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認識那麼多人，你幫我打聽一下，查一下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好不好？”徐萌萌抓住蘇希的手，面上一片慌亂。
“如果是真的，你怎麼辦？”蘇希近乎殘忍地問。
“我，我不知道……”
怎麼會是真的呢？
客廳的大面牆上掛着她和顧蘭舟的婚紗照——他們已經去六個地方拍過了，顧蘭舟說要帶她去九十九個地方拍，選出九十九張照片掛上去。照片都沒有處理過，因爲這樣才能看清他們眼中的愛意。
徐萌萌哭着道：“這不是真的。他很愛我，對我很好的。”
“萌萌，我不想讓你原諒他，因爲我不捨得你委屈。”蘇希道，“這根刺，會一直紮在你心上，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疼。除非，你能找到新的愛人。萌萌，你還年輕，還有無數可能。你只是恰好遇見了他，被他感動，還會有對你更好的人。”
蘇希知道她很自私，但是她現在的立場是徐萌萌的姐姐。
她怎麼忍心看着自己單純善良的妹妹，在這樣的婚姻中痛苦？
顧蘭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站在門口，逆着光，神情複雜，卻一言不發。
徐萌萌擡頭看着他，咬着嘴脣問：“是真的嗎？”
顧蘭舟慢慢走過來，每一步似乎都很沉重。
“我問你，到底是不是真的？”
徐萌萌站起身來，失控地大聲道。
“姐姐，我們走！”徐萌萌滿眼絕望，淚水奪眶而出。
“你哭什麼？”蘇希扶住她肩膀，看着顧蘭舟的目光十分冷厲，“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不要哭。”
顧蘭舟道：“萌萌，你別哭。蘇希，你先出去，讓我和萌萌單獨說幾句話。”
徐萌萌卻緊緊拉住蘇希的胳膊，“姐姐，走，我要離開這裏！”
“萌萌，我讓你走。”顧蘭舟道，“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我無法解釋。我現在也很亂，但是你答應我，不要用我可能的錯誤懲罰自己。就算是最壞的結果，我也一定給你個交代。”
徐萌萌想反駁他，交代，是真的話他怎麼交代？
可是她被深深的無力感包圍，道：“姐姐，咱們走吧。”
她頭也不回地走出去，留下顧蘭舟一個人，站在偌大的房子裏，空空蕩蕩。
陸霆趕來的時候，門都沒有關，還是徐萌萌走之前的樣子。
顧蘭舟坐在沙發裏，神情木然，手指間夾着一根將要燃盡的煙，香菸嫋嫋。
陸霆嘆了一口氣，從他手中拿過菸頭來，卻發現桌上連菸灰缸都沒有。
他把菸頭在桌子上捻滅後扔到垃圾桶裏，道：“我這邊查的結果是，鬱離的孩子確實沒有父親。你算算日子，可不可能是你的。”
“鑑定過程我已經查過了，沒有問題。”顧蘭舟道，“那個孩子照片我也拿到了，騙不了人，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