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頭疼，硬着頭皮也得說。
“蘇希，沈飛揚找我了。”他清了清嗓子，手虛握成拳擋在鼻下，有些不好開口的樣子。
“幹什麼？”
“他想帶團團去看沈嬡。”
“沈嬡的忌日又要到了。”蘇希想起來，面上有些唏噓，“團團同意了嗎？”
“同意……”陸霆說了一半忽然反應過來，不能把女兒賣了，“什麼？我還沒告訴她呢！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跟她說了。”
蘇希眯起眼睛看着他，彷彿在說“我信了你的鬼”。
陸霆心虛，卻故意挺挺胸，謊話說得自己都信了，“我當然要先和你商量了。你就說你同意不同意吧。”
蘇希問：“你什麼意見？”
“不同意。”
“那我也不同意。”蘇希想都沒想就道。
陸霆：“……你不用再考慮考慮？”
他以爲他說不同意，蘇希肯定會說服他呢！
怎麼該聽他的時候不聽，不該聽的時候就聽了？
“不用。”蘇希道，“小事你做主。”
說完她挑眉看着他，眼神戲謔——小樣，繼續演啊。
二狗子翹翹尾巴她就知道他想幹什麼。
這父女倆好成那樣，有事他會先來告訴自己？
和小情、人鬥智鬥勇的日子裏，蘇希覺得自己被逼得越來越聰明瞭。
眼下就又無情粉碎了兩人的陰謀。
陸霆賠笑：“你再考慮考慮。”
蘇希雙手環胸：“還裝神弄鬼不？”
蘇希先沒有表態，而是道：“我是洪水猛獸嗎？跟我繞圈子有意義？”
“我也不容易，這不是怕你和團團關係緊張？”陸霆道，“我是這個意思，你覺得呢？”
“我沒想那麼多。團團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不關乎原則，她怎麼選擇我都不會干涉。但是陸霆，我認爲你給她的自由過了度……”
“以後肯定嚴厲起來。”陸霆信誓旦旦，“那就這麼說定了。”
可是臨到團團出發，陸霆給她收拾東西的時候又想反悔了。
“她還從來沒有跟着外人出去呢。”他和蘇希道，“要是出去不舒服怎麼辦？好意思說嗎？”
“在她的字典裏，就沒有‘不好意思’這幾個字。”蘇希翻了個白眼，“不是有手機嗎？隨時保持聯繫。”
“行吧。到時候我隨時都可以飛過去。”
蘇希：“……至於嗎？不就是一個週末嗎？”
週五晚上走，週日晚上回來，蘇希沒怎麼擔心。
陸霆親自把團團送到了沈飛揚辦公室——他們要乘坐私人飛機，所以要先去那裏會合。
在那裏，陸霆看到了蘇意。
他起初並沒有在意，只是覺得沈飛揚這個祕書還是助理年紀有點小，看起來十九、二十歲的樣子。
但是那個跟他又沒有關係，所以他只瞥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
“記得每天都要給爸爸打電話，否則我就過去抓人了。”陸霆旁若無人地交代團團，“求求你一定要寫作業，要不咱們爺倆都得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