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揚：“……我，沒有經驗。”
他面無表情，然而眼中極快地閃過害羞之色。
團團看得哈哈大笑，拍着桌子道：“舅舅，你也沒想到自己有今天吧。老夫聊發少年狂，哈哈哈哈……”
沈飛揚：“給我小點聲，別吵醒她。”
團團卻已經舉起手對着樓梯落落大方地打招呼：“小甜姐姐好呀。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沈飛揚：“……好好說話！”
唐小甜笑着道：“謝謝團團，住了你的房間，我把穿過的衣服帶走，回頭給你還一件新的。”
別人穿過的衣服，團團是不可能穿的，她想。
團團笑嘻嘻地擺擺手：“送給你了，我不要了。這裏的衣服都是我舅舅買的，眼光不好，我都不喜歡。你喜歡什麼就拿走什麼，我正好可以坑他給我買新的。算了，直接轉賬我自己去買就行。”
沈飛揚擡手在她頭上彈了一下，“想得美。化學考40分，你還有臉要東西？藤條要不要？巴掌要不要？上次怎麼說的？差一分及格一巴掌，你自己對着牆扒拉手指算算去！”
團團誇張地“哎呀”一聲，道：“我要報警，家暴了，小甜姐姐，把他拷走拷走，去再教育改造一下。”
唐小甜被她逗笑：“你舅舅嚇唬你呢！”
他這麼溫柔有耐心，對自己這個陌生人都能仔細傾聽的男人，怎麼會家暴？
沈飛揚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適可而止。
再開玩笑，唐小甜就警醒了。
團團何等聰明，立刻站起來去拉唐小甜的手：“姐姐快來喫早餐。我下了飛機路過潼關肉夾饃店，買了肉夾饃，我最喜歡他家的肉夾饃了。”
唐小甜這纔想起來團團不是住在S城的。
她坐了什麼時候的飛機，大清早趕到的？
她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團團反應極快，道：“我來等我男朋友，他回國要在這裏下飛機。可是我都到了，他又說那邊有事回不來了，簡直要把我氣死了，這個蠢直男！”
“男朋友？”唐小甜震驚了，“你，你已經有男朋友了？”
“對呀。”團團笑眯眯地道，“可能物極必反吧。我舅舅這樣的老怪物不談戀愛，一心撲在工作上，我就不能學他。”
唐小甜忍不住看向沈飛揚——他，不反對？
沈飛揚道：“別看她跟你說的得意，其實被管得嚴嚴的。那麼多雙眼睛都盯着她，尤其她那個爸爸，我覺得就差僱個殺手去幹掉她男朋友了。”
團團哈哈大笑起來。
“小甜姐姐，你今天不上班嗎？”
“嗯，不上班。”
“那我請你出去逛街喝奶茶吧！”
“這個……我還有點事情。”
“讓我舅舅去做就行，他反正閒着沒事幹，省得總盯着我。”
沈飛揚淡淡道：“律師已經和購房的人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