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邊大聲嚷嚷着,一邊勾住了李萊昂的肩膀,看着他那足足高處自己一個頭不止的雷,李萊昂第一反應就是拒絕掉。
大學的時候他也參加過不少的聚會,每一次都因爲不是很會拒絕而被那羣畜生死灌,最後喝到吐那都是小事,有幾次幾個哥們還喝到胃穿孔!
這樣的經歷,李萊昂可不想在異世界體驗啊。
“莉莉安小姐,萊昂就先借給我了,你就先去樓上找艾莉公主吧!你不正好是女僕嘛,就替我幫城主老大鋪鋪被子什麼的,拜託了哈!”
“啊好”
聽到雷說要向她“借”李萊昂,莉莉安忽然感覺心跳有些加快了。稀裏糊塗的,她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樓梯口,接着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轉過頭來。
“你別把萊昂灌醉了,還有萊昂你的被子我也會幫你鋪好的。”
“啊啊,哦,好”
事已至此,李萊昂也不打算再拒絕雷的邀請了,對着莉莉安點了點頭。
過了幾秒鐘,等莉莉安的身影消失在了轉角處的時候,雷忽然大笑着,嘴裏還不斷地發出了“嘖嘖”的怪聲。
“哎呀,青春真是好啊!看到你們小兩口的樣子,我也是不是該考慮找一個燒飯的婆娘了呢。”
“我和莉莉安不是那種關係”
“害羞什麼嘛,就算沒喫過豬肉,誰還沒見過豬跑啊?又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事,而且莉莉安小姐那麼優秀,配小哥你那是綽綽有餘的啊!”
“這個我當然知道”
李萊昂無奈嘆了口氣,突然想到了他的目的,急忙打住了他想要說下去的話語。
“不說那個了,你不是說要喝酒嗎?”
“是啊,喝酒!等着,我去拿酒!”
聽到了酒,雷頓時一拍大腿,然後立馬朝着放酒的櫃子走了過去。不一會兒,雷便扛了兩個一米高左右的木桶過來。
“額”
看着那兩個木桶,李萊昂頓時便有一種要暈的感覺了。
雖然是準備靠喝酒來套路出關於亞瑟的相關事情,但是如果代價是要喝掉這整整一桶酒的話,那也實在是太拼命了一點吧!
“來,一桶小麥酒,一桶椰奶酒,不夠再去拿!亞瑟說過今晚的酒錢不用付了的,不用客氣!”
“額好”
李萊昂苦笑着,一咬牙,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是幹!
找了一個靠邊的空位,雷迫不及待地將那兩個木桶給掀了開來,然後直接舀上來滿滿的一大杯遞到了李萊昂的手上,然後又給自己舀上來滿滿的一大杯。
“乾杯!”
“乾杯”
李萊昂不情不願地和雷碰了杯,而後便看到雷連頭盔都沒有脫,直接將那一大杯酒懸空倒進了嘴裏!
“那個你喝酒都不脫盔甲嗎?”
“沒辦法啊,城主老大不准我在城裏面脫盔甲,雖然我也很煩這笨重的東西,但是對士兵來說,主人的命令是不能違背的啊。”
“額好吧,我主要是擔心你酒全部都會灑下去而已”
五大三粗,絕對忠誠,還有着深入靈魂的執着和信仰,這種人,李萊昂敢打賭,絕對是世界上最麻煩的一種人了!
“額不是剛纔不是被你的樣子吸引住了目光嘛”
李萊昂目光緊緊地盯着杯子中那散發着淡淡酒氣的白色液體,感受着嘴裏不斷分泌出來的唾液,一咬牙,李萊昂直接一口將那杯酒灌進了肚子裏!
“好,好!沒想到小哥你還挺猛的啊!哈哈,我很欣賞你!”
一杯還沒下肚,李萊昂便聽到了雷在旁邊不斷地喝彩了,餘光掃視,看到了雷那興奮的模樣,李萊昂也算是感受到了欣慰。
能讓雷放下戒心,並且拉近關係的話,這點苦也不算什麼了啊!
“這酒,是亞瑟大叔自己釀的嗎?”
“不清楚,反正我只知道很好喝就是了!”
說着,雷再次給李萊昂續上了滿滿的一杯小麥酒。
“來,這次再試試小麥酒!保證口感醇正,入口絲滑!”
“好”
再次和雷幹了一杯,雷本來就很興奮的情緒此時更是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見時機成熟了,李萊昂也開始將話題向他想要知道的方向引導了。
“雷大哥,我猜亞瑟大叔和你應該很熟吧?不然的話也不會對你這麼客氣。”
“當然!我和亞瑟可是過命的交情!當年城主老大在哈羅德城剿滅那羣底下組織的時候,亞瑟還是黃金騎士團的團長,他被國王派來協助我們!多虧了他,我們才能很快就消除了那些城市蛀蟲啊!”
“是嗎?”
李萊昂抿了抿杯中的小麥酒,卻意外地發現味道還不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艾莉公主去哈羅德城當城主,那時應該是三年前發生的事情了吧?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是團長了?”
“亞瑟可是騎士團的老人了!雖然是一介平民出生,但是他卻憑藉超強的戰鬥力和卓越的領導力碾壓了那些貴族的小鬼,當上了黃金騎士團團長的位置!這種人,可謂是真正的戰士啊!”
說到了亞瑟厲害的地方,雷顯然是十分激動,拿着被子的手都開始晃動了起來。
這讓李萊昂有些訝異。
這麼強的人,會什麼就突然辭掉團長的職務不幹了呢?
這樣想着,李萊昂決定再從雷這裏獲得一些情報。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按照雷大哥你的描述,還有我之前聽艾薇拉說的一些事,亞瑟大叔應該很受國王器重,也很受國民的尊敬吧?這樣的一個人,爲什麼突然就放棄辛苦爭來的位置跑去開店呢?只要是一個正常人的話,都應該知道哪邊纔會是更好的選擇吧!”
“其實這件事,也是我一直以來想要知道的。他辭退的那天我正好在王都,我就問過他了,他只是說累了,並沒有說什麼其他的。”
“累了?這是什麼話?”
按照李萊昂的理解,這個“累了”可以有兩個意思。
其中一個就是很單純的,由於工作或者其他的事情而感到了機體的勞累;而另一個,則是更深層次一點的,從精神方面方面無法承受的勞累。
亞瑟所說的,會是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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