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剛纔他真情流露，爲她流淚的份上，她纔不會理他呢！
衛桑桑低頭：“你表哥沈飛揚那裏，我很抱歉……”
他的前女友去賣笑，賣到了表哥那裏，是個男人都覺得是奇恥大辱吧，衛桑桑覺得她懂了。
“你需呀抱歉的，不僅僅是這個！你知道我現在想幹什麼嗎？”宋嘉木咬牙切齒地道，“我現在想把你撕開衣服，狠狠，狠狠地打一頓。”
可是他的教養，到底不允許他這麼做。
“嗯。原來你是這樣的想法。我剛纔以爲，你是太久沒有女人了……”
“那你又多久沒有男人了？”
“和你一樣。”衛桑桑仰頭看着他，“宋嘉木，對不起。”
“對不起？你那麼驕傲的人，看到別人家境比你好都受不了，即使男朋友沒有任何過錯也可以判他死刑，讓他一個人在痛苦中掙扎的人，竟然也會說對不起？”宋嘉木語速變得極快，眼神凌厲，十分懾人。
可是衛桑桑不怕。
這個男人，她曾經深愛，卻沒有懂。
現在她也不敢說懂了，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大概比之前懂得更多一些。
他不會傷害她，這是在磨練中建立起來的信念，甚至是信仰。
“那你現在，要我說什麼，做什麼，我聽你的。”衛桑桑道。
“複合。”宋嘉木斬釘截鐵地道。
衛桑桑愣住了，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不明白，怎麼有人能把這麼嚴肅甚至沉重的事情，說得這般輕鬆。】
見衛桑桑沒有說話，宋嘉木自嘲地道：“你不同意，對吧。從前你家裏條件那麼好的時候你都不願意，現在條件不好了，你那可憐的自尊心是不是更脆弱了？”
這話說得十分刻薄，但是衛桑桑沒有反駁。
因爲他說的，正是她想的。
“來，讓我猜猜你現在想什麼？”宋嘉木不動聲色間已經把衛桑桑逼到了後面的牆上，用手臂撐着牆，把她禁錮在自己身下。
“你肯定在想，我現在家裏情況這樣，自己又這麼狼狽，怎麼能和你在一起？你那麼好，我配不上你，我不能拖累你。我還有驕傲，我得維持我的自尊。衛桑桑，別低頭，給我擡頭看着我！”
宋嘉木最後是吼叫了。
衛桑桑咬着嘴脣，倔強地不說話。
她有一種預感，她今天要是再胡亂說話，和宋嘉木，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宋嘉木捏着她的下巴，“說。說你這樣想的，我就放你走！”
衛桑桑不說，她感覺到他的手都在顫抖。
“說話！”
“我是這麼想的……”
“滾！”宋嘉木鬆開手，力氣之大，讓衛桑桑晃了個趔趄，靠着牆才站穩。
但是她顧不上自己，而是急急忙忙地道：“但是我知道這樣不對，給我個機會，讓我改正好不好？宋嘉木，不要開除我，留下我查看，以觀後效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