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筱敏給王陽唱了一晚上的歌,唱得嗓子都啞了。
清晨。
窗簾被緩緩拉開,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到了chuang上。汪筱敏靜靜的躺在被窩裏,嘴角帶着一抹滿足的笑容。
“嗯呀!”
或許是陽光刺眼的緣故,汪筱敏長長的睫毛忽然眨了起來,然後把頭鑽進了被子裏。
過了一會兒,她才從被子裏鑽了出來。
只見陽光下,王陽坐在chuang頭上,手裏拿着一張白紙,正在上面寫着什麼。
“你醒了?”
王陽看到汪筱敏睜開眼了,笑着問道。
她白嫩的胳膊從被窩裏伸了出來,從王陽的手中拿過了那張白紙。
這是房間裏準備的紙,是讓客人反映意見的。
如果客人對住房或者服務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把意見和建議寫在這張紙上。
這樣收拾房間的服務員看到紙上的內容後,會把客人反饋的意見和建議反饋給經理,只要是合理的要求,經理都會滿足和改正。
汪筱敏看到了紙上的內容,那是一行行文字。
“出賣我的愛,逼着我離開。”
“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
“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
“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買不回來。”
……
“這是什麼?歌詞嗎?”
汪筱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陽,她有一種感覺,王陽寫在紙上的東西就是歌詞。
“嗯!”
王陽笑着說道:“這算是一首口水歌吧,你可以試試,或許會火也說不定。”
“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愛情買賣。”
“謝謝!”
汪筱敏向王陽道謝,然後穿上衣服,洗漱了一番,拿着王陽給她的歌,離開了房間。
她和王陽之間,不過是一場金錢的交易,現在交易已經達成了,她自然也要離開了。
汪筱敏離開後,王陽一個人靜靜的賴在牀上,看着外面蔚藍的天空和從天空中飛過的海鳥,心中思緒萬千。
“咚咚!”
一會後,客房的門響了,王陽從牀上爬起來,向房門走去。
“來了。”
王陽以爲是趙啓龍,所以他直接穿着大褲衩子,站了起來,打開了房門。
王陽開門之後,發現門外的是汪筱敏。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難道落東西了?”
王陽回頭看了看,沒有發現汪筱敏的東西。
汪筱敏臉色紅潤的望着他,不好意思的說道:“剛纔我是想走的,但船上的人說,現在船在公海上,下船可以,但出了事他們不承擔任何責任。”
“公海?”
“這艘遊輪不是隻在近海航行嗎,怎麼跑到公海上來了。”
王陽聽了汪筱敏的話,微微一愣,然後穿上衣服,向外面走去。
此時,遊輪的甲板上已經站滿了客人,所有的人都在質問着服務員。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跑到公海上來了,快給我個解釋。”
“呂霞呢,把她給我叫出來。”
遊輪上有不少人都是南海省和南雲省有頭有臉的人物,此時聽到船到了公海,也不讓他們下船,頓時火了。
“各位老總,請放心,爲了彌補我們公司的錯誤,延期的這些天裏,所有的費用由我們公司承擔,您各位多多擔待。”
這些人平日裏和呂霞的關係還算熟悉,現在見呂霞都親自出來道歉了,心中的火氣也消了不少。
“快點吧!”
“回去睡覺了,本來還想去一趟京都市的,現在看來計劃是泡湯了。”
半個時辰後,甲板上的老闆們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與這些老闆們的不情願相比,來遊輪上玩的那些普通人聽到延期的消息後,無疑高興壞了。
他們是買票上船的,同樣的價格,自然想多玩幾天。
等王陽出來的時候,其他的老闆正好往船艙中走去,他的目光正好和呂霞對視在一起。
“你好,呂總。”
呂霞望着走過來的王陽,說道:“不要叫我呂總,叫我姐吧。”
“那好吧,霞姐。”
王陽回頭看了一眼船艙的位置,問道:“霞姐,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跑到公海上來了呢?”
呂霞將剛纔準備好的說辭又說了一遍。
“放心吧,小弟,姐姐我保證把你安全送到岸邊。”
“喫飯了嗎?”呂霞低聲問。
王陽搖了搖頭。
“那來陪姐姐喫點。”
呂霞拉着王陽向一旁的餐桌上走去,兩個人面對面的坐在了太陽傘下,微風輕輕吹動,吹起了呂霞身上的那件白裙子。
一會兒後,服務員端上來了兩個盤子,一個盤子裏裝的是牛排,一個盤子裏裝的是蔬菜沙拉。
服務員將蔬菜沙拉放到了呂霞面前,而牛排則放到了王陽的面前。
呂霞似乎看出了王陽的疑問,笑着解釋道:“姐姐年紀大了,喫點肉就容易發福,還是喫蔬菜沙拉吧。”
“你還年輕,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喫點肉。”
“嗯!”
王陽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喫起牛排來。不得不說,這牛排做的很好,很嫩,喫到嘴裏,輕輕一咬,就能把肉撕開。
“要不,我喫一點。”
呂霞看着王陽盤子中的牛肉,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你嚐嚐吧,霞姐,很好喫的。”
王陽點了點頭,把盤子推給了呂霞。而呂霞很開心,從王陽的手中拿過刀叉,給自己切了一小塊,輕輕的放進了嘴裏。
她將嘴裏的牛排喫掉之後,把刀叉又還給了王陽,一臉懊悔的說道:“姐姐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不能再吃了。”
“你快喫吧!”
呂霞說着,又開始喫自己面前的蔬菜沙拉了。
王陽望着手中呂霞用過的刀叉,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輕笑,因爲叉子上,他明顯看到了一道淺淺的口紅印。
這是剛纔呂霞用他叉子的時候,粘上的。
王陽猶豫了一下,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拿起叉子,叉起了盤子中的牛排,往嘴裏送去。
他在心裏告訴自己,不就是喫點口紅嗎,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