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團團猛地想起來，歪頭問他，“是不是應該關機？”
沈飛揚擡起胳膊看了一眼手錶，“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起飛，沒關係。你在玩什麼？遊戲？”
“是啊。”團團道。
沈飛揚看着畫面，覺得眼花繚亂，看不太明白。
這對他來說有點陌生。
在外面叱吒風雲的沈大少，生活過得自律而略顯無趣。
工作已經足夠他忙了，連戀愛都沒有時間談，更別說玩遊戲了。
“你不會？”團團何等聰明，從他略顯茫然的眼神裏就看出來了他不會。
“沒玩過。”
“那你看着我玩。”
“好。”
沈飛揚蹲在沙發邊上，耐心地看着他。
團團往旁邊坐了坐，拍着自己身邊的位置：“舅舅你過來坐。我爸爸不讓我欺負你。”
沈飛揚：“……是嗎？難道他不是教你狠狠折騰我纔對嗎？”
團團大笑：“舅舅你也會說笑話。”
“因爲這樣可能讓你更喜歡我一點兒。”沈飛揚笑道。
蘇意坐在他們身後，靜靜地聽着兩個人說話，像個隱形人一般無聲無息。
“確實是，誰讓我是我爸爸帶大的孩子。我媽媽常說，我的缺點都是隨他了。那也沒辦法，她嫁雞隨雞，我也得適應這個爸爸。自己的爸爸，總不能扔到垃圾桶，對不對？”
沈飛揚：“……你叫沫沫小可愛？”
“嗯，隨便起的名字。”
“這個是什麼？”
“有時間玩遊戲了？”風塵瀟影發來私信。
沈飛揚的眉頭快要皺到一起。
陸霆怎麼看的孩子，怎麼能允許團團接觸這些東西？
互聯網上的陌生人，和團團這麼親近，誰知道背後是人是鬼？
但是他不會掃團團的興——他決定回頭找陸霆算賬。
他一年才見團團幾次，壞人該讓陸霆來做。
“嗯，能玩一小會兒。”團團飛快地回覆道，“帶我打塔，有沒有時間？”
“有。”
沈飛揚看着團團玩，心想這個遊戲也太白癡了，怎麼還會有人玩？
但是看着看着，他慢慢發現了遊戲的邏輯——強者真的可以肆無忌憚地虐弱者，那種體驗讓人很爽。
譬如看着別人辛辛苦苦地往上爬塔，風塵蕭影帶着團團卻一路暢通無阻。
團團很自律，這點也隨蘇希，半個小時就收起手機，閉目養神。
沈飛揚道：“你可以再玩一會兒，還不到起飛時間。”
“不了，看手機超過半個小時容易近視眼，我纔不要戴眼鏡。”團團道，“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投資遊戲。我給我爸爸建議過，不過他沒理我。”
“爲什麼不理你？”
“我爸爸太懶了，不想操心。”團團道，“他就想天天粘着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