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幫你隱瞞，還是謝謝我幫她？”
“你還是快點問她問題，這些事情很重要。”
“好。”蘇希笑笑，拿起手機在屏幕上敲打。
片刻後，她忽然擡頭，看着宋嘉木複雜的神色道：“打字太慢了，你介意我打個電話嗎？”
“請便。”宋嘉木很紳士，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蘇希看着兩包未曾打開的糖，想起衛桑桑的抱怨，“宋嘉木一男的，怎麼那麼喜歡甜食？他咖啡都得加雙倍的糖。”
剛纔點咖啡的時候宋嘉木還特意強調要兩份糖，但是端上來之後他們已經在談衛桑桑的事情，他竟然都忘了加糖。
所以涉及感情，不動聲色的風平浪靜之下，可能有暗流洶涌和驚濤駭浪。
誰也不能免俗。
不管是熱熱鬧鬧的衛桑桑，還是冷冷清清的宋嘉木。
蘇希給衛桑桑打電話，有意把聽筒聲音調到了最大，即使不是免提，聲音也足夠大。
衛桑桑掛斷了。
衛桑桑又掛斷了。
第三次被掛斷之後，蘇希終於忍無可忍，給她發了條消息：“說你家的正事，接電話！”
消息發出去幾秒鐘，衛桑桑的電話就打回來了。
她聲音中帶着濃重的鼻音，聽得出來是哭過的。
“感冒了？”蘇希瞥了一眼宋嘉木，不動聲色地問。
“哭的，當然是哭的。蘇希希，你是不是故意的！”衛桑桑在電話那頭咆哮，蘇希都可以想象出她現在的神情動作。
蘇希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時候她還能有心情開玩笑，可見家裏的事情對她的打擊還在可控範圍內。
“我就是一時沒忍住，給你發了那條消息。你當我腦抽了，我撤回！”衛桑桑沮喪地道，“你要是敢告訴別人，我殺了你！”
“你這樣我會錄音的。”蘇希面無表情地道，又看了一眼宋嘉木。
她以爲後者會不耐煩地催促她說正事，但是並沒有。
宋嘉木靠在椅背上，視線垂下，似乎在盯着桌布，可是他懸在半空僵硬的胳膊和未動的咖啡杯，卻提醒着選修過心理學的蘇希，他現在很緊張。
“你快說正事。姓宋的退散！”衛桑桑道。
蘇希看到宋嘉木咖啡杯中的咖啡晃動了一下。
“陸霆找了朋友幫忙，想問你幾個問題，有助於破案的。”蘇希這才道。
其實對於這些問題和破案的關係，她持懷疑態度。
她覺得，至少有一大半，是某人假公濟私，想趁機打聽衛桑桑的消息。
兩個人裝着裝着，都原形畢露。
一個沒話找話，一個半夜嘆息，誰也沒比誰好到哪裏去。
“你問。”衛桑桑吸了吸鼻子，努力冷靜下來，“蘇希希，讓你跟着操心了。但是沒辦法，誰讓你交友不慎呢！先富帶動後福，你嫁了陸霆，拉拔拉拔你窮姐妹吧。我恐怕這次要成窮光蛋了，以後你老公有什麼富豪兄弟，記得我！我要求也不高，家產三五億那種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