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點點頭：“確實。我媽媽爲我吃了多少苦，我知道。當年沈家不要我，外公生病，是媽媽輟學養大我的。如果這樣我還和她感情不好，那真是無藥可救了吧。”
“是。從前的事情，沈家做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舅舅，不用爲過去的事情道歉，畢竟我們現在已經這樣關係。如果你總是道歉，我可能就會糾結要不要原諒你，那樣對我來說，是心理負擔。”
沈飛揚苦笑，“好。我也不會勉強你，我們正事算是談完了。”
“嗯，崩了。”團團聳聳肩，“不過我回去還得應付我媽，其實我也挺慘的。這麼想，可能你就不太那麼想打人了。”
“那我們現在談點輕鬆的話題？”
“隨便。”團團看看手機，“我打車回去得二十分鐘，我還可以在這裏待十分鐘。”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這話用在團團身上，沈飛揚深以爲然。
而這個父母，顯然是言傳身教的父母，而並非指的是血緣關係。
沈飛揚問了一些她的日常，諸如學習、其他興趣愛好這些，團團一一說了。
“有沒有早戀？”
這個問題絕對是臨時起意，因爲在見到她之前，沈飛揚不曾想過，這個被忽視的外甥女，現在已經如此成熟。
“沒有，我爸爸看得太緊了。”團團假裝苦惱，“每天準時接送，我連和長得帥的男生單獨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那有這個打算？”沈飛揚笑了。
笑容俏皮，性格活躍，多麼聰慧狡黠的孩子。
沈飛揚親自開車把她送回去，團團沒讓他把車開到校門口，“這樣太招搖。”
沈飛揚陪她走到圍牆邊，看着她爬着樹，順着樹又爬上圍牆，然後坐在圍牆上和他說話，眼神寵溺。
“以後我們能常聯繫嗎？”沈飛揚問，“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嗯，反正就是想常聽到你的消息吧。”
“行。我也不討厭你，雖然有點介意你曾經那麼壞。但是對我，你還算可以。”團團一本正經地道，“我要進去了，拜拜。”
沈飛揚舉起手來在耳邊晃了幾下，看着她跳下圍牆。
“團團？”
“沒事啦，我走了，舅舅再見。”
隔着圍牆，這聲舅舅叫得比剛纔熟稔多了。
沈飛揚想，也許他和團團的關係，也這般最好。
不能太遠，也不必太近，知道她很快樂，那就足夠了。
他忽然，想要個孩子了。
他的孩子，會像他嗎？那該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沈飛揚在圍牆下站了一會兒，掏出手機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今天晚上，來找我。”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木木的“嗯”，是蘇意。
晚上沈飛揚肆意佔有了年輕的女孩，下手有點重，而蘇意一聲不吭。
“給我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