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政懶得理會他,對黃強輝說道:“黃院長,開始問吧!”
“好的!”
黃強輝拿着小本子,問道:“小同志,你知道這材料叫什麼名字嗎?”
“好像是叫超級粉。”
“你知道道!”
“你知道這材料的合成方法嗎?”
“不知這材料的化學分子式嗎?”
“不知道!”
“那你這材料是從島國那個地方拿到的,還記得嗎?”
“忘了!”
……
十分鐘後,高大山擺了擺手,說道:“老黃,別問了。”
“這是個傻子。”
“放屁,誰告訴你小爺是傻子。”王陽反駁道。
“哼,不是傻子,一問三不知。”
“誰告訴你,我一問三不知的。老黃問的都是一些沒用的東西,我當然不知道了?”
“那你說,這東西有什麼用?”高大山見王陽上鉤了,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
“據我瞭解,這種超級粉,可以鍍在飛機的表面。這樣不但能達到隱身的目的,更重要的,如果戰鬥機的表面塗抹上這種材料,在突破音障的時候,會更容易,能大幅度減少戰鬥機表面的風阻。”
“說得簡單點,就是以目前的技術,在戰鬥機上鍍了這種材料之後,速度和機身能力也會大幅度提升,而且,機身的表面會變軟,有彈性。”
“不只是飛機,在輪船的底部,鍍上這種材料之後,可以百年不腐,而且,不會黏附任何寄生物。”
“這麼說吧,這種材料是一種優化材料,任何東西,只要表面上鍍上這種材料,性能都會大幅度提升,當然,具體的效果,還要黃院長繼續探索。”
一旁的黃強輝在筆記本上,刷刷的記個不停。
高大山沉吟片刻,說道:“小子,讓你加入研究所,你願意不?”
“不願意!”
王陽的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我現在的生活多舒服,我不加入科研所。”
“老黃,這種材料,你們能突破嗎?”
黃強輝一臉爲難的說道:“我們試驗了很多次,但都找不到這種材料的來源和合成方法,如果可以的話……”
黃強輝看了一眼王陽。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位小同志,能到我們研究院來指導一下,幫助我們突破這種新材料。”
“草,老黃,你這人不地道啊。”王陽指着黃強輝罵道。
高大山和汪政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這件事,我要向秦總書記彙報。”
“先這樣吧,你……滾蛋吧!”
高大山指着王陽,讓他滾蛋。
“草,滾蛋就滾蛋!”
王陽穿着病人服,離開了軍區大院。到了外面,大院的門一關,他才發現自己被高大山和汪政給整了。
這裏,在大山深處,一眼望去,除了森林就是山路。
“老高,老汪,你們這兩個老陰蛋,想讓老子跑下山嗎?”
王陽站在軍區大院的門口,對着高大山的辦公室大喊道,喊了一會後,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拖鞋,滿臉憤怒。
辦公室裏。
高大山和汪政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咆哮的王陽,得意的大笑起來。
“對了,晚點去,讓他多跑一會兒。”
“收到,首長!”
……
辦公室裏,汪政和高大山坐了下來。
高大山看了一眼,在旁邊站得筆直的楚天雄,說道:“坐吧,別杵着了,都五十多的人了,還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首長,我錯了。”
高大山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我會和秦總書記彙報的,你準備好離開京都軍區吧,你這個司令,恐怕是幹成了。”
“老領導!”
“回去吧,楚老爺子那,我會去說的。”
“恩!”
楚天雄知道,這件事恐怕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轉身離開了高大山的辦公室。
醫院裏。
楚天博,楚天歌望着面色低沉進來楚天雄,急忙問道:“大哥,怎麼樣了,那小子呢?”
“他走了。”
“他走了,這怎麼行,那詩冰的病怎麼辦?”楚天歌聽到這話,急忙問道。
楚天雄嘆了口氣,說道:“和詩冰說一下,準備出院,我們回家。”
“大哥!”
楚天博和楚天歌望着楚天雄的背影,這一刻,他們發現一項威嚴的大哥,忽然蒼老了好多。
京都市,郊區。
一個古樸的大院內,樹蔭下,一個老頭子躺在躺椅上,搖着蒲扇。
“爸!”
楚天雄,楚天博,楚天歌,李茜,還有楚詩冰進了門。
“爸,對不起!”
楚天雄撲通跪倒在地上,一臉歉意的說道。
楚文天睜開眼,一雙渾濁的眼睛裏,透露着一股濃濃的殺氣,這是老一輩革命家,經歷戰爭洗禮的印記。
“起來吧!”
很快,楚文天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笑了笑,說道:“不就是京都軍區的司令嗎,不幹就不幹了。雖然你做得不對,但這件事,我不怪你。”
“哎呀,我的小孫女,怎麼樣了,感覺好點沒有。”
楚文天看到後面的楚詩冰後,頓時眉開眼笑的說道。
“爺爺!”
“哈哈!”
“對了,詩冰啊,過兩天,把你那個同學叫家裏來坐坐。你們年輕人,要互相瞭解,互相認識才行。”楚文天笑眯眯的說道。
“爺爺。”
楚詩冰聽到這話,頓時羞紅了臉,那裏不明白老爺子的意思,低聲說道:“爺爺,我對他真的沒有意思,你想多了。”
楚文天沒有接話,而是回憶了起來:“我和你奶奶結婚的時候,我都沒見過她。”
“你大伯和你大娘結婚的時候,也就見了兩三面。”
“感情的事嗎,以後可以慢慢培養。”
“但作爲女人,必須要懂得一個道理,退一步海闊天空。”
“男人的心,終究是肉做的,只要你肯付出真心,就一定能把他的心給焐熱了,加油吧!”
楚文天語重心長的說道,他的意思很清楚,這件事的癥結在王陽,破局之點也在王陽。
“爺爺,我知道了。”楚詩冰低着頭應道,這一刻,她不得不向命運屈服。
能活着,誰願意死呢?