應比之前好一些，但是這並不能成爲她會盡快甦醒的證據。”醫生嚴謹地道。
“這是什麼意思？”陸姝沉不住氣插嘴道。
“意思就是，陸夫人可能明天就醒來了，因爲她身體已經具備這樣的條件；但是也可能，明年都醒不來。我們現在不知道她頭顱中的淤血，到底對她醒來有多大的障礙。”
醫護人員都出去後，陸姝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失望地道：“醫生說這些不和沒說一樣嗎？”
結果只有兩個，醒來或者醒不來，都被他說了，還剩下什麼？
“不一樣。”陸霆卻有些信心，“我很確信我看到媽媽手指動了。醫生這麼說只是不想承擔責任；你想想，之前醫生從來沒有說過可能明天就醒來這樣的話吧。所以目前來看，媽媽的情況一定是有所好轉了。”
“我和表哥想得一樣。”黎思卉道，拉着陸姝安慰，“表姐，小姑姑昏迷了這麼久，就算恢復也是一點點的，不要着急。咱們等了這麼久，不差這一天兩天。”
說話間，她看着黎明珠，動情地繼續道：“小姑姑一定是聽到我們的不捨得了，她不會丟下我們的。”
“嗯。”陸姝重重點頭，“哥，你是不是跟媽說了什麼讓她激動了纔有反應？說來聽聽，我看媽媽對什麼刺激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