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舟沒承認也沒否認，只看着徐萌萌等着她說話。
徐萌萌很害羞，從前兩人一起出去，他每次介紹她是自己女朋友，她都會低下頭。
現在想來，是害羞，也是內心的彆扭吧。
鑑於自己現在還在“被考察”的階段，他沒指望她承認，但是很好奇她對自己的描述。
“嗯。”
出乎他的預料，徐萌萌竟然點點頭，雖然耳朵根兒都紅了，但是還是很勇敢地承認了。
顧蘭舟心花怒放。
“我一看就是。”小馬哥笑道，“對誰都溫柔和氣，對先生卻這麼兇，一看就是男朋友。要喝點什麼？”
徐萌萌又點了熱的核桃奶。
驢肉是炸過又幹煸的，味道鮮香，顧蘭舟吃了不少。
“好喫嗎？”徐萌萌試探着問。
顧蘭舟抽出一張紙替她擦乾淨嘴角的油漬，含笑道：“好喫。”
“我就說很好喫。”徐萌萌眼睛亮了，“而且這麼一大鍋才108，我們宿舍四個人來才喫中鍋，然後之後再點些肉和菜來涮鍋，人均五十就喫得很好了。”
她說話的時候，神采奕奕，眼神很亮，像有星辰一般。
但是說完之後，她的情緒黯淡了些，有些尷尬地道：“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你又不在乎價格。”
“我是不在乎價格，但是我在乎口味。”顧蘭舟道，“我覺得味道真的很好，而且我也喜歡，我女朋友勤儉持家，這樣以後我才能放心地上交身家。”
“不是。”顧蘭舟認真地解釋，“買相同的東西，都希望花更少的錢。但是絕大部分時候我選擇貴的，因爲貴的往往代表品質更好。對我來說，選擇這個過程消耗的成本，可能已經超過了貴的和便宜的之間的差價。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徐萌萌也認真地眨巴眨巴眼睛道：“比如在團購網上比價找店的時間，可能你已經賺了更多的錢。”
這並不難理解，顧蘭舟賺錢的速度，可能都堪比印鈔機了，讓他和自己一樣仔細算着生活費，確實也不現實。
顧蘭舟點點頭，不吝讚賞：“聰明！”
“那這頓飯，我賺了好多。”徐萌萌狡黠地笑道，“你如果在網上也拍賣午餐，肯定會有人高價競拍的。”
“不拍賣，只陪你。”
徐萌萌又被他說紅了臉。
涮火鍋的時候，顧蘭舟一如既往地照顧徐萌萌，幾乎不用她動手。
徐萌萌剛開始有些不習慣，後來也就自然而然地享受他的伺候了。
兩人把所有的東西一掃而空，什麼都沒剩下。
徐萌萌還擔心顧蘭舟搶着買單，自己去洗手間的功夫直接結了賬。
“這樣會不會導致你這個月生活費緊張？”出門以後，顧蘭舟笑道。
“我會找姐姐報銷的，這是戀愛經費。”徐萌萌一本正經地道。
看到對面有個公園，顧蘭舟問：“要不要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