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原因吧。”唐燁道，“我第一天上班的時候，經理就給我安排了一些瑣碎的活，我當時其實有意見，覺得學不到東西。但是後來我去食堂喫飯，覺得爲了這個食堂，就算一直做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活，我也認了！”
唐小甜罵道：“你就這點出息。”
“開玩笑嘛，不過也是真的好喫。”唐燁道，“剛纔和你說到，我們公司好像在和你們單位談，想要幫你們做數據後臺。”
“嗯？”唐小甜不解，“你們不是貿易公司嗎？”
唐燁扒拉着手指道：“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沈氏都做。航運、貿易、房地產，甚至化工，冶煉這些，沈氏都在做。但是計算機軟件方面，確實是剛起步。這是未來的大趨勢，所以沈氏也要涉足。”
“哦。”唐小甜對這些不太懂，但是覺得沈飛揚決定做這個，也沒什麼奇怪的。
“姐，”唐燁笑嘻嘻地道，“你猜我和你說這件事情幹什麼？”
唐小甜一臉莫名：“你想幹什麼？”
“我們經理說，想要拿下你們單位這個項目。”
唐小甜立刻警醒地道：“想讓我幫忙？不行，這中間可能存在利益輸送。你也不行，你別參與。”
唐燁不高興了，“姐，你怎麼那麼迂腐？別人遇到這種事情，肯定往前衝，你怎麼還一個勁地後退？”
“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唐小甜嚴肅地道，“唐燁，這是原則問題，沒什麼好商量的。你趕緊去回絕你們經理，讓他把這件事情交給別人，你別摻和。”
“那也不行。”唐小甜很堅持，“這件事情你交給別人。”
“不，那我不行。”唐燁也很倔強，“我們那麼低的價格，拿下你們的招標幾乎沒有任何難度，我的提成又不會少，我爲什麼要交給別人？行，你不願意徇私，那假裝我們不認識，我也沒跟你說過這件事情行不行？”
唐小甜長久沉默。
“早知道我不和你說這件事了。”唐燁鬱悶地道，“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
“堅持原則，總比將來有一天犯了錯誤才後悔好。”唐小甜道，“姐姐做這個，見過很多犯人犯罪，最初也沒有以爲自己會走上這條路……”
“好了好了，”唐燁憤憤地道，“我就不該跟你提這件事。”
唐小甜沉默地低頭看着碗，很久都沒有說話。
唐燁最怕她這樣，許久之後才道：“我不做了，交給別人還不行嗎？”
唐小甜這才笑了：“好。你的提成錢，我給你出一半如何？”
“你還有錢？”唐燁哼哼着道。
“現在沒有，先打着欠條。等年底發績效，我就有錢了。”
“什麼都指望着年底那點績效錢，還裝大尾巴狼。”
“臭小子，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